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特權”,恐怕找不出第二個了。
三月份的河北大地鬱鬱蔥蔥,鄧艾一行人乘船一路南下,他時不時望著農夫在田間耕作,心中不由得想起二十多年看稻穀的日子。
“阿禾。”聽到女兒在甲板上的腳步聲,鄧艾並未回頭,遙看遠方說:
“記得為父與你說過,我三十二歲的時候還在汝南屯田都尉麾下做一員小吏。”
“當時我很奇怪,為何當年陛下人在淮南卻專門派人來征辟我。”他笑了笑,“從那之後,為父的仕途就寬廣起來了。”
鄧禾不置可否,順著阿父看著的方向看去。
這些話阿父從小跟他們兄妹倆講過不知多少遍了,就連年少的的三弟、四弟也免不了從小“洗禮”。
阿父素來不是一個囉嗦的人,甚至鄧禾聽阿母說,阿父早年間還有口吃的毛病。
所以他總反複提起這件事,想必是對陛下的知遇之恩銘記於心。
夕陽斜灑在船的甲板,鄧禾捋了捋發絲問道:“阿父,秦州是哪呀?女兒怎麼沒聽說過。”
“新設的州。”鄧艾回道,“隴右的天水、南安那一片。”
“又回去了?”鄧禾這才反應過來,“我記得前些年我們一家人住在長安,但是阿父經常去隴右,一去就是數月。”
“嗯。”鄧艾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因為他莫名想到了那位在隴右時的“老對手”。
鄧艾從不否認自己的能力,依他看來,陛下心腹之中最能打的將軍正是他鄧士載是也。
此番突然西調,不是薑維蠢蠢欲動就是陛下有意伐蜀。
無論到底如何,待到了洛陽之後再說吧。
按照慣例,封疆大吏上任前是要回京麵見天子,並且去隴右是經過都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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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六,鄧艾回到了闊彆已久的洛陽城。
東陽門外,長子鄧忠帶著一隊仆從向著鄧艾的隊伍招手。
“大兄!”鄧禾歡快地跑上前去。
“忠兒,你今日不上值嗎?”歡喜之餘,鄧艾開口隨口問道。
“太子殿下得知大人回來,特批兒休沐一日。”
“好。”鄧艾點點頭。
一家人開開心心進了城,回到距銅駝大街不遠的鄧府。
歇息了一晚,鄧艾打算進宮麵聖,卻得知陛下西巡未歸,於是隻能作罷。
而到了下午的時候,鄧艾卻收到了一封邀請函。
石仲容?
他什麼時候也回京了?
鄧艾確實也是許久沒跟這位老友見麵了,第二日一早便去了石府,剛進府門,石苞便樂嗬嗬地相迎:
“士載兄,愚弟等你等得可是望眼欲穿!”
石苞的身後還站著幾個年紀不一的孩子,他扭頭一擺手:“叫人啊。”
“見過鄧伯父!”幾個孩子齊齊拜禮。
“長子越、次子喬、三子統、四子浚、五子俊。”石苞依次介紹著諸子。
真能生啊!
鄧艾心中暗自腹誹,卻不知對方這麼做的用意。
這時,他注意到有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也在那裡站著,容貌比之其他人較為特彆,?高顴骨、長鼻梁,然而卻沒有被石苞介紹。
“仲容,這孩子是?”鄧艾指著那少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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