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驢子睡了沒多一會就讓我叫醒了,因為我改變主意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更何況村裡還有七八個手握壯陽藥的老漢。
沒錯,我擔心去晚了要排隊。
古人雲,沒有犁壞的地,隻有累死的牛。
但是一塊土地被十來頭牛耕種,土地也受不了。
而且我還有個大膽的計劃。
四驢子滿臉怒氣地盯著我看。
“彆睡了,起來,乾正事。”
“誰是正事?”
“張寡婦,今晚你去過夜。”
“滾犢子吧,你怎麼不去?”
“一回生,二回熟。”
四驢子甩了我一巴掌,表現得十分抗拒,我說儘了好話哄四驢子開心,那感覺,真像是爺爺哄孫子。
“狗哥,你還讓我過去乾啥呀?”
“你想想,五十多歲的人吸引了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她的虛榮心、自信等一些亂七八糟的情感都大幅度提升,對吧。”
這是我瞎猜的,不過從爺們的視角來說,五十歲的爺們睡了二十歲的小姑娘,如果還是小姑娘主動的,那五十多歲的爺們得多有麵子?多值得吹噓。
我想讓四驢子過去睡一晚,他拖住張寡婦,我趁機潛入張寡婦摸索一番,看看有沒有相關的線索。
“那咋地,我一宿不能睡唄?”
“對,我沒給你發信號之前,你一定要纏住張寡婦。”
“你彆被發現了。”
“寡婦門前是非多,白天發了藥,晚上不一定幾個老爺們去敲窗戶呢,沒有事。”
“你確定張寡婦是李君嗎?”
“不確定,但張寡婦很可疑,你想想,一個能用得起五千塊一套化妝品的人,為啥還要住在村子裡?靠那群老頭子百八十的救濟,她一個月得賺多少錢才能維持現在的生活?肯定不是靠那群老爺們,那麼,她的錢從哪來的?”
四驢子被我說懵了。
我繼續道:“如果張寡婦真想靠身體賺錢,去縣城裡麵的足療店工作,是不是賺的更多?我覺得她和老頭子們搞破鞋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出事時,有一群人擋在她麵前。”
“你這麼說也有點道理。”
“很有道理,縣城的樓房也不貴,她用得起高檔的化妝品,為啥不在縣城買個樓房?為啥還要住在各種事都不方便的村子裡?”
四驢子不耐煩道:“行行行,我去,你可彆問了,剛睡醒,腦細胞被你搞死一半。”
“媽的,給你一個不想努力的機會,你還不珍惜。”
我和四驢子再次前往車架子村,四驢子也是用心辦事,特地買了一些熟食和菜品,說是給張寡婦露一手,喝點小酒,方便我晚上潛入。
四驢子去和張寡婦喝酒,我在車裡等著,全程保持通話,張寡婦被四驢子哄得很開心。
講真,如果四驢子有一天不盜墓了,憑借她對女人的了解,餘生也不用努力了,還是得住在塔尖上。
四驢子拿出了兩瓶酒,一瓶白酒,一瓶棒子國的清酒,四驢子故意套話,他道:“女人喝點清酒挺好,酒精度數低,還不傷身,韓國的清酒是最好的。”
“小夥子,你說的不對,清酒是日本的。”
“不一樣嘛?都是清酒。”
“不一樣,韓國的和日本的差遠了。”
張寡婦雖然喝了不少酒,但嘴上也有把邊的,她立馬把話圓回來道:“我在電視上看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
為了避免張寡婦懷疑,四驢子沒再往鬼子的方向去扯,胡亂吹噓了一番。
酒足飯飽,兩人都沒少喝,四驢子在乾正事之前,特意把電話給掛了。
不多時,四驢子給我發來消息,說張寡婦能聽得懂鬼子話。
我問為啥?
四驢子說看了沒有字幕的鬼子電影,張寡婦聽鬼子交流時的表情不對勁。
此時,我更加確信張寡婦就是李君。
晚上十點多,四驢子讓張寡婦筋疲力儘,四驢子出來撒尿,特地給我留了門。
我順利潛入另一個房間,打眼一看是個雜物間,炕上、地上,櫃子上都擺放著生活用品,瓶瓶罐罐,一個櫃子上還放著兩壇子泡酒。
我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我想找到隱藏在雜物中的東西。
弱光手電加上白手套,我心臟砰砰砰地亂跳,偷習慣了死人東西,偶爾潛入活人家,我反而更緊張。
躡手躡腳翻遍了整個房間,連泡酒壇子我都搬下來看了,可一無所獲,根本沒有任何和鬼子相關的東西。
難道是我想錯了?
不對呀,張寡婦的談吐不像是傳統的農村人。
但雜物間裡又沒有任何能佐證她身份的資料,我本以為會發現鬼子的茶具、書籍之類的東西,可一無所獲。
返回車中,我給四驢子發了個消息,告訴了結果,讓他有機會在張寡婦的房間裡私下摸索一番。
這一夜,可以說是一無所獲。
次日,天還沒亮,四驢子告彆了張寡婦,上車後就是幾個**兜。
明明是四驢子占了便宜,還要和我表演成受了委屈的小可憐,著實該死。“許狗子,這一步你他媽算錯了吧,白瞎了,操。”
“不白瞎,豐富了你的人生閱曆,這也證明了一點,張寡婦還有彆的房子。”
“在哪呀?”
“在哈爾濱。”
“啥?”
“我查了,你說的那個牌子的化妝品,隻有在哈爾濱的商場裡有專櫃,張寡婦應該是去哈爾濱購買,那邊可能有房子。”
四驢子瞪了我一眼,嘟聲道:“在哪呀,你能找到呀?”
“能,先過去試一下,先調查一下張寡婦的身份。”
白天我用兩盒藥收買了張大強,她說張寡婦叫張豔豔,我覺得這個名字可能是化名,於是又讓他去村裡的大隊查一下。
果然,張寡婦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做張清蘋。
得到了這個線索,我和四驢子立馬前往哈爾濱。
其實,通過跟蹤張寡婦,我們也能知道她在哈爾濱的據點,不過張寡婦不一定什麼時候去哈爾濱,我們沒有時間等待。
我決定玩個邪門的路子。
我和四驢子去了哈爾濱,找到商場直奔專櫃,先買了幾樣化妝品,真他娘的貴呀。
買的東西多,專櫃的櫃姐也熱情,雲山霧罩給我們介紹產品的功效。
四驢子問:“我媽用了一瓶,我不知道叫啥名,反正是你們的牌子。”
櫃姐從水乳說到了保濕,後來又說精華啥的,一些專業名詞我也聽不懂。
“都不是,哎,對了,我媽有會員,你能不能幫我查一下購買記錄。”
“可以的,先生。”
櫃姐拿出平板電腦,然後輸入張清蘋的名字,果然相關的會員記錄,張寡婦也是大手筆,哪次買東西都是小一萬塊錢。
四驢子胡亂地指了一個產品,讓櫃姐去打包,我趁機查看了會員信息,裡麵有一個哈爾濱的地址,但隻有小區名字,沒有具體的門牌號。
“先生,需要幫您積分嗎?”
“不用了,送給我媽的驚喜,她還有一段時間才過生日呢,不能讓她知道。”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