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充看看司馬昭又看看夏侯獻,五官亂飛:“臣不知道啊!”
“罷了。”見僵持不下,夏侯獻索性道,“既然你二人都問清楚了情況,顯然這是一場嗯陰差陽錯。又或者,是宿命。”
司馬昭捏著拳頭,他雖然心中浮起一絲猜測,卻萬不敢當麵質疑夏侯獻。
猶豫許久,司馬昭抱拳恨恨道:“臣有一事相求。”
“講。”
“請斬成濟!”
“為何?”
“我軍合圍敵軍帥船,四麵齊喊‘生擒’,他卻違抗軍令。”
司馬昭這話漏洞百出,單純隻是泄憤,雖然可以理解,夏侯獻卻不慣著他。
“軍令?”他轉頭看向賈充,“孤沒記錯的話,校事不受任何人軍隊節製,隻聽令於賈公閭和孤。”
賈充也趕忙撇開關係:“司馬將軍,成濟確是下官手下不錯,但他隻是我派去武昌的一個探子,至於他怎麼混入司馬師的軍中,又怎麼斬反正不是下官的命令,還請司馬將軍明鑒。”
司馬昭不語。
夏侯獻卻開口發問:“為何下令生擒?”
司馬昭道:“家兄背叛大魏,自當要由我大魏來審判,而不是”
說到這裡,似乎說不下去了。
以前關於司馬師的問題,二人很少提及。
這種事情很尷尬,他們都選擇不約而同地忽略。
但既然現在話題擺上了台麵,夏侯獻也打算把話說開。
“孤問你,成濟有何罪?”
見司馬昭不說話,夏侯獻抬高音量,像是吼出來一樣:“孤問你話!”
“成濟臨陣斬殺敵將無罪。”司馬昭淡淡道。
“他比韓龍如何?他比馬茂又如何?”
夏侯獻此刻隻想讓司馬昭清醒一些,如果實在不願,那就不必再稱兄道弟。
“子元做出那樣的事,我何嘗又不痛心?”夏侯獻捂著胸口,“可是就在他邁出那一步的那一刻,你們的立場就徹底對立。”
“你在奢望什麼?”
“你在奢望生擒回來,孤會念在你的情份上饒他一命?”
“真要這般想,那是對子元的羞辱。”
“以孤對子元的了解,他隻會慷慨赴死,而不是在子上你的憐憫下,苟活於世!”
司馬昭木木地站在那裡,其實在出仕之後他跟司馬師的關係就沒那麼親近,反倒是阿母在世時總玩笑他,說他口中一直“奉明兄,奉明兄”的叫,到底誰才是他的大兄。
但親情這東西說不清楚的,他也不出身在皇家,又不涉及那種你死我活的權力鬥爭,這種從小一起長大的同胞兄弟總有一種無形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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