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那個,劉明宇,讓你們搬回來的糧草呢?”
“在這兒呢,沒剩多少了。”
李樂循聲瞅了眼幾個男生腳邊的七八個大箱子,一揮手,“留著也沒用,分了,然後回寢室,收拾收拾,明天開總結會,發錢!”
“吼啊~~~~”
瞧見一群人開始“分贓”,李樂衝杜華茜笑了笑。
“怎麼樣,你家那口子今天來接你?”
“他啊,算了吧,昨晚上就泡實驗室了,說是緊要關頭,七十二小時的,咱也不懂,閉關三天。”
“瞧瞧,找個理工科的有啥好。”
“嘿,我樂意。”杜華茜翻了個白眼兒,拎著自己的大包,把李樂招呼到邊上。
“你先跑回來了,馬主任怎麼說?”
“你想問學校怎麼說吧?”
“一個意思。”
“我和馬主任聊了,學校的意思是,如此如此。”
等李樂說完,杜華茜點點頭,“行啊,和你猜的差不多。不過,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我不說了麼?之後半年,看學校通報,連成線,你就能咂摸出滋味兒了。”
“行吧、那什麼,一個沒少一個沒拉,把這幫學生送回學校,咱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你趕緊回家吧,十幾天沒見孩子了,不想啊?”
“更想孩子媽。”
“噫~~~~”
“那我走了啊。”李樂大長腿一撩,騎上車筐裡三把鎖的二八大杠,一蹬,朝著二體的方向奔。
“誒,你不回家啊。”
“我得先看看孩兒他姨,正嗷嗷哭著呢。”
“啥?”
“哈哈哈~~~”
瞧著小李禿子飛馳而去的背影,杜華茜抿嘴一笑。
這個笑,就像四個多月後,在學校網站上,看到那篇“關與人員任免通知”裡寫的“任命郭寶華為國際合作部部長”“任命聶巧燕為化學學院副書記”“化學學院院長延遲退休”,以及參加隔了半年召開的軍訓工作總結會上,宣讀的對信科學院幾名學生用詞含糊的記過、取消當年評優、評獎,但是對是否取消保研隻字未提的通報時的笑容一樣。
而在這個會上,杜華茜上台,領了2004年度,唯一的一塊“軍訓先進工作單位”的牌子,還代替已經去了倫敦的李樂,領了一個燕京市學生軍訓工作先進個人的證書,至於那兩千塊獎金,李樂很大方到表示,給學生們買吃的。
。。。。。。
“誒誒,彆哭了,你這不也平安的回來了?”
勺園賓館的一個房間裡,李樂瞅著一隻眼跟桃兒一樣又紅又腫的張曼曼,安慰道。
“滾蛋,我特麼以後再相信你的鬼話,我就是狗,汪,汪汪!!”
“哎嗨,彆呲牙啊,說說,你這眼到底怎麼回事?彆是帶了什麼病來了吧?”李樂往後退了一步,笑道。
“你丫能想我點兒好不?結膜炎,都是你害的,大夫說我這是從非洲回來水土不服。”
“水土不服也得是拉肚子,彆看錯了吧?”
“你懂,還是大夫懂?”
“大夫。”
“彆廢話,趕緊滴,機票給我報了。”張曼曼扒拉著自己那灰撲撲的書包,從裡麵摸出幾張紙,拍給李樂。
“多少?”
“八千九。”
“這麼貴?”李樂瞅著行程單,“不是,商務艙?”
“昂,老子在那挖了小倆月的坑,就不能享受享受?”
“哎,她曼姨,那什麼,苦了你了啊。”
“你還知道?”
“感同身受。要不,咱商量商量?”
“乾哈?”
“明年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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