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睡行不行?我給你找。”
003也是真的沒轍了。
“行。”
舒姣撒開手,眼睛一閉就睡了。
次日一早,003還真給她準備了幾個案子。
民事、刑事都有。
其中包括——
《婆婆懷疑兒媳出軌,雇偵探跟蹤兒媳,結果發現是自己兒子出軌。偵探勒索不成,將證據發給兒媳,導致家庭危機。》
《一女子參加高中校友聚會,被打造精英人設的校友,以投資名義詐騙30萬。》
《男子失業後同時與三名女子交往,將吃軟飯獲得的錢財說成是工資,月月交給老婆家用》……
舒姣看的嘖嘖稱奇。
要不怎麼說,生物多樣性呢?
瞧瞧。
這些事兒一個正常人他乾得出來嗎?
舒姣在這些案子裡,挑了個比較緊迫的《幫信罪》。
案件大致是這樣的——
高中學曆的李女士,在一家公司當前台,每月雷打不動3000工資。
突然有一天警方上門,李女士才知道這家公司其實是搞詐騙的,她也被逮捕了,目前在看守所裡,家屬不能去探視。
她見不到親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會不會被判刑。
正是處於最煎熬的時候。
在看守所,辱罵、毆打、欺淩那都是些皮肉痛苦,最最折磨人的,是被隔絕外界的一切信息,仿佛被所有人拋棄,隻能孤零零的、數著一點一滴的時間慢慢等死的絕望。
無時無刻仿佛有荊棘死死纏繞著心臟,讓人透不過氣來。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的情況並不嚴重。
哪怕明明知道,自己根本沒犯事兒。
但真進去了才懂,那種感覺有多麼痛苦。
此時,自然是需要舒姣主動出擊。
當事人的家屬,這會兒也正在找律師,但他們根本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律師。
也正是迷茫的時候。
接到舒姣電話一聽,仿若天籟。
“對嘞對嘞。”
李女士家屬一嘴的家鄉口音,“律師啊,我們崽咋可能出去搞詐騙嘞?她平時很聽話、很乖的。你說說怎麼辦才好?”
“這個具體情況,我需要跟當事人見麵詳談。”
雖然舒姣知道大概情況,但還是詢問道:“她現在被關在哪個看守所?”
家屬也應了。
舒姣迅速跟對方約好見麵時間、地點,然後把《授權委托書》、律所公函,還有她的律師證複印件都準備齊全。
家屬那邊則需要準備當事人的身份證或戶口本複印件。
等家屬在《授權委托書》上簽字之後,舒姣便帶著資料去看守所申請麵見李女士。
“你們可以準備些換洗衣服、洗漱用品和零錢,送進去給她。”
舒姣提醒道。
好歹也得讓裡麵的當事人知道,她外麵的家人並沒有放棄她,而是在為她奔走,為她努力。
這樣,對方也就還有希望。
不至於一死心,啥話都往外說。
還有那種絕望之下胡說八道的,本來沒罪都給自己扣倆大罪,律師撈都撈不出來。
“還能往裡送東西啊?”
家屬也確實是不知情。
見舒姣點頭,便連忙收拾了一堆東西,又特意去換了些零錢,委托看守人員給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