白澤眼睛都亮了。
“噗……”男人聽了白澤的話,一個沒忍住,當場就笑出聲來。可他一笑,就意識到不妙。
竹林間,空氣都凝固了。
兩人戰戰兢兢地往水潭方向看去,可月光皎潔,潭水裡哪裡還有紅鸞沐浴的身影?
男人心說不妙,拔腿就想扯呼。
可他剛轉身,紅鸞就那麼笑吟吟地站在兩人身後,身上淺薄的衣裙還滿是水跡,披散著濕漉漉的長發,眯著一雙鳳眼,露出和善的微笑。
“公子真是好雅興。”紅鸞盯著男人,笑吟吟的,“如何,妾身的身段,可還入得了公子的眼?”
“入得,當然入得!”男人打著哈哈。
可白澤笑不出來。
原因無他,隻一個瞬間,整片竹林,已經爬滿了色彩各異的毒蛇!
密密麻麻的毒蛇已經將兩人團團包圍,全都弓著身子,一副要咬死兩人的架勢。
“前輩,我是被逼的!”白澤立馬投降,高高舉起雙手,滿臉無辜。
隊友就是用來賣的,該賣的時候一定不能手軟!這便是白澤的求生法則。
“你這小兄弟,我勸你善良,做人怎能如此不厚道!”男人瞪著白澤,“虧我葉良辰把你當兄弟,沒想到你竟是這種人!”
“好兄弟都是有福同享,有難你當。”白澤滿臉正氣,“這可是三師叔的至理名言!”
“楚陽這個賤人,淦!”葉良辰氣急敗壞。
“公子既然看了妾身的身子,此事便不能善了了。”紅鸞嬌笑道。
“如何,姑娘若是不嫌棄,本公子犧牲一下,與姑娘共度春宵,也不是不可。”葉良辰嬉笑道。
紅鸞聞言,也不氣惱。
白澤聽兩人的對話,總覺得其中有古怪。一時間卻又說不出哪裡有古怪。
竹林間劍拔弩張。
“阿彌陀佛。”忽然間,竹林深處傳來一聲佛號,白澤定睛看去,隻見一白衣僧人從密林中緩步走出,身後還跟著一個小和尚。
那白衣僧人一身聖潔,隻看一眼,都讓人有種難以抗拒的親切感。而白衣僧人身後的小和尚,手持一根水火棍,端是古靈可愛,不是懸空寺的空禪大師和小和尚空空,又是何人?
白澤一見兩人,登時大喜。
當初在祁連山,白澤可是見識過空禪的實力。這白衣僧人年紀與二師兄林蕭相仿,修為卻早已是五境賢者!
任憑紅鸞再怎麼能耐,還能以四境至尊的修為,在五境賢者麵前搞事?
“咦,師兄你看!”小和尚空空一見白澤,頓時眼前一亮,指著那高舉雙手的少年,“那不是雲海仙門的白澤嗎?”
白衣僧人看見白澤,隻微笑示意。
兩位懸空寺的佛門弟子在竹林深處緩緩行走,幾乎將整片竹林覆蓋的毒蛇仿佛看不見他們似的,並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有所動作。
白澤見此,心知眼下景象,多半又是幻術。
“今晚還真是熱鬨。”葉良辰雙手交叉,置於腦後,然後出其不意,突然一腳將白澤踹飛出去,直奔空禪而去。
空禪毫不費力,一把將白澤薅住。
“師兄,蛇!蛇!”白澤手忙腳亂地扯開衣領,想要把懷裡的毒蛇給拽出來。
可白澤萬萬沒想到,他是把東西給拽出來了。可那東西根本不是一條毒蛇,而是一條女兒家穿在裡麵的貼身褻衣。
粉粉嫩嫩,上麵還有馨香的荷花刺繡。
“阿彌陀佛。”空禪將白澤扔到一邊,唱了句佛號。小和尚空空則是不明就裡,瞅著白澤手裡的物件,很是好奇。
“空空,彆看。”空禪教育自家師弟,一隻手捂住小和尚的眼睛。
他娘的!
白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抓著手裡粉粉嫩嫩的褻衣,惡狠狠地瞪向紅鸞。
隻見那女子嬌笑嫣然,打趣道“不成想你還留著那東西,公子真是對妾身情深義重呐。”
“淦!”白澤憤然,一把扔掉那件褻衣。再看葉良辰,竹林裡哪裡還有那家夥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