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也是常有的,就比如我們有的線人在武昌城中的糧署為吏”
“現如今兩軍交戰,他或許就會被抽調出城。這麼一來,他的上線就不容易聯絡到他,又比如”
“好了好了。”夏侯獻打斷了他,“孤又沒有怪罪公閭,解釋那麼多作甚?”
賈充趕忙拱著手:“臣不能為相國分憂,惶恐之至。”
“罷了,回去歇息吧。”夏侯獻擺擺手,轉身看向江麵。
洞庭湖某處的野灘,五六艘鬥艦靜靜停靠在岸邊。
此番孫峻一共撥給司馬師三十條船,為了保險起見,他們進入洞庭湖後便分散開來,不過相距不算太遠。
司馬師站在甲板上看向遠處湖麵上歸來的走舸,這時候校尉李徽走來,拱手道:
“司馬將軍,斥候探得魏軍已屯住巴丘,不過魏軍防衛緊密,具體部署不易窺見。”
“嗯。”司馬師扶著劍柄,應了一聲。
他們藏伏於洞庭湖中,不敢堂而皇之地派走舸向魏軍控製的水域前去,隻能靠岸登陸走地麵悄悄摸過去。
效率低下不說,還很難摸清魏國水軍部署。
不過那都無所謂了,此時的司馬師心中毫無波瀾。
李徽在一旁恭敬地站著。
司馬師有些意外,按理說自己一個空降的將軍,手下分給他的將領能不對著乾就不錯了,但這李徽卻不是那般。
“李校尉對此役如何看?”司馬師問。
李徽抿了抿嘴:“在下不過兵戶出身,隻按上麵的命令行事,倒是沒什麼看法。”
這李徽十六歲時做了韓綜的部曲,韓綜叛吳時他沒有跟隨,帶著自己一個屯的兵跑了。
在吳國授兵製下,他作為無主之兵被授給了桓慮。
後來桓慮又由於不滿全氏專權意圖謀反,被誅殺後,他的部曲全部被孫峻吞並,這裡麵就包括李徽。
但現在看來,孫峻顯然還是把李徽當外人,可他司馬師又何嘗不是?
不過比起對此役的看法,李徽更關心眼前的事,他開口道:
“在下忽然想起一件事,魏軍前不久有一路兵馬攻襲了我荊南諸郡”
“你說魏軍會不會順湘水北上洞庭湖,真要那樣的話,我軍必須設法水口攔截。”
司馬師想了想道:“魏軍攻占三郡卻不能在短時內消化,勢必要駐軍穩定局勢、安撫庶民。但不排除魏軍集結兵力,欲與我軍在大江上決戰的可能。”
李徽隨即問道:“那我軍是否要在湘水入湖口處設伏?”
“不妥。”司馬師道,“一旦打草驚蛇,我軍就會被困在洞庭進退兩難,更彆說大都督交給我們的任務。”
“說得也是。”李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司馬師又道:“多派些斥候前去湖口打探,如若真有魏軍入湖,放他們進來,反正到時候一起燒了。”
“喏。”李徽拱手。
“嘶”
可下一刻,他突然發現麵前的司馬師捂著左眼,緊咬牙齒。
“將軍,你”
司馬師再次睜開了左眼,血淚順著臉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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