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價值如何了。”石苞插入話題,“明日天亮以後,再派哨船去前去偵測,在摸清蜀軍防禦部署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說完,他看向徐楷:
“徐將軍,還得委屈你部照看俘虜,若得有用消息及時來報。”
“遵命。”
徐楷心裡有點不得勁,總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降將加客將的標簽在身上掛著,debuff疊滿了屬於是。
以前陸抗在這邊的時候,吳將們過得很舒服。
杜預就很嚴苛了,表麵上看著是個謙謙君子,但實際上,軍中有人若犯了軍法說斬就斬,對敵軍那更是心狠手辣。
不過徐楷隻能算是在吳國為將,他父親徐盛是徐州琅琊人,不算吳人。
所以每次杜預處決吳人將領的時候,他心中有愧,卻在心中默念:自己是北人,自己是北人。
而荊州的最大領導王基雖說對他們也不太親近,但基本是公事公辦,鮮有私心。
但這新來的石苞就有點那啥了。
空降這麼一個頂頭上司,臟活累活全甩給你乾,這種感覺挺不爽的。
不過仔細想想,人都是有私心的。
就拿今日的攻寨戰來說,用的都是建平郡兵,自己那點老部曲都是心頭肉,不到萬不得已,一個都不想用。
心思活絡間,徐楷跟著一眾文武走出了船艙。
第二日,石苞派斥候上山偵查江麵情況。
斥候們一路翻山越嶺,走了十餘裡,才算基本摸清蜀軍的江麵部署。
不過這十餘裡山路可不尋常,斥候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了。
“稟將軍,卑職目測蜀軍在大江上每隔23裡設一座浮橋,足足有四座,最後一座在白帝城下。”
“另外,卑職還在山上發現了車轍,猜測出自投石車,但尚未發現本體。”
“有車轍就夠了。”石苞下了判斷,“那種地方出現車轍,不是投石車就是糧車,總之定然是伏兵。”
石苞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沉吟道:
“此地無法長時間容納萬軍隊,這樣吧,我率水師先撤回巫縣,徐太守部就地駐紮,以為前哨。”
“我會將情報立刻傳至荊州,等王都督下一步指示。”
“末將遵命。”
徐楷拱手應道。
其實蜀軍的這種防禦模式不是什麼新鮮玩意,當年朱績就搞過一次鐵索橫江配合兩岸發石車的江麵封鎖線。
那時陸抗就提出過破敵之策,即水陸協同,優先摧毀山上的陣地。
徐楷不相信石苞沒看過當年的戰例。
他發現石苞挺滑頭的,換作脾氣大點的將軍,管他什麼浮橋,先乾一次再說。
而石苞卻要先向上稟報。
如此做法,就算會耽誤時間,但肯定不會出錯,萬一人家王都督有新的招式呢?
數日後,荊州大軍陸續抵達西陵。
與此同時,剛剛抵達宛城的大魏天子也收到了前線各路的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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