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不要過分強調事實。”
“你大爺的!”
“昭啊,注意你的態度。”
“大爺二聲)~~~~”
“誒,多叫兩聲。”
“我不借了!”
“誒誒誒,彆啊,你得說個數和來由噻?”
“買本書。借一萬。”
“靠,什麼書要一萬?”
張昭眨眨眼,湊近了,“那個啥,何荷禾,女,23歲,身高164,體重48公斤,湘省巴陵人。”
“孩子名字叫啥?”
“張斂之,呃,你特麼.....”
“好嘛,這還沒哪來呢,都想好孩子名字了?你這yy的夠遠的啊?”
“你聽不聽?”
“聽,你說。”
“她不是寫畢業論文麼?她的論文是關於曾鞏的詩文研究,我正好在潘家園的一個舊書店裡,瞧見一本明刻版的元豐類稿。”
“元豐類稿?文集啊?”
“嗯。”
“你想送?”
“嗯。”
“人家能不知道明代善本的價值?”
“我說撿漏不成?”
“倒,也成。”
“人家開價兩萬八,我給砍到兩萬三,但是人家就留一個星期,現在我手頭有一萬五,借我一萬,明年還你。”
“八千不就夠了?”小李禿子算數不差的。
“我自己不活了?”
“也是。”
“幫幫忙?”
“利息幾個點兒?”
“你說。”
李樂掐起手指頭,喃喃道,“我借你一萬一,隻給你一萬,按十三歸,一個月十三個點的利息,每月複息一個點,一年為期.....”
“我....你這給我就出十三歸呢,哥,彆,我不借了。”
“嘿嘿,嚇得,逗你玩兒。”
“......”
李樂一掏兜,從夾克衫裡摸出錢包,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去。
“密碼,你自己取,回頭卡給我送靜園荊師兄那去就成。”
張昭瞅瞅卡,又瞧瞧李樂,“你這麼信的過我?”
“廢話,這裡麵一共就一萬塊錢,我留著以防萬一的。”
“噢噢噢。”張昭接過卡,“大恩不言謝,以後你就是張斂之的乾爹。”
“滾,占我便宜!”
“嗬嗬嗬。”
“行了,彆把人名字總掛嘴上。哎,吃你頓飯,還得搭進去一萬。”
“樂哥,高義!”
“得了,趕緊滴吧,吃飯,吃完飯我還得去人大。”
“去那乾嘛?”張昭把卡貼了內兜收好,又拿起筷子。
“看八,呃,看我大師姐去,請教點論文上的事兒。”
“哦。”張昭點點頭,忽又說道,“誒,對了,阿燦給你彙報了麼?”
“彙報啥?”
“他也申了博。”
“得,這是紅空的黑道產業不成了?”
“誰知道呢,不過你說電視上那種擺酒講數,他能給人講啥?講費爾巴哈還是斯賓諾莎?”
“哈哈哈哈~~~~”
“不過,他說了,他申請回來了。”
“啥?”
“回燕大。”
“早乾嘛去了?”
“估計,這裡麵,有事兒。”
。。。。。。
贈人玫瑰,手有餘香。
吃了讓張昭有些肉疼的三份雞腿飯的小李禿子,就帶著這一縷香,蹬著二八大杠,拐進了人大東門。
問了個保安,崇德樓在哪兒。
保安大哥很有耐心地告訴李樂,“直走,左拐,直走。”
瞧瞧,不愧是第二d校,多麼言簡意賅,比燕園三害之首的態度,有過之無不及。
到了樓下,鎖了四道鎖,這才安心的上了樓。
九樓的一間辦公室門口,李樂理了理衣服,清了清嗓子,抬手剛準備敲門,就聽到裡麵一個男聲,“梅老師,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一起看電影啊,向左走,向右走,金城武演的。”
“不好意思,我明天晚上有課。”
“那,後天也行,正好,我有一張蘭特伯爵的優惠券,你不是在德意誌留過學麼?怎麼樣,回憶一下地道德式香腸啤酒的味道?”
“趙老師,還是彆了,我最近很忙,有那個時間,你還是約彆的老師去吧。”
“彆啊,梅老師,您看,您來了學校,一直都.....”
門口的李樂撓撓鼻子,嘿,這是準備死纏爛打啊,還向左走,向右走,你應該向下走,沒點兒眼力見兒的。
隨即,李樂抬手,原本的敲門,改成了拍門,“胖胖胖!!”
“梅師姐,在啊!!梅師姐?”
“嘎吱”,門開,李樂瞅見一四六開頭型的尖下巴眼鏡男,低頭瞧了眼,嘴角一咧,抬手一扒拉,進了門。
“誒,你誰?”四六開被擠了個踉蹌。
“燕大,張鳳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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