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觀弟子們恍然大悟——
“難怪她眉宇間籠罩著死氣。”
“所以死的是張曉月，活著的是啞巴？”
“也就是說，啞巴的靈魂在張曉月的軀體裡？”
“但這種禁忌之術對施法者和被施法者都會有很大的傷害……”
時浩摸了摸下巴，“所以啞巴才會攛掇真正的張曉月給蘭兒下咒，奪取蘭兒的氣運。”
李君行不得不高看時浩一眼，“那這一切就全部連上了。”
啞巴見被揭穿，身子往後退了兩步，“你們……在嗦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我就是張曉月啊！”
李君行直直地盯著啞巴，“看來還沒完全適用這具身體，話都說不利索。”
啞巴慢慢退到門口，然後拔腿就跑。
哪知下一秒，李君行就扔出一條通體閃爍著金光的繩索，將她捆住。
啞巴拚命掙紮，然後越掙紮繩子越緊。
片刻後，啞巴終於放棄了。
她滿臉淚痕，聲嘶力竭地吼道“為什麼……為什麼……我好不容易大仇得報，好不容易才能開始新的人生……
當初我被綁架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當初他們把我關在豬圈，拿鞭子抽打我的時候，你們在哪裡？
當初他們用鉗子拔我指甲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
她的聲音悲切，充滿著絕望。
“為什麼？我重獲新生了，你們卻來了，給我講一堆大道理……”
聽她這麼說，眾人有些犯了難。
“她這種情況，交給特殊小組，會直接被打得魂飛魄散吧？”
“她這輩子本可以自由自在，像花朵一樣綻放，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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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舍是大罪！違逆天道必定遭反噬！”
“不管怎麼樣，她跟邪道勾結，殺害村民都是客觀事實。”
“話是這麼說，但魂飛魄散，就意味著她連來世都沒有了。”
啞巴聽著眾人討論她的去處，不由悲從心中來。
她從前是恨，恨這個村莊裡所有人。
如今報了仇，奪了舍，她倒是沒想過自己將何去何從。
但，罷了，現在她被抓住，已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哪裡還需要想這些？
如果父母知道她如今這副模樣，會不會嫌惡地躲得遠遠的？
天地非常遼闊，她卻無處可去。不如和真正的張曉月一樣，死了一了百了。
她這麼想著，猛地躍起，一頭撞在石牆上。
大量鮮血湧出，染紅了她的臉，染紅了她的衣服。
小江率先上前摸了摸她的脈搏，然後對李君行搖搖頭，“死了！”
時浩不禁一陣唏噓，原來這就是滿滿常說的“因果循環”。
接下來，清風觀幾人開壇做法，將一些村民的魂魄召喚回來。
村民也一個接一個地清醒過來。
而那些運氣不好的村民，有的人缺了一魄，有的人缺了一魂，餘生隻能神誌不清地苟活著。
蘇滿滿忽然感覺身上暖洋洋的，低頭一看，身上的功德金光十分耀眼。
就在她高興時，幾道雞鳴聲響起。
蘇滿滿猛然發現已經過去一夜了，“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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