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裡的涼夜容易挺過去,隻是蚊蟲擾人心煩,咱也不知道這麼涼的夜,山裡怎麼還有蚊子飛舞。
不誇張地說,此地的蚊子堪比戰鬥機,三個能炒一盤,五個能燉一鍋,在我們東北,蜻蜓也不過如此。
在此之前,我一直想體驗一下野外生存,展現一下許某人的荒野能力,可真遇見了,我隻想有個舒服的大床房。
為了驅趕蚊子和取暖,我們找了些潮濕的竹葉焚燒。
為啥不找乾竹葉?
因為沒有。
地上的落葉幾乎能擠出水來,我們隻能先燒點稍微乾一些的樹枝,然後再逐步烤乾竹葉。
這麼說吧,烤火的過程中,我沒見到明火,隻有呼呼的濃煙,濃煙和團霧彙聚在一起,竹林中仿佛有七仙女在跳皮筋。
後半夜的時候,山下有了吵鬨聲,手電的光束和擴音器的聲音同時傳來。
看手電的光束,應該來了不少人。
我們也打開手電晃動,尋著聲音,我們遇到了村民。
根據村民交代,吳姐說我們幾個上了山,天黑也沒回去,時間越來越晚,吳姐著急了,招呼村裡人上山尋我們。
我又詳細問了幾句,村民含糊其辭,催促我們快點下山。
村子裡燈火通明,弄得我們有些不好意思,沒想到此地如此好客,也真把我們當回事。
可越往村子裡走,我越覺得發毛,已經是深夜,村民竟然都站在村裡邊,無一例外,都是惡狠狠地盯著我們看。
“咱們給村裡人添麻煩了。”花木蘭小聲道。
“先回去,明天給些補償。”
突然,吳姐從黑暗的胡同中傳了出來,拉著花木蘭小聲道:“趕緊回家。”
“怎麼了?”
“快走。”
跟著吳姐返回小賣店,剛一進屋,吳姐立馬關上了房門,表情扭曲道:“你們去哪了?”
“上山采風。”
“哎呀,出事了,大勇死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急忙問:“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