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包頭市區我想先去找姚師爺彙報一下最新的情況。
四驢子罵我,他說我像個剛過門的小媳婦,有點啥屁大點事兒都得彙報。
我也不想彙報,可萬一有點啥差錯,我承擔不起。
“狗哥,男人要像女人的褲衩子一樣,活一輩子,隻為裝逼。”
“彆扯犢子,褲衩子還分型號呢,比基尼、三點式,總有兜不住的時候。”
“你他媽都不如個珍珠褲衩子,一點膽量都沒有。”
花木蘭不解問“珍珠褲衩子是什麼玩意?”
我給了四驢子一拳,調侃道“說呀,王小姐問你話呢。”
四驢子氣得長喘氣,趙悟空在一旁嗚啊嗚啊學驢叫配合。
“狗哥,咱們現在足夠牛逼了,要我說,咱們要硬氣一點,讓姚師爺有求於咱們,而不是咱們低三下四裝孫子。”
“你小子,是不是找那個退役小三走火入魔了,咋地,她跪地仰麵,彆人也得對你求饒唄?”
“不是,你想想,找了姚師爺,這一趟活,咱還能剩下啥,有給姚師爺的錢,我寧願給黃老板,黃老板才是有事真上。”
一直被姚師爺剝削,誰也不願意,但這也沒辦法,人活在世,在家裡,可以是爺爺,等到了外麵,每個人都得扮演孫子的角色。
打工給老板當孫子,老板給有關部門當孫子,有關部門給領導當孫子,領導給更大的領導當孫子。
總結一下,都得當孫子,跟著姚師爺,我們隻需要給姚師爺當孫子就行了,至於其他的,有姚師爺去頂著。
相比於一個葫蘆娃對抗七個爺爺,我更喜歡七個葫蘆娃繞著一個爺爺轉。
四驢子說我慫,我確實慫,沒本事當爺爺,不慫能行嗎?
給姚師爺打電話,我也藏了個心眼,說的不是很確定,強調這次進山有可能是白跑一次,目的就是為了不讓姚師爺跟著。
一個進山不備裝備,而且還喜歡叨逼叨指點江山的人,我也不想乾著活還被叨咕。
“許多呀,這次你們東一榔頭,西一棒子,也沒少折騰,有線索你們就去,全力以赴,可彆總扯幺蛾子了。”
“師爺,我也不想四處亂竄呀,這個活沒有任何線索,我們隻能廣泛撒網,撈到什麼算什麼,把點點滴滴彙聚到一起。”
“我知道你的不容易,放心吧,你的努力,我看得見,彆人也看得見,有了功勳,有了威望,等我退了,你也能接下這一攤子了。”
姚師爺很可恥,不說人話可恥,給我畫餅更可恥。
我們是一群盜墓賊,我都想逃出姚師爺的掌控呢,要是姚師爺金盆洗手了,下麵肯定黃攤子。
彆說我們了,大家族裡的老爺子一死,親兄弟都得打的熱火朝天,吵著要分家。
論洗腦這一套,姚師爺不如黃老板分毫。
花木蘭道“狗哥,沒有姚師爺,咱們自己去,有點冒險呀。”
四驢子反駁道“姚師爺怎麼了?咱們爬個山而已,用不到他。”
“姚師爺有經驗。”
“我也有。”
“你他媽就有姚師爺經驗的一半。”
四驢子沾沾自喜道“一半經驗也是經驗。”
“靠,還真以為我誇你呢,姚師爺有經驗,你有一半,你有精。”
四驢子花木蘭說的一點脾氣都沒有。
論整治四驢子,還得花木蘭。
“行了,聽我的吧,咱們先上山圈地方,然後再通知姚師爺,讓他安排人馬。”
花木蘭看著我道“你最好給黃老板打個電話,你和驢哥一樣,腦細胞都差點意思。”
我生氣的看著花木蘭。
“你他媽說我腦細胞不好使,操,打電話就打電話。”
給黃老板撥去電話,說了事情原委,黃老板聽懵了,他問“上山找線索,問我啥呀?不是,你小子讓想我乾啥呀?”
“爹,我能不能去?”
“你不去,我去呀?不是,你想說啥?”
“哎,千禧會壓的緊,我也不知道能不能完成任務,做兩手準備吧,萬一我們找不到,你幫我們疏通一下關係,花多少錢,算我的。“
黃老板愣了幾秒鐘,然後哈哈大笑,笑的我心裡發毛。
“許多,我問你,你就從來沒想過你身邊為啥總有那麼多敵人嗎?從地理協會、江湖門派、再到現在的千禧會。”
我也愣了幾秒,試探道“你說過呀,能力越大,敵人越厲害。”
“你沒仔細想想?”
“想什麼?”
“沒想過這都是姚師爺的手段?”
“嗬嗬,彆鬨了,姚師爺那兩下子,除了盜墓是個技術工種,在其他方麵,差點意思。”
“對,你說得對,姚師爺啥也不行,然後人家是師爺,你是勾八。”
我咬了咬牙,沒說什麼。
“這麼說吧,你們逃脫了千禧會,還會有其他的麻煩,姚師爺有手段,一定要樹立一個外部敵人,如果沒有外部的敵人,那麼你們很快就能琢磨出來誰才是真正的敵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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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是你們這夥盜墓賊的凝聚力,蘇聯為啥要從幼兒園開始抓仇恨教育?一是為了凝聚力,二是等到國家真需要的時候,民眾可以不顧一切地奉獻出自己的一切,你呀,這點事都想不明白,還要我給你疏通關係,扯犢子呢,姚師爺可舍不得你們這幾顆搖錢樹,放心乾吧。”
掛斷電話,我比吃了蒼蠅還惡心,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想到我們遇到的所有敵人都是姚師爺在幕後策劃的。
也是,沒有敵人,我們想怎麼賺錢就怎麼賺錢,那為啥還要給姚師爺交抽水?
姚師爺呀,你可真陰險。
我又想起了那句話,一個人之所以成功,那是有常人無法企及的陰暗。
和姚師爺相比,我們連勾八都算不上,充其量是那一對球球。
我看向花木蘭,花木蘭和我一樣懵逼,顯然她也沒想過這層意思。
四驢子道“我一直以為咱們是牛逼呢,到哪都招蒼蠅,真沒想到是姚師爺搞的鬼。”
“知道了,也沒辦法,整理東西,進山吧,姚師爺故意施壓給咱們,咱們就慢慢溜達進山。”
這次進山,我們也不需要準備什麼裝備,進山四五公裡,一天我們能走個來回,帶點水和食物就行,順便拿個工兵鏟,一則挖土、二則防身。
連向導都不用找。
我們要去的地方,離村子近,是好事,我們進去很方便,但也是壞事,要是有明顯的東西,早就被人挖走了。
這麼說吧,唐朝距今一千多年,其間人相食的事件發生了多次,但凡有一點痕跡,也不會留給我們。
清晨,我們背著包,邁著誰也不服的步伐進山。
走了一個小時後,我們服了,在這邊爬山,有點喘不上氣,而且,山也很陡。
包頭的海拔一千多米,對於在平原地區呆習慣了的我們,確實有點吃力,一千多米,說不上有高原反應,不過爬山的確很不舒服。
“你們看,那有個人。”
順著花木蘭的目光,靠近山頂的位置有一個老頭,老頭注意到了我們。
老頭一個人坐在石頭上,身邊沒有牛羊,也沒有牧羊犬,隻是孤零零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