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
“不懂。”
“那你問個屁。”
“學習,人生如戲,全靠演戲。”
“哥屋恩!”
“嗯哼!”曾老師的眼神又飄過來,倆人忙縮頭。
就聽吳導說道,“很好,不錯,這樣,當初讓你試戲的是姚莫愁,但要是讓你演孫曼娘,你有障礙麼?”
鼻頭微紅的吳月笑了笑,“沒,沒有。”
“嗯,這樣,老規矩,等通知?”
“好。”吳月點點頭,心裡似乎有了預感。
雖然知道這部劇女一已經被人定了,自己還想著競爭一下姚莫愁的念頭,可剛才在等待間看到袁全,還有其他幾位名氣,實力都比自己高的女演員之後,心裡也敞亮了,能在這種檔次的劇組裡有上一個重要的角色,知足。
再說,相比於姚莫愁的外放,孫曼娘身上的文雅古典內斂的氣質,自己或許更容易把握。
“那,就先這樣?謝謝你能來。”吳導依舊彌勒佛一樣的笑容。
“謝謝幾位老師。我先過去了。”
微微鞠躬,剛要轉身,忽然想到什麼,又站住。
“還有什麼?”
“啊,吳導,這樣的,我有一個演員想推薦給您,要是有可能,您看.....”
“推薦?”
“嗯。”
“嗬嗬嗬,有資料麼?”
“啊,有的有的。”
說著,吳月從一旁桌上的背包裡,拿出一張正反麵,帶著劇照的個人簡介,雙手遞了過去。
“好,好,我看看。誒,男演員,你.....哦,明白了。”
吳導看了眼一旁的盧偉和副導演,“老楊,你看一下。”
“誒。”
瞧見副導演接了簡介,吳月又衝吳導鞠了個躬,“謝謝您!”
“沒什麼,理解,理解。希望你之後有更好的表現。”
“好的,一定。”
門一開一關,外麵傳來一陣騷動。
夏宇瞄了眼李樂,“這得多喜歡這人?”
“知不道。”
“哎!”
“怎麼樣?”盧偉拿著筆頭,敲了敲桌子。
“所有悲愴都洇在端莊的皮相之下。現代性表演思維可賦予角色更具哲學意味的悲劇美。靜水深流。”吳導說道。
“駕馭情感克製的複雜性,不過還需驗證其能否在更大時代悲劇框架下保持表演層次。”薑小軍嘀咕一句。
曾老師笑了笑,“挺好啊,麵相較顯理性智慧,和原著裡孫曼娘柔弱易碎的古典形象存在微量偏差,輪廓有些扁平,需依賴服化道強化脆弱感。誒,你們沒注意剛才她用了帶著吳儂語調的尾音?”
“是,巧思。”
“聰明。”
“那就這樣?”吳導拿起吳月的資料,放到了左手邊那一摞,“下次帶妝看一看?”
“好。”
“行,下一個,開始吧,喲,小夏,你要不要出去,回避一下?”
“就是,看你萬一笑場呢怎麼辦?”
“不,不可能,都是專業演員。”
“嗬嗬嗬,老楊,叫人吧。”
十分鐘後,試戲間裡,一陣輕微的笑聲過後,薑小軍指著夏宇,“你,出去!”
“不是,我沒乾擾啊。”
“你的臉就是,出去出去。”
“哦,走,李樂。”
“叫我乾嘛,又不是看我笑場。”
“嘿,你這。”
“趕緊滴!”薑小軍催促一聲。
“得得得,袁老師,加油!”
走到袁全身邊,擺了個加油的手勢,小猴兒出了屋。
“小袁,給你一分鐘,平複一下。”
“謝謝吳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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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等,袁全側過身,“好了。”
“三、二、一”
“啪”的手掌一拍。
繼續搭戲遞台詞的薑小軍說道,“莫愁,我想......”
“住嘴!”再看袁全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聲音由顫抖漸轉冷冽。
“我早該看透的,當你在牛同義的酒宴上放浪形骸時,那不是背叛,而是沉淪的開始。你總說牛家是吃人的魔窟,可你何嘗不是自願做了這魔窟的倀鬼?”
“說什麼被家族脅迫,被時局所迫?你說我姚家清高虛偽,可你牛家連虛偽的底線都不配有,你們把作惡當勳章,把良知當祭品!”
“哢!”
“好了,這一段過了。”吳導嗬嗬笑道,“挺好,小袁,咱們聊聊?”
“是,吳導。”
“姚莫愁這個人的性格內核,你是怎麼理解的?”
“正如書上說,姚木蘭活潑得就像一條潺潺的小溪,那麼莫愁則寧靜得像一池清澈的秋水。她像小蜜蜂,又似蝴蝶,又似燕子。內心像春天的大地一樣寧靜而堅定。姚莫愁的性格特征,可以概括為沉穩務實與智慧隱忍。”
“那麼作為演員,你的表現要點在哪兒?”
“舉止的克製感,眼神塑造,傳遞冷靜與果決。”袁全想了想,繼續道,“她應該有不同於姚木蘭的處世哲學,包含傳統儒家美德與現代獨立意識,還有從父親那裡得到的道家的處世心態。總結下來,就是克己複禮,以退為進。”
李樂一旁看到吳大爺,盧大爺,薑小軍還有劇組另外幾人的眼裡,透露出來的欣賞,心中有了譜,掏出手機,給門口的夏宇發了條短信,“問你個問題。”
“說。”
“在什麼情況下,片酬能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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