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火鍋兒?”
“一身味兒。”
“咥麵?”
“在燕京?得了吧。”
“高麗菜?”
“都是鹹菜。”
“腳盆料理?”
“惡心。”
“那烤鴨?”
“這兩天吃膩了。”
“你咋這麼多事兒。得得得,我大出血,今天帶你吃個高檔的。”
“啥啊?”
“去了就知道,先去接曹鵬還有其其格,晚上吃完飯再讓臟師兄帶咱們湖廣會館。”
“湖廣會館?乾嘛滴?捏腳足療?那我可不能去。”
“捏個屁的腳,聽相聲!”
“那行那行。八百標兵奔被窩,炮兵說,人真多,被窩裡麵很暖和,奔到被窩趕緊脫,睡到夢裡笑嗬嗬。走,開路一嘛斯,撒個滴滴~~~”
李樂瞧見一步蹦下台階的馬大姐,歎口氣,得,又沒試探出來。
。。。。。。
小李禿子摳歸摳,可該出血的時候,還是舍得的。
羊房胡同11號,厲家菜。
雖說一天隻一桌,可小李禿子的臉皮和長安城牆好有一比,加上有王爺爺的背書,試著給店裡去了個電話。
那頭厲家老爺子聽了,笑道,“來吧,正好我今天下廚。”
“得嘞,一會兒就到。”
接上曹鵬和其其格,一路奔什刹海,鑽進羊房胡同。
下車時候,馬大姐瞅瞅院門,隻有掛著一個燈箱,連名字都沒的門頭,嘀咕,“就這破胡同?破門臉兒?”
“馬姐,彆看破,這厲家菜在眼下的燕京城裡,可不是誰都能吃上的。”其其格雖是蒙族,可作為皇城根兒底下長大的,對這四九城裡的典故,從小耳濡目染的,知道不少。
“咋?皇上吃的?”
“那您可說對了,這厲家菜祖上就是宮裡的管禦廚的,厲家菜現在的主廚厲先生,還是經貿大學的數學教授。”
鎖上車,李樂走過來,指了指門裡,“嗯,厲教授祖父厲子嘉,前清同治、光緒年間的內務府大臣,總管大內衣,食,住,行,宮廷大宴總掌提調。”
“見多識廣,會吃也會做,幾輩子家傳手藝。前些年大會堂舉辦國慶宴會比賽,人家還拿過冠軍的。這店85年就開了,一直就在這兒小門臉兒裡。”
“謔,來頭不小啊。”
“可不。”
“走走,咱也嘗嘗這皇上吃的都是啥。”
馬大姐帶頭衝鋒,一馬當先鑽進了院門。
大雜院小巷口,沒走幾步,就瞧見左邊一扇柵欄門。馬闖還想往裡竄,就被李樂叫住,“這兒,這兒,往那走呢?”
回頭瞧見李樂指著柵欄門,馬大姐又退回來,瞅瞅柵欄門裡。
“就這兒?就兩間屋?”
“可不。”
幾人一進門,就瞧見一氣質儒雅的老先生從左手邊的小屋裡出來,瞧見李樂,便樂道,“喲,來了啊。”
“厲教授。”
“怎麼今天想著來我這兒了?”
“這不是我好朋友明天就走了麼。琢磨半天,就想著,到您這兒來搓一頓。怨我,沒提前說。”
“沒事兒,說是一桌,可朋友張嘴了,還能不做幾樣?來吧,進屋,那大屋裡今天有外賓,就在這小屋吧,就當自家。”厲教授招呼著。
“麻煩您了。”
“這有什麼。你也是趕巧,今天我沒事兒過來瞅瞅。”
進了小屋,就一張方桌,也就四個人人少,多一個都得站著。
李樂給厲教授介紹著,“曹鵬,我弟,其其格,我弟媳婦兒。都是您的校友晚輩。”
“清大的?”
曹鵬點點頭,“是,厲教授,我倆都是計算機專業的。”
“嗬嗬嗬,大幾了?”
“研二。”
“哦,那我算你們仨的校友。”
“我們仨?”
“嗯,49年我考上的燕大土木,後來51年並到清大。”
“學長好。”
“嗬嗬。誒,這位?”厲教授打量著馬闖。
“哦,這就是我好朋友,馬闖,在國防科大。”
“厲教授好。”馬大姐好奇著教授做禦膳,是個啥味道。
“好啊,今天這屋裡,才是往來無白丁啊。都坐都坐。”
“誒。”
幾人落座,厲教授對李樂說道,“老規矩,沒菜譜。”
“成,您看著來就是。”
“來不來?給我搭把手,今天廚房人少。”
馬大姐聽了,一拍桌子,“哈哈哈~~~李禿咂,脫了馬甲,你還是個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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