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李樂再次出現在奧丁公寓門口,一身挺拔西裝,鋥亮皮鞋,不多的頭發整齊敷貼的梳在頭頂的老羅賓,已經在門外等候多時,鼻頭通紅。
“不好意思羅賓先生,路上有些堵車,而且,昨晚被教授留宿,沒能過來。”
“沒關係,來了總比不來好。”
“要是遲到呢?”
“那不是一個紳士的行為。”
“哈哈哈,很高興再次見到您。”
“我也一樣,請進。”
“誒,謝苗、門捷列夫他們呢?”李樂左右瞅了眼,門口兩個穿著黑色大衣的安保,都是新麵孔。
“啊,您還不知道?”
“怎麼?”
“謝苗和門捷列夫還有科羅廖夫他們幾個人已經回斯德哥爾摩去了,現在這裡隻剩下安保隊長安東諾夫還有新來的幾個安保。”
“呃,什麼時候的事兒?”
“去年聖誕節之後。”老羅賓解釋道,“公司有規定,安保屬於特殊工種,除非隊長主管級彆以上的,五年就需要換一個地方。畢竟.....”
“我明白。”
“那他們現在是?”
老羅賓笑了笑,“挺不錯,休整兩個月,然後這次聽說是去德意誌巴登巴登的一家賭場酒店,比這邊要熱鬨的多。而且待遇也提升了不少。每一次輪換,也就意味著薪水的增加。”
“嗬嗬,那就好。”李樂點點頭,“哦,對了,這次來,沒準備什麼東西,幾盒茶葉。你自己留好,剩下的給莉莉絲小姐她們幾個人。”
說著,把手裡的一個袋子遞給了老羅賓。
“哦,謝謝!我就知道,您每次來都不會空手。誒,這是?”老羅賓指著袋子裡的一個盒子。
“我們家鄉的白酒,叫西鳳,本來以為謝苗他們在的,這些都便宜安東了。”
“好吧,等會他回來,我....嗨,安東,看誰來了。”老羅賓瞥見從後門過來的一個穿著西裝的,拎著手台的絡腮胡壯漢,喊了聲。
“啊,李先生,您好您好。”
“你好,安東。”
兩個都是一米九幾,壯碩的漢子握手,互相擁抱了一下。
“昨天聽羅賓先生通知,您要來。”
“被人留宿了。”
“哦~~~~”
“嘿,彆這種眼神,我的教授。”
“哈哈哈,開個玩笑。”安東諾夫笑道。
“對了,正好不用羅賓先生幫忙了,上次答應謝苗他們帶的我家鄉的酒,給!”
安東諾夫接過盒子,自信看了看,“謝謝,我會替他們喝了的。”
“不客氣。”
“走吧,我送您上去。正好我要去頂層看一下監控設備。交給我吧。”
“好。”
安東諾夫伸手從老羅賓手裡接過李樂的箱子。
“羅賓先生。”
“您請!”
跟著安東諾夫進了大廳,李樂掃了眼,前廳的人也變成了一個黑絲長腿大屁股,棕發褐眼的姑娘。
物是人非啊,李樂感慨著,但也真細,真大,真翹,嘖嘖嘖。
“索菲亞。”安東諾夫低聲說道。
“啥?”
“前廳的這個妞兒。西板牙那邊過來的,熱辣滾燙的那種,我給你介紹一下?”
“我沒看她,我剛看牆上新換的畫。”
“噓~~~”
“彆噓,我想問你呢,這門口新來的,怎麼瞧著傻夫夫的?”
“沒辦法,剛入職,英語都不會。再說,剛轉到安保這行來,還沒怎麼適應。”
“也是你們那兒的?”
“玖一年之前是戰友加同誌。”
“二毛?”
“嗬嗬嗬。”
“怎麼到這來的?”
“國內形勢,薪水少,物價高,當兵一個月才不到200刀,過不下去,不就就出來了。和我們當年一樣。”
“也是特?”
“金雕,聽說過?”
“大概聽過。”
“哎,好好的一個地方。”安東諾夫歎口氣,“誒,電梯來了,走,還是那個房間。”
。。。。。。
洗了個澡,把今早森內特給的這幾年有關人類學的前沿課題和相關內容看了看,技術倫理與後人類主義、行星尺度的危機與協作、方法論創新、全球化與跨國主義.....
隻不過,越往後看,就覺得越憋氣。
腦子裡不斷浮現出李笙和李椽肉嘟嘟的小手小腳臉蛋兒來,耳邊是倆娃的咿呀聲,似乎還能聞到抱起孩子時,那股奶香混合著陽光的氣息。
瞅了眼是時間,燕京下午六點多。拿起桌上的電話便撥了+86。
一陣電流的滋啦聲和幾下等待音後,話筒那頭傳來一聲,“喂?”
“媳婦兒,我先說重要的事,你把聽筒貼到隨便哪個娃耳朵邊兒。”
“哎一古,這有一天麼?就這麼想了?”
“你可說呢。”
“那我呢?重要麼?”
嘶~~~~聽到話筒裡那個輕柔細語帶著笑的聲音,小李廚子立馬拉響了警報,送命題,我和你媽咋咋咋一樣的送命題。
0.0025秒之後,“想,更想,這才離開你不到22小時十三分四十八秒,可我有十六個小時都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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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剩6小時十三分五十四秒你在想誰?”
“娃唄,你看,你是他們的兩倍還多。”
“嗬嗬嗬,言不由衷的,等著啊。”
“誒。”小李廚子長舒口氣,聽筒裡,一陣衣物的摩擦聲,之後是一陣“噗,噗嘣,噗~~~~”
“聽到了?”
“啥啊是?”
“李笙的連環屁。”
李樂吸了吸鼻子,“有屁也是香的。”
“噫~~~~”
“讓她叫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