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玄學?”
“人家念口訣找墓,咱讓你睡娘們找墓,你睡娘們,咱就有進展,可惜呀,老驢失前蹄,回去騎門檻子磨卵子玩吧,來豔遇之都都不好使的人,滋滋滋。”
花木蘭打斷道:“哎呀,大過年的,你來彆扯犢子,狗哥,怎麼樣,想出什麼切入點了嗎?”
“這事得找人。”
“找誰?”
“找孫猴子借筋鬥雲去淩霄寶殿問玉帝。”
四驢子道:“你奶奶的,大過年的,給我們圈雲南來了,你還沒線索。”
“哎,四驢子,說話得講良心呀,你過年沒地方去,是主動來投奔你許爹來了。”
四驢子想罵我,花木蘭搶著道:“狗哥,我怎麼覺得你不想找墓呢。”
“你說對了一半,我想找墓,但不想找南詔的王陵。”
來之前我就考慮過了,到這地方拍點照片,給姚師爺發點,試探一下姚師爺的意思。
要是姚師爺執意讓我們找墓,我們就耗時間,用個月吧的時間,權當休息了,如果姚師爺逼得急,我就隨便找個墓說是南詔王的墓。
我覺得南詔王的墓不會有什麼好東西,挖出點鎧甲寶刀民族服飾啥的,也沒個卵用。
不誇張地說,南詔王陵裡麵最值錢的東西,也就是唐朝賜的小王八犢子金印。
重點是小王八犢子,因為唐朝時期的金龜印普遍不大。
為了那點東西,許某人沒必要挑戰這麼高難度的墓。
再說了,拖一拖,姚師爺還有可能透露出找滇王墓的真實目的。
要是沒目的,姚師爺肯定會放我們自由,以我們幾個的操行,那都是誰的墓值錢,找誰的墓。
在大理玩了一下午,去了太和村,又看了洱海,結果尷尬的事情發生了,晚上找不到有空房的賓館。
一連打電話問了十幾家,回答很統一,沒房間了,我都想舉個牌子求女菩薩收留了。
最後沒辦法,我們把目標對準了娛樂場所。
那是一家看起來就不正規的夜總會,四層樓,我覺得花木蘭是最近一個月唯一進門的女顧客。
為啥是最近一個月?
因為聽門口賣水果的大爺說上個月有個老娘們來捉奸,鬨得挺厲害。
看花木蘭跟著進門,服務員疑惑地看著我們,那種感覺像是去飯店吃飯自帶乾糧一樣。
夜總會是會員製,不同等級的會員有不同的待遇,說直白點接待我們的技師不一樣。
會員費五千的卡,技師穿工作服,一萬穿短裙,兩萬爆胸水手裝,五萬三點式。
我們就是為了找個地方睡覺,所以隻辦了個五千的卡,這五千不是儲值,隻是單純的會員費,至於其他項目,都是收費的。
花木蘭想找技師按摩一下,我說老實找個地方睡覺吧,這地方和九十年代的理發店一樣,五六個理發師找不出兩把剪子,這的技師哪會按摩。
再說了,按摩是體力活,人家賺的是一嘚瑟的錢。
我和花木蘭睡在一個房間,如此良辰美景,咱也有花花腸子,可花木蘭睡覺連衣服都不脫,她說這種地方脫衣服睡容易得性病。
四驢子和趙悟空也體驗了新奇項目,因為是五千的卡,能參與的項目不多,四驢子說有個項目挺誘人,叫做打手搓。
咱一東北人,哪知道這個是啥意思,四驢子滿懷期待,服務完事之後,四驢子也明白了打手搓這句方言,普遍稱之為打飛機,在東北叫做導管子。
再吐槽一點,大理這地方有點宰客,同樣是手法的活,趙悟空花了三百,四驢子花了六百八,晚上出門吃夜宵的時候,兩個人當著花木蘭麵對了一遍服務過程,幾乎一模一樣。
四驢子擼串咬得嘎嘣響,也沒尋思明白差在哪了,憑啥多花三百八。
“唉我去,老鄉,你咋在這呢?乾哈呢?”
循聲而去,正是四驢子白天遇到那姑娘——錦州妹。
錦州妹身邊還有一個妙齡姑娘,我仔細看了一下,不是唐山的姐姐,要是兩個人碰到一起,四驢子非得自宮。
四驢子邀請他們吃燒烤,我說了前因後果,沒地方住,然後準備在夜總會糊弄一宿。
錦州妹身邊的姑娘叫做張靜,也是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性格很開朗,她說家裡有地方,我們要是不嫌棄,可以過去住。
我覺得不是很方便,尤其是在過年的節骨眼。
張靜說她父母在外麵打工,沒回來過年,家裡就她自己。
幾杯酒下肚,我也明白了對方的底細,錦州妹和張靜是同事,過年來雲南玩,也住在張靜家。
“你們要是覺得不好意思,適當給點錢也行。”
“沒問題。”
如此天時地利人要合體,四驢子一口答應。
張靜家是三層的自建房,看起來還不錯,距離洱海也近,隻有兩公裡多。
乍一聽兩公裡是很近,不過我再說個數,洱海距離張靜家後麵的山也隻有二點五公裡,居民區幾乎都分布在這洱海邊這二點五公裡的範圍內,說人話就是張靜家有點偏。
收拾好房間後,四驢子闖進我的房間,上來就是一段如貫口的謾罵,他說信了我邪才去夜總會,有這兩個小姐姐在,他能讓家鄉和異域融合。
我嗬嗬道:“你就這麼相信自己的能力呀?”
“媽的,不行的話砸點錢唄,張靜是正經的雲南人。”
“不用砸錢,你直接上就行。”
“扯蛋,我可不想再進去。”
“她們是什麼職業?”
四驢子像看傻逼一樣看著我道:“吃飯的時候人家說了,在廣州賣衣服。”
“你好像大傻逼,你賣衣服去廣州呀,從錦州去廣州,從大理去廣州?”
吃飯的時候,兩個姑娘的酒量都很好,而且兩個人都有下意識的動作,看地上還剩多少酒。
我仔細觀察過她們的手,有些粗糙,張靜的食指上還有裂痕,不像是二十五六歲該有的樣子。
還有一點,到了張靜家後,兩個姑娘穿著拖鞋洗漱,他們的大腳趾都是變形了,五個腳指頭都向中間聚攏,這是經常穿高跟鞋留下來的症狀,而且穿的還是那種尖端很細的高跟鞋。
能喝酒、觀察酒瓶數量、雙手粗糙、常年穿高跟鞋,外加上和陌生人聊天的方式,種種跡象表明,此二人應該是在廣東的洗腳城做技師,而且洗腳城的規模不大,應該是靠走量盈利。
當然,也有可能是賣衣服的——先生,看上了嗎?不換人我剛脫衣服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