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都跟坐班一樣,下午又開創作會,新來的頭找存在感,煩啊。)
協議細節這種東西,當慣了甩手掌櫃,幕後小黑爪兒的李樂沒那個心思和時間去談。
本來想交給傅當當,可傅大律師最近都在忙一個民間集資爆雷的公益訴訟,沒時間;杜恒師兄在忙完國鎂的談判之後,去了醜國,處理一家國有企業在那邊的應訴。
最後,無奈,隻好去找那個臟東西。
結果這狗日的最近聽了荊明的“蠱惑”,在京西找了個道觀,這些天正在跟一位“女冠”修習仙法,說,不宜下山,斷了修行。
李樂聽了,一猜就知道這裡有詐,便問道,“含嬌含笑,宿翠殘紅窈窕,鬢如蟬?可美?可豔?”
“寄語青娥伴,早求仙。甚好,甚好啊!”電話那頭回。
“瞎jb扯淡,趕緊下山,這次對麵找的是人大幫。”
“早特麼說啊,等著,這就收拾東西。”
“正常合作,彆亂來。”
“知道知道。”
於是乎,臟師兄再入紅塵,帶著阿文幾個人去和東哥那邊摳細節去鳥。
一場足以影響未來十幾二十年,國內電商萬億市場格局的投資,就這麼不見浪花,悄麼聲的進行著。
。。。。。。
老太太在蒙省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過得好不快活,“草原英雄三姐妹”在追憶莫斯科郊外的晚上,老李的百日行動離下次百日行動還有倆月,孩子媳婦兒去了娘家享受“機智的財閥生活”,姥爺珊姨去了鹽官寄情山水已經大半年,連老王都開始準備冬眠。
小李禿子終究是徹底成為了少人關心少人問的燕京留守兒童一枚。
因為懶,也為了尋找缺失的“愛”與“家”的溫暖,李樂開始到惠慶家蹭飯。
“師母,您放著,我來!”
“彆啊,這就好了,你和大慶忙你們的,這蒸菜一會兒就得,對了,是要醬油大蒜的拌料還是辣椒油的?”
“我能都要不?”
“能~~~”
“多放辣子,師母。”
“行嘞!”
當李樂扭回頭,看到書桌後麵,惠慶無奈的眼神,咧開一口大白牙,笑了笑,“嘿嘿嘿。”
“笑,嘴行千裡腚歪窩,你倒是去啊?”
“師母心疼我,不讓麼不是?”
惠慶白了李樂一眼,捋了捋身上魯先生同款毛線衣,“你說你這有家不回,天天跑我這兒,一天三頓飯你蹭兩頓半,我欠你的?”
“哦,那我明天來早點,蹭個整頓的早飯。”
“我.....( ̄︿ ̄),算了算了,反正你也不挑,給啥吃啥。”
“關鍵是師母手藝好,尤其是這蒸菜,芹菜、豆橛子、茄子.....哎呀,美,美滴狠!”
“閉嘴!”
“哦。”
“那什麼,年底的博士研究生學科綜合水平考試,準備得怎麼樣了?彆一天到晚瞎晃蕩,搞些歪門邪道的玩意兒,自己的正事不上心。”
“應該,沒什麼問題。”李樂答得乾脆。
“彆大意。這考試不是走過場,通不過,就沒資格繼續往下走,得補考。一來二去,最少耽誤半年。萬一補考再不過.....”惠慶頓了頓,眼神變得嚴肅,“按規矩,就得終止博士學業了。往年,不是沒出過這種例子,頂尖聰明的人,栽在這上麵的,不少。”
“知道知道,真準備了。文獻、理論、方法,都過好幾遍了。”
“行吧,總之你心裡有數就行,彆到時候....”
惠慶還要提溜李樂,就聽門外傳來一聲,“李樂,大慶,吃飯了!”
“誒,師母,來了!”
惠慶就覺得眼前一閃,人不見,一歪頭,李樂已經筷子在手,坐到了餐桌邊上。
“哎!就長了個吃心眼子。”說完,笑了笑,起身。
拿筷子端碗,辣油蒜泥交叉著,一盆蒸茄子讓李樂一人乾掉一大半。
“師母,下回還這麼拌,好吃啊!”
“吃你的吧,嘴甜也沒用,明天再來可沒這好待遇了。”
“咋?”
“家裡米麵都沒了,你是頭豬啊,我們兩口子半拉月吃不完,你來三天就都給造了。”惠慶接話道。
惠慶媳婦兒端著一盤洗好的水果出來,笑道,“行了,大慶,孩子能吃,喜歡吃,那就多多的弄,吃兩口飯你瞧你小氣的樣,李樂,吃,晚上還想吃啥?”
“嘿嘿嘿,就知道師母您疼我。”李樂牙花子都樂出來。
惠慶瞪他一眼,“疼你?我是怕你餓死在我家門口。吃完了趕緊滾蛋,看著你就鬨心。”
“誒!師母,我晚上想吃菜龍。”
“行啊,大慶,一會兒你去買米買麵,順便買倆蘿卜,要紅蘿卜,紫的也行,彆買白的。”
“我.....哦!”
李樂縮縮脖子,趕緊換鞋出門,“師母,我走了啊!”
“路上騎車慢點兒!”
“這麼大個人。”
“多大,有你大,趕緊滴,人李樂都吃完了,你這叭叭叭,還剩大半碗,留著喂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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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關,把兩口子的嘮叨鎖進了屋裡,李樂嘿嘿著下了樓,小風一吹,忙裹緊外套。
蹬上自己那輛這兩年在學校裡越來越顯眼的二八大杠,溜溜達達往社係那棟老樓騎,心裡琢磨著考試的事兒,哎,都特麼博士了還得考試。
不過,惠慶提醒得對,是得再紮紮實實過一遍,不說拿高分,總不能掉了鏈子,丟人。
社係二樓那間小屋,煙味和暖烘烘的嘈雜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