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個方向,往哪兒抽?哪兒?好嘞,萬吐碎,走你!”
“阿西,你小點兒勁兒,都西八出界了。”
“我哪知道?要不您來,您來?”
“我要年輕十歲,還用的著你?
“呀,球掉沙坑裡了,咋辦?能重新抽一次?”
“不能。嗨嗨嗨,用沙坑杆,你用木杆能管個屁的.....”
“耶?看看看,出來了吧?”
“行吧,行吧,你愛用啥用啥。”
“這一堆鐵杆乾啥用的?”
“中距離和短距離擊球,編號從3鐵到9鐵,編號越小,球杆頭的夾角越小,擊球飛行的軌跡越高。”
“哦,明白了,夾頭越小,飛得越高,那什麼,我換這個試試。”
“這特麼是切杆,推洞用的。”
“哦哦。哪兒?ok,你指哪兒,我打哪兒。我要飛得更高,飛得更高~~~~咩?飛過了?咋辦?”
“你故意的?”
“不是,這鐵杆手感很好,很好發力,沒控製住。”
“你起開,彆擋我視線。”
“要不這個洞我試試?”
“不行,現在就領先姓金的兩杆。”
“就一下,萬一呢?”
“膝蓋微屈,重心稍偏左,上身從屁股那裡前傾,胳膊肘貼近身體,看球,看洞,你看我乾嘛,我臉上有洞?”
“這樣?怎麼這麼彆扭。”
“彆廢話,三點一線,調整呼吸,輕點兒,慢.....我去。”
“咋樣,咋樣?進去了吧?我是不是有點兒天賦?”
“你有個屁,這就是巧了。”
“那我不管,進去了就行。”
老李身體不成,隻能推杆,李樂推杆不會,隻會xjb抽。
這一老一小的組合,從第一個洞開始,就鬥著嘴,搞得跟著的球童和球場司機到端茶遞水送毛巾的服務人員聽得直皺眉。
這是李建熙誒,平日裡,誰敢這麼撅他?不過也奇怪,李樂這麼呲嘍,李建熙也不惱,反而還會找機會紮回去。
瞧見李樂吃癟,老李還挺高興,樂嗬嗬在邊上說著風涼話。
兩人就這麼你一句我一句,來到了今天最後一個洞的果嶺。
得益於小李廚子“新手保護期”各種xjb抽的意外巧合狗屎運,兩人前八洞,贏了四洞,算下來比金家父子和大舅哥妹夫組合各少了兩杆和四杆。最後這一洞,至少又領先兩杆。
眼瞅勝利在望,老李也不管什麼禮儀不禮儀的,伸手從秘書手裡要過手機,撥了個號,“喂,盛源啊,快點兒啊,要不要我等你啊?”
“我還有最後一杆,嗯,今天不錯喲,40杆,而且還帶了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你怎麼回事?最近是不是隻顧著跟那個什麼金演員唱歌喝酒,很少練習啊?退步有些明顯啊。”
“一會兒,見到鄭會長,具會長他們,我肯定要和他們說一說的,嗬嗬嗬,彆叫,注意公共場合。盛源,等你喲,掛了!哈哈哈哈~~~~~”
正蹲在那,咂摸著球洞距離的李樂聽到,扭過頭,一推高爾夫球帽,“殺人還得誅心?”
“為什麼不?贏,還得打擊對手的心情,這才是比賽的樂趣。行了,你起開,我來最後一杆。”
“要不?”
“不行,到手的鴨子不能飛了,越是最後越要謹慎。”
“得得得,給你。”
李樂起身,把老李扶過來,球童遞上杆子,等到最後一個球,推了兩次入洞,老李這才長舒口氣。
“行了,咱們走。”
“你不說等他們的麼?”
“等什麼等?姓金的來了看不到我們,心情肯定更壞,心情一壞,又得多推兩杆,我們贏的更多。”
“噫~~~~您至於麼?這都算計上?”
李建熙把杆子給了球童,“既然是比賽,彆管大小,就得追求贏。無論勝負之局,唯持贏者之心,方能在方寸間見天地,以跬步丈量蒼穹。從古至今,能成大事者,一定有要贏、敢贏的心。”
“記住,無論做什麼事,沒有好勝心,隻會讓失敗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終將磨滅心氣,困在自我否定的輪回。”
“這話您彆對我說啊?”
“也是,走了走了。”
一圈人上了車,鑽進了林蔭小路,消失不見。
隨著一顆小球落在果嶺,沒一會兒,金盛源急赤白臉的自己開車一馬當先的飛奔過來,等到了地方,傻了眼。
“人呢?人呢?”
“應該打完走了吧?”金東光左右瞅瞅。
“阿西,這老狐狸。”
“阿爸,這距離,應該兩杆就差不多了。”
“兩杆?一杆也是輸了。”
“那還?”
“廢話,有始有終。”金盛源咬牙切齒的說著。
。。。。。。
“李先生,感覺怎麼樣?”回會所的路上,球童小黃問道。
“感覺啊,還成。尤其是這些玩意兒。”李樂指著球包裡的各種杆子。
“這些?”
“可不,這東西堪比棒球棍,是居家必備防身的利器。瞧這一包,抖落開,就和武器庫一樣。長短粗細正好,重心合適發力,鐵頭碳合金頭又結實,杆子還有韌性,能劈能砍能砸能抽。你要是放車裡,遇到危險,既能自救還能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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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球童不解。
“昂,你要是碰到什麼車禍了,車門打不開了,抽出一根,幾杆子下去,不就碎了?”
“嗬嗬嗬,李先生說笑了。不過李先生確實有天賦,第一次摸杆,就能打出三百碼的距離,職業選手裡也不多見。您如果繼續練習,我相信很快就能參加一些業餘比賽。”
李樂搖搖頭,“算了吧,試了試,還是不喜歡。這東西,對有些人來說,社交屬性大於競技屬性,無非是想有個私密的環境聊一些事兒,但這種環境到處都有,為什麼要花錢呢?你說是吧?”
球童心說話,您這,不還就是摳?
正說著,就看到幾個穿著不同顏色款式球服,露著大長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跟在幾個白的,黃的,黑的“有為中年”、“老年”的男人,嘰嘰喳喳的從身邊走過。
李樂瞅了眼,“這些姑娘是俱樂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