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都城的遺址在大理市的太和村中,光聽大理這個名稱,我都想去一趟。
網上都說大理是豔遇之都,四驢子沒啥文化,非得管那地方叫做炮城。
即使這樣,四驢子也不想去。
那我就得用點手段了,能驅動四驢子的動力隻有實現夢想。
而四驢子的夢想便是集齊五十六個民族。
大多數人都知道大理市,但大理前麵還有前綴呢——白族自治州。
咱們常說的大理是大理白族自治州的首府,重點在於白族。
光說白族肯定提不起四驢子的興趣,不是他戒掉了色心,是這孫子有信仰,非說今年初七之前不播種。
咱許某人有道,四驢子沒動力,咱得給他點壓力,集齊民族並不是隻有五十六個,還有詳細的呢,比如白族就分為民家、那馬、勒墨、勒布等六十多個支係。
就算隻有六十個人,四驢子一天一個還得兩個月呢。
當然,這是理想的狀態下,以四驢子的身體,三天尿分叉,七天濕一鞋,最快也得半年才能完成。
四驢子還是不想去,許某人開始造謠。(以下文字純屬造謠。)
古城下的妙齡少女,她們穿著淡粉色的肚兜,白嫩的香肩外露,曼妙的身姿半藏在淡色輕紗的衣著下,一動一靜儘顯青春的誘惑。
那是一個崇尚白色的民族,服飾也存在漸變色,包臀白褲依稀可見黑色的蕾絲短褲。
四驢子不耐煩道:“彆他媽誘惑我,初七之前,老子是聖賢模式,說啥也沒用。”
“你知道摸奶節嗎?”
四驢子眼前一亮,隨後失望道:“新聞說是造謠呀?”
“當然得這麼說吧,那玩意不符合價值觀,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有這種民俗。”
這句話不是忽悠四驢子,我也是這種人,明知道是謠言,我也能堅定不移地相信,時至今日,我依舊相信有摸奶節的存在,隻是我還沒找對地方。
四驢子說出了心中的擔憂,他說五十六個民族中,五十五個有特權,有些民族更是站在金字塔的頂端,要是發生了盜墓這種事,都輪不到警察來抓我們,村民就能把我們正法。
“驢哥,彆想太多,咱們是過去玩,過年了,出去玩,順便踩點,找到地方,咱們請姚師爺過來。”
“操,這玩意不是鬨笑話呀,一個彝族,一個藏族,我這輩子都不想和他們有矛盾。”
四驢子又說他們村裡有個遠房親戚去藏區的工地打工,因為騎摩托車的時候把泥水壓到了藏族人的身上,藏族召集了二十多人,直接把四驢子的親戚給殺了。
據說是當著帽子叔的麵殺的,然後也是沒結果,一群人,法不責眾,四驢子的親戚幾乎是白死了。
我相信有這種事情的存在,但我們是旅遊的觀光客呀,溜達溜達,也不犯法,夾著尾巴做人唄。
四驢子不敢去,我繼續造謠,央視播過一個紀錄片,我忘記是哪個民族了,那個民族崇尚性文化,民族舞的靈感也是模仿各種動物的性行為,豬馬牛羊人啥的。
咱造謠說大理有模仿性行為的舞蹈,一到晚上,集體表演,比小時候大棚圍起來給眼睛放個假的表演更攢勁。
四驢子歎氣道:“狗哥,你知道我的性格,你指哪,我打哪,高中生、農村老娘們,哪次不是你一發話,我四驢子直接解褲腰帶,但這次,我心裡真沒底呀。”
“咱去旅遊,過去玩,我連踩點的活都不乾了。”
花木蘭嗬嗬笑,嘲笑四驢子的膽小,我能理解四驢子,他確實有親戚被人活活捅死了,從小的恐懼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春節是旅遊的好時機,我們租了車,直接去了大理。
一到地方,四驢子樂嗬了,妥妥的旅遊區,過度商業化讓四驢子放下了所有的戒備。
尤其是跳舞的姑娘,身穿民族服飾,看起來充滿青春的活力。
我估計是過年期間是絕對的旺季,景區也是下了血本,放在平時,跳舞的人可能是樓下跳廣場舞的大姨換上了民族的服飾,八十一天過來兼職。
不過穿民族服飾跳舞的人也不一定是少數民族。
四驢子看上一個跳舞的小姐姐,特地買了一支玫瑰送過去,姑娘靦腆地笑了笑,那一笑,都快把四驢子心給融化了。
“姑娘,我第一次來大理,你願意當我的導遊嗎?”
四驢子拋出了慣用的伎倆。
姑娘笑彎了眉,緩慢打量著四驢子,四驢子擺出一副正經相。
“你要是沒時間,咱留個電話。”
根據經驗,四驢子拿電話的時候,肯定會不經意間從兜裡掉出來一萬塊錢,這是一個無比腦殘的橋段,但邪門的是每次都很好用。
姑娘幫四驢子撿錢,起身熱情道:“哎我操,老鄉呀,你東北哪嘎達的?我錦州的,晚上點喝點呀?”
四驢子的表情僵住了,本想體驗異域文化,沒想到整個家門口的人。
姑娘念了電話號碼,四驢子在手機上輸入,等姑娘走了,四驢子直接刪除了號碼。
後來四驢子又故技重施,搭訕了一個看起來白白嫩嫩的舞者,那姑娘是河北的,一口唐山話把四驢子前列腺都說增生了。
總結來說,這時候的大理,遊客比本地人還多,在街上遇到的人,大多都是遊客,從事商業開店鋪的人,也多為外地人。
這麼說吧,我們想吃一次正宗的過橋米線,挑來挑去選擇了一家不起眼的小店,這是反向操作,一般裝修豪華的店鋪都不太正宗。
進入米線店,我們猶豫不決,老板第一句話就給我整不會了,他道:“你們第一次來,沒嘗過咱家米線,哪個都好吃,嘎嘎的,挺板正。”
老板的東北話比我們都正宗,準確來說是沈陽話,更準確一點是虎石台那一片的。
在大理城區逛了一圈,我們去了太和村,那裡有南詔國遺留的德化碑。
怎麼說呢,也僅僅是個碑,我們看完第一眼不會看第二眼,因為就是一塊殘留著一些文字的石碑,聽彆的旅遊團導遊說這個碑原來記錄著南詔國的曆史。
導遊口中的曆史,和他媽盤古開天辟地差不多,全都是神話,就差說天蓬元帥率領十萬天兵下凡來幫助南詔國打敗唐軍了。
過度商業化的南詔遺址,也沒給我帶來什麼靈感,神話中西結合,曆史一塌糊塗,來了一趟太和村,也僅僅是來了而已。
不過過度商業化也有一個好處,感覺這玩意能給四驢子的腰子充電,他看著穿民族服飾的漂亮小姐姐就去搭訕,其結果都是不了了之。
經曆十幾次失敗後,四驢子大罵道:“去他娘的豔遇之都吧,豔遇呢?”
“人不行,不能怪路不平。”
“老子在衛校,都是姑娘們的心頭肉,人家搶著跟我,不吹牛逼,有的娘們都排隊,說分手後直接去找她。”
“你個傻老爺們,在衛校裡是個爺們都有人追,你以為你多厲害呀,你他媽就比那些乳膠小玩具多了一些質感而已。”
四驢子氣的滿臉通紅,調轉槍口噴垃圾話。
我樂嗬嗬聽著,根本不想反駁。
“許狗子啊許狗子,人家盜墓賊會觀星,會念咒,你他媽會啥?”
“會玄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