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丹出身低微,心有怒卻不敢言,隻能默默退了回去。
諸葛恪卻罕見地打起圓場:“我既召諸將前來,便皆有進言之權,但說無妨。”
這直接給朱熊整不會了,我的丞相啊,你真就隻聽自己想聽的話啊。
“丞相,末將附議!”就在這時,胡滕也出列抱拳。
“末將附議!”
“末將附議!”
幾位豫章係將領也紛紛站了出來。
朱熊驚訝地看著他們。
這群傒子是怎麼回事?
為了混這點軍功,自己老家都不要了?不至於吧!
事實上,陶丹等人對家鄉的情況再了解不過。
山民、水匪無非是活不下去了,才不得不出來劫掠,討個生活。
你大軍過去,人家就跑了,治標不治本。
真想治理,那要從長計議。
可如今這個節骨眼,管他們作甚?
現在最重要的是丞相的威望!
要知道,他們這批人都是傍著諸葛恪這棵大樹才得以生存,故而這一戰必須拿點什麼才行。
倘若就這麼退了,丞相的威望便會大減,日後他們在朝中的日子就更加困難了。
諸葛恪沉思良久,終是決定繼續攻打西塞。
他看向諸將說道:“豫章疥癬之疾,西塞肘腋之患,孰輕孰重,諸位應當心有分寸。”
此言一出,士族諸將都閉口不言了。
朱績臉色難看,心裡痛罵諸葛恪:好你個諸葛元遜,不用我計,卻用傒子言!
話說“傒子”是秦漢以來北方漢人對南方蠻夷的稱呼,而後逐漸演化成帶有地域色彩的輕蔑之語。
而今江東世家大族一提“傒子”,基本代指豫章、鄱陽一帶的寒族、土著。
朱績捏著拳頭,最終忍住沒有發作。
他忽然想到了已故的老友朱異。
若是換作他那個衝動的性子,或許此刻已經破口大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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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踏踏~
一人一騎出現在武昌城東四裡處。
蔡林口乾舌燥,體力近乎耗儘,身下的馬兒也快要到了極限。
忽然,耳邊響起馬蹄聲!
聲音逐漸迫近。
唏律律!
嘟嚕!
十個身穿皮甲的騎士很快將蔡林圍了起來,他們手持弓箭,迅速上弦,齊齊向他瞄準,接著為首的一騎出列,馬上大漢盯著他道:
“吳人細作?”
蔡林飛速下馬,直接匍匐在地:“將軍莫驚!我乃諸葛恪帳下都尉蔡林,特來投靠王師!”
魏人騎士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捏著馬鞭的手揮了揮:“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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