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攪和著麵前的咖啡,“表哥,你這行啊,都是眼線。”
“啥眼線,朋友兼學長。你做這行,不僅得低頭盯著市場,也得抬頭,看一看風向不是。但是信息這種東西,一手的永遠比轉述的有價值。”
“知道,知情邏輯傳遞規律嘛,越靠近信息源中心,真實性時效性越高。”
郭鏗兩手叉著,枕在腦後,打了個哈欠,“啊~~~~行了,現在心裡就有底了。”
“嗬,那照剛才範哥的說法,之前的那些什麼pe、p的,都是灰色地帶?”李樂尋思道。
郭鏗笑道,“你要真論起來,其實兩千年之前可以說是不存在的。想投什麼項目,都是自己拿錢投。你包括小雅各布大富豪和你們幾個人的泰雅樂,到現在為止,還都是利用的你們自己的資金和國內外有錢人的海外遊資。有人在做投資,但並不是個成熟行業,說不上是vc、pe的。”
“一直到了兩千年前後,國內才出現大規模的收購、資產清算、拆分之類的業務。但具體怎麼弄得,那個富華鋼鐵就是個實例。國內所謂的那些投資人是從這裡接觸投行業、投資業務。”
“這段時間,因為對於國有不良資產的價值認識不夠,難以做出價值衡量,所以才能賺錢。本質上,金融業的暴利就是來源於信息不對稱,如果信息對稱了,那就沒有暴利了。”
“但是上麵也不是看不到,你從設立g到出台相關法律法規,就能明白,再往後,企業價值不光看淨資產,也要考慮市場、經營模式、發展潛力了。”
李樂把手裡的勺子扔到一邊,“那就是證券市場了吧。”
“對。今後這段時間,主要賺錢方式就是低估值購買企業包裝上市,或者賣給上市公司。你會看到,非上市企業的估值將會一直被抬升。上市後大約是15到20倍市盈率,投資業務,也包括pe,賺的就是這個差價。”
“說到底,還是信息不對稱,因為大多數人不知道該如何操作上市。你可以按照我的判斷來,今後幾年的投資業務,就是到處找還沒上市的、利潤較高的企業投資,之後包裝上市,股市將會是一片雞飛狗跳。”
“表哥,要照你這麼說,那支持這種模式的,其實是人為虛高的股市估值?”
“對啊,90年代的市盈率是靜態市盈率,之後,就得算動態市盈率了。手法也很簡單,先把前幾年的利潤做低,把後幾年的利潤做高,隻要沒修改利潤累積。操作後按利潤增長去做動態市盈率,甚至能做到多少年以後的利潤收益預估。”
“可你再虛高,也要有利潤規模來支持吧?”
“所以,我在和安德魯還有安德雷斯做了推算,兩千萬。但有個問題。”
“魚塘裡的魚不夠了。”李樂笑道。
“對啊,做pe的越來越多,魚塘裡都篩了一遍,存量都沒了。到時候,估值就會下降,在之後,就是什麼阿貓阿狗的公司,都能被拿來闖關,這時候,也就標誌著這種運作模式走向窮途末路的時候了。”
“之後,便輪到風投了?”
“還是那個信息不對稱,風投賺的也是信息不通暢的利潤空間,如果vc在行業和技術領域的專業程度非常低,那就還是個倒手買賣的結局,高燒一過,業績兌現不了,坑的是誰?”
“股民和把錢給基金、投資公司的韭菜們。”
“對嘍。”郭鏗一拍桌子,“反正上市公司的老板們有一萬種臭不要臉的辦法把錢套走,金融公司掙得是手續費,錢到手了,我管你是虧是盈。”
李樂歎口氣,“韭菜,可憐啊。”
“但也是機會。”
“得了,還是做點好事兒吧。”
“好事兒,那我這兒有個好事兒,聽不聽?”
“啥?”
“就那個摳摳。”
“怎麼,分紅了?”
“這能算啥好事兒,正常收益,我說的是上市。”郭鏗指了指南邊,“前幾個月不和你說了麼,籌劃上市。”
“我不說了麼,保證咱們利益的前提下。”
“是,上個月和老董還有楊蘇陽一起去那邊開了個會,今年六月份,紅空那邊正式掛牌,怎麼樣,好事兒吧?”
李樂聽完,“嗯”了一聲,“富樂還有多少股份?”
“2.5變成1.8。”
“等上市之後從流通股再買回來。”
“再買回來?買多少?”
“現有資金和股市規定限製,不影響之後的計劃和運營情況下。”
“行,我明白了,回去和安德魯商量一下。”
李樂當然不會告訴郭鏗,摳摳上市當天跌破發行價的事情。
“沒事了吧,回家吧。”李樂一口喝掉杯底兒的咖啡,起身。
“等等。”
“咋?”
“這個給你。”郭鏗從兜裡拿出兩個透明的小盒子,遞給李樂。
李樂接過一瞧,每個盒子裡都嵌著一枚金燦燦的金幣。
金幣的式樣還不相同,一枚正麵是頭戴橄欖枝的男人頭像,背麵是一人駕著雙源馬車,另一枚,正麵是一個帶著頭盔的女人頭像,背麵是一個手舉花環和三叉戟,背生雙翅的女人。
“金幣?”
“一枚是馬其頓腓力二世,太陽神阿波羅金幣,一枚是亞曆山大三世時候的雅典娜女神和勝利女神。”
“啥意思?”
“這是左妙辰給的,阿波羅給李椽,雅典娜給李笙。”
“她還說什麼了?”
“沒了。”
李樂捏著金幣,看了好一會兒,這才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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