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上車前。
“我說我不穿,你非讓我套上。瞧這一身,給個包兒,我就成房產中介了”
李樂扯了扯身上的西裝,想起了上輩子在“你愛他家”的悲催日子。
也不知道大小姐從哪變出來的,聽到李樂要和李建熙一起去公司,就讓給換上。
“你這不是去公司麼,總不能和在燕京一樣,工裝短褲t恤衫。”
“換條褲子不就成了?熱死了。還有這皮鞋,晚上給你聞汗腳啊。”
“又沒給你係領帶,走哪都有空調,我阿爸都穿著呢,你彆廢話啊。”
“我棒小夥兒,他身子虛。”
“李樂?”
“得得得,謹遵法旨。”李樂撇撇嘴,捏著女兒的小臉兒,晃了晃,“笙兒,給爸爸再見。”
李笙似乎條件反射一般的展示著新技能,兩隻手瞎擺,“啊啊啊”,表示再見。
至於李椽,正在被李建熙嘴裡“嘚兒嘚兒嘚兒”的響聲吸引,露著嘴角的酒窩傻樂。
“給外公說再見,安寧模禦習卡色喲~~”
“安安。”
“哈哈哈~~~好,再見,再見。”
同樣流程又對著李笙來了一遍,老李這才美滋滋的坐上車,瞧見秘書要關車門,抬手一攔,“李樂?”
正準備去後麵車裡的李樂停下腳湊過來,一彎腰,“咋?”
“你來開車吧。”
“我?”李樂搭眼兒瞅瞅車前的司機,撓撓頭,“您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
嘿,這老頭,怎麼著都得支使我一回是吧?算了算了,尊老愛幼,華夏傳統美德。
“行。”
和司機一換,一旁的秘書怕李樂手生,給交待幾句。
“哲禧,你去前麵的車坐,帶路,先去水原華城。”李建熙吩咐秘書。
“是,會長。”
“啥地方?水原?”
“是,大姑爺,那邊是公司的城市。”
“公司的城市?”
李樂不明所以。得,反正怎麼說怎麼開唄。
瞧見前麵的車閃了閃燈,輕踩油門,跟上。
出了大門,跟著頭車一路左拐右拐鑽出了在半山坡一樣的漢南洞,直到上了大路,李建熙才開口道,“你知道水原華城麼?”
“不知道,沒聽說過。”李樂扭頭,回了句,“乾嘛的?”
“那個是當年李朝正祖大王為了紀念其父親莊獻世子修建的一座邑城。”
“正祖大王?莊獻世子?這麼說,這什麼正祖大王不是從他爹手裡繼承的王位?”
“是,這個就得說到壬午禍變。”李建熙似乎想給李樂上一堂半島曆史課,“當年,英祖李昑因為對世子李愃......最後立了世孫也就是正祖大王為繼承人。”
李樂聽完,笑道,“這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爺爺覺得兒子是個精神病,又因為奶奶吹了吹枕邊風,就怕以後這傻兒子神經病當了王之後,王位不穩,就找了個理由給關進米櫃裡活活餓死,然後立了孫子當繼承人,是這個吧?”
“呃.....”李建熙一怔,“也可以這麼說。”
“嗨,這算啥,您聽過我老家的玄武門事變麼?神龍政變、景龍政變、唐隆政變和先天之變聽過沒?鄭伯克段於鄢,胡亥篡位,漢景帝廢太子,漢武帝巫蠱之禍,隋煬帝楊廣弑父殺兄聽過沒?”
“宋太宗燭影斧聲,我大明永樂皇帝的靖難之役,滿清九龍奪嫡聽過沒?更不用說魏晉南北朝,五代十國那群瘋子了。”
“父殺子,子弑父,母殺子,兄弟互砍,華夏曆史上494位帝王裡,最少有一大半兒都死得不太正常。更不用說太子皇子什麼的了。莊獻世子這種事兒,在我們的史書上有時候就八個字,上甚不喜,廢之,乃薨。”
“阿西ber,閉嘴!”
“ok!”李樂忙收了聲。心說,和你聊壬午禍變?
不管是指向性還是引申含義,你把自己當李昑,可大舅哥又不是李愃那種強迫症躁鬱症妄想症集於一身的發瘋文學男主,你還能真把他給擼了關米櫃裡?還有那孫子正祖大王,叫李祘,蒜,大蒜,真難聽。
不沾不碰不理,眼不見耳不聽心不煩,你們愛咋咋滴。
瞧見李樂真閉上嘴,專心開車了,封閉性優良的車裡的安靜,讓老李反而有些憋的慌。
“李樂?”
“李樂?”
“喂?”
阿西...李建熙抬手拍了拍副駕座椅。
“啊?”
“你怎麼不說話?”
“不是您叫我閉嘴的麼?再說,路不熟,我得專心當司機。”
“......”
“行了行了。”
“嗬嗬嗬。”
“剛說到哪了?”
‘水原華城。’
“對,前麵就是水原華城了。”
“前麵?”李樂一低頭,瞄了眼擋風玻璃前麵,一個和長安城牆比起來屬於微縮景觀的城牆和門樓子。
“就這兒?”
“是。”李建熙給介紹著,“這裡在正祖大王為了祭奠莊獻世子的修建了陵寢之後,因為地勢的原因,就有想法在這裡建個新的都城,可後續雖然投入了大量的精力物力,可隨著正祖大王去世,還有腳盆的威脅,隻好將這個構想放棄,變成了一個兼具防禦和商業的軍事要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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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都怨小鬼子。”李樂恨恨得說道。
“......”
李建熙又是一怔,這小子怎麼又扯到這個了。隻好點頭,“是啊。”
“那後來呢?我瞅著,都是新建的吧。”
“對,後來曆經戰火,大部分建築都在殖民時期和那幾年的南北戰爭中損壞了。”
“嗯,都怨醜國鬼子,沒事找事,這種,就得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