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哆哆嗦嗦遞上去黃老板給我給我們的假身份,花木蘭的身份是真的,警察挨個看了看,看著照片,又看了看我們。
“來這乾什麼?”
四驢子咽了一下口水道:“旅遊,寫生。”
“你們怎麼這麼緊張,臉都白了。”
“沒,沒有吧。”
警察將信將疑地看了我們一眼,隨後身後的人遞上來一個手持的儀器,警察把我們的身份證挨個往儀器上貼。
下一秒,警察突然敬了個禮道:“感謝配合,這有案子,你們先回避一下。”
“回,回避?”
“對。”
我懵了,不是衝著我們來的?
警察想要乾什麼?
我能確定是鐵匠報的警。
報警抓鬼?不可能呀。
四驢子捅咕我磕巴道:“快,快點收,收拾東西,等著呢。”
此時,我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越是慌張,警察越是懷疑。
警察到底想乾什麼?
為首的警察拿起了花木蘭的畫板,看了一眼畫道:“抽象派嗎?”
“嗯。”我替花木蘭回答。
花木蘭道:“您好,能麻煩你們出去幾分鐘嗎?我想換個衣服。”
“行,您儘快。”
此時,我們三個也得出去,如果花木蘭當著我們的麵換衣服,那就是刑法第301條,聚眾進行**活動的,構成聚眾**罪......
下地的時候,我故意穿上了帶有線圈的鞋,剩下的隻能靠花木蘭了。
走到門口,我搭話道:“大半夜的,發生啥事了?”
“有案情。”
“那我們用配合調查嗎?”
“不用,你們今晚先去連部生活區住一晚。”
我幾次問發生什麼事了,警察都是避而不談,後來乾脆催促花木蘭。
花木蘭吼道:“換完了,你們進來吧。”
鐵匠也走了進來,他指了一下炕上,我緊張的腿都打哆嗦。
但我不敢耽擱,拿起背包直接出門。
想要開車,可腿腳根本不聽使喚,院子裡和門口來了四輛警車。
憑直覺,這案子不小。
踉踉蹌蹌出門沒走幾十米,我和四驢子都吐了,見我們吐了,花木蘭也吐了。
四驢子道:“跑啊。”
花木蘭問:“跑,跑哪去啊,你倆能開車嗎。”
沒有人說話,此時,不管是腦袋還是身體,全都是觸電般的麻木,我們四個都出現了呼吸堿中毒的症狀,站都站不穩。
村子裡的其他人也都過來看熱鬨,七嘴八舌議論,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在眾多警察中,我看到了兩個穿手術服的人。
法醫,是法醫。
但凡法醫出現,那必將是命案。
警察在院子裡圍起了警戒線,警戒線外全都是圍觀的村民。
半個小時後,兩個警察架著他的胳膊出來了。
這時,我看到了民族的團結,一群人圍在門口,不讓警察走,幾分鐘後,後麵的警察抬出來兩個裹屍袋。
一個警察和村民用維語解釋著什麼,隻見村民頻頻點頭,不一會,村民就讓開了一條路。
四輛警車呼嘯而過,村民七嘴八舌議論,都是維語,我根本聽不明白。
我強撐著身體向一個年輕人問發生了什麼事。
年輕人說鐵匠自己報的警,說屋子下麵有屍體,七幾年的時候,他家住過一個女知青,鐵匠的哥哥醉酒之後侮辱了女知青,女知青性子烈,自己吊死了,鐵匠的父親得知真相,用洋鎬鑿死了鐵匠的哥哥,兩個人一起埋在屋裡。
我心裡一陣發涼,不知道該說什麼,本來想裝神弄鬼盜墓,沒想到卻炸出來隱藏幾十年的命案。
村民漸漸散去,我們返回屋子中,炕被拆了,灰燼下麵又挖出一個一米多深的土坑。
屍體就藏在炕下麵?
我們在屍體上麵睡了半個月?
我們是盜墓賊,根本不害怕屍體,鐵匠被帶走了,對於我們來說,是難得的機會。
屋子裡是案發現場,我們不敢動,於是我們在院子中搜羅工具,準備在房後打個探坑。
今夜,不管我們怎麼挖,村民都會以為是警察在辦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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