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舒姣遞交材料申請見麵後，很快給了答複——
她們見麵時間被安排在次日上午。
到點，舒姣遞交資料，被安排進入會見區。
“李悅女士，20歲，涉嫌幫信罪被逮捕的，對嗎？”
舒姣看了眼對方，詢問道：“我是你家屬給你請的律師，舒姣。”
走走流程，核對一下當事人身份。
對麵的李悅，猛得點頭，“對對對，是我，是我！”
說著說著，眼淚都要掉了，“律師，你要幫我啊！你一定要幫我。我真的什麼不知道，我就是個乾前台的……”
“你先冷靜。”
舒姣翻開自帶的白紙，“能幫你的我一定幫。”
“現在法院還沒判，你隻是嫌疑人，不是罪犯。你得配合我調查取證，我才好幫你做辯護。”
“我配合，我一定配合。”
李悅眼眸裡滿是慌亂無措，緊抿著唇，眼眶泛紅。
她也才二十。
前二十年都平平穩穩，沒經曆過什麼大風大浪，冷不丁一下被關起來，這擱誰誰不慌？
“你每天上班具體都做些什麼工作？有處理過公司業務資料嗎？”
舒姣直接將話題切入案件。
“沒有。”
李悅搖搖頭，“我就是個前台，每天就負責接接電話，讓來麵試的人填單子，幫公司的人收快遞……”
“沒有彆的事情了。”
“活兒很輕鬆的，大部分時間我都坐在那玩手機。”
“嗯。”
舒姣一邊聽，一邊簡短記錄，“你接觸過公司的業務係統嗎？比如公司的客戶名單，公司投資平台的後台？”
李悅所在的公司，是一家打著金融投資機構的幌子，實則搞詐騙的公司。
詐騙金額高達千萬。
正輝煌的時候，就被警方一網打儘了。
“沒有沒有。”
李悅否定速度更快了，“那都是公司機密，我們是不能接觸的。”
“公司也不讓我們接觸。隻有他們正式員工，才可以拿到公司給的私密賬號，登錄業務網站。”
也就是說，李悅一沒接觸業務，二沒接觸客戶。
好辦多了。
她跟幫信罪基本是不怎麼搭邊兒的。
舒姣語氣溫和下來，“公司有沒有讓你用假名字、假身份工作？你有沒有參加過公司的內部培訓？”
“假名字……”
李悅猶猶豫豫道：“公司讓我們取英文名交流，我叫琳達，這算嗎？”
“至於內部培訓……”
李悅開始努力回想，“我在公司上了兩年班，沒參加過培訓。好像隻有他們業務員才參加公司內部培訓，聽說還可以出國旅遊。”
“你跟客戶談過合同嗎？”
“沒有。我一般都是把客戶帶進會議室，然後送上茶水、水果，就回去了。”
“有客戶來投訴或者鬨事嗎？”
“有的。但經理把人帶進去了，後麵我就不清楚了。”
“你覺得公司是做什麼生意的？”
舒姣繼續追問。
“就是做金融投資理財的啊。”
李悅回答得相當坦誠，“就像銀行的理財項目一樣，客戶給錢，我們公司的業務員就去買股票、去買基金，幫客戶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