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趙悟空說的有道理,古墓不可能用鋼板覆蓋吧。
再說,無數盜墓前輩都來村子裡走一遭了,要是有東西,早就挖走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越想越不對,就算鐵匠一家世代為鐵匠,那地裡也不可能殘留那麼多鐵。
不行,我得出去看看。
我叫醒了四驢子和趙悟空,決定出去在村子裡走走。
詭異現象發生了,鐵匠家方麵四五十米範圍內儀器一直響,但要是出了這範圍,儀器又恢複正常了。
不對,不對勁呀。
鐵匠家地下絕對有東西。
返回房間,我們開始研究對策,我們想鑽個探坑,但怎麼做都會暴露。
鐵匠家白天經常有人來,不是修車就是修蹄子,白天肯定不行。
晚上更不行,每晚鐵匠都會醒來幾次抽煙,村子裡靜悄悄的,連個搞破鞋的都沒有,我們出門肯定引起村民的懷疑。
四驢子說陪鐵匠喝點,給他喝高了。
我覺得不現實,鐵匠知道盜墓這一行業,也有不少人來找他打聽消息,事出反常必有妖,目的性太強更容易引起鐵匠的懷疑。
而且鐵匠喝得白酒,煙頭掉進去都得點著了,度數太高了。
商量來商量去,隻能拉著鐵匠入夥。
不過讓一個有信仰的人入夥,怕是不可能,有信仰的人,能讓我們利用的隻有信仰。
薩滿在哈薩克族的影響根深蒂固,許某人乾過出馬仙,出馬仙和薩滿的關係,那就是關起門來一家親。
次日一早,我找到鐵匠道:“老哥,我們得走了。”
“嗯?不是說要住一個月嗎?”
我故作為難道:“我們住在這,天天做噩夢,所以我們想換個地方。”
“做什麼噩夢?”
“就是一個女人被埋在了地下,總在夢中叫我把她放出來。”
鐵匠笑道:“你們搞藝術的,想象力就是豐富。”
“哎,我也希望我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瞞您說,我爺爺是薩滿,他告訴我過,要是做了這種夢,地下一定有東西。”
鐵匠遲疑了好一會,他道:“不會吧,這塊宅基地傳了幾輩子了,一直都沒事啊。”
“我也不清楚為啥,我們走後,你什麼時候得空挖一下吧,看看裡麵有沒有東西。”
鐵匠隻是點了點頭,我心說糟糕,鐵匠不上套呀,等想點其他辦法。
晚上裝神弄鬼?
不行,鐵匠一鍬能把我拍死。
難道鐵匠不信薩滿?
為了一測究竟,當夜,花木蘭故意尖叫,我們七手八腳在屋內製造忙碌的聲音。
不一會鐵匠就來敲門。
我鎮定道:“沒事沒事,她做噩夢了。”
花木蘭驚恐道:“有個女人讓我把他挖出來,就在這屋的地下。”
鐵匠哎了一聲,邁著沉重的腳步聲返回房間。
花木蘭一聳肩,無奈道:“這一招不好使呀。”
我咬牙道:“媽的,睡覺。”
四驢子罵道:“操,這還能睡得著嗎,下麵到底有沒有肉啊。”
“唉......”
一陣歎息後,所有人躺在炕上沉默不語,這事弄得太他娘的憋屈,找了乾個月,腳底都乾禿嚕皮了,可算有線索了,卻沒辦法挖。
迷迷糊糊中,外麵紅燈閃爍,我猛地起身,隻看一眼,我瞬間頭皮發麻,院子中來了兩輛警車。
“起來,快起來,警察來了。”
“啊?”
此時,我們能聽到彼此的心跳。
“快藏東西。”
黑燈嚇唬,我們將鞋中的電線扯斷,團吧團吧就往包裡塞。
下一秒,鐵匠就帶著警察進來了,手電光映襯下,鐵匠的臉色很難看,難看的想要去死,我看不出是憤怒還是絕望。
鐵匠隨手拉燈線,突然的強光讓人睜不開眼睛,依稀可見鐵匠身後還站著七八個兵團警察。
“咋,咋地了。”
“你們是什麼人?”
鐵匠道:“他們,他們租房子的。”
警察看了我們一眼,聲音洪亮道:“身份證拿出來。”
這一刻,我感覺我的心臟已經停跳了,完犢子了,還是被人點了。
該怎麼辦?
該怎麼解釋鞋裡的線圈和包裡的電源。
“快點,身份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