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多多益善。
於是她又開始到處挖人。
一大群崔存安建立的新朝的棟梁之材,都被舒姣收入囊中。
隨著這些新鮮血液的注入,朝堂上似乎也多了幾分生機。
嶽時也很給力。
戶部有錢了,支撐得起舒姣和乾元帝謀算改革的用度。
逐年提高的軍費支出;
荀之攸帶隊東出的出使支出;
逐漸降低的田賦,和日漸高漲的乾元帝聖君名聲,靠得也是戶部底氣夠足……
事業心十足的襄和公主,被舒姣一杆子支出去練兵了。
襄和公主,快七十的人了啊!
乾元帝得知這事兒時,看舒姣的眼神格外微妙——
知道你爹我費多少功夫,才把她踢出去嗎?
你這又把人拽回去了?
“姑奶奶還能活多久?”
“她不過是想為後輩多留些情分罷了。本也是要扶持的,隨她動動也好,免得多思多想。”
舒姣慢悠悠的從兜裡摸出東字營的兵符,在乾元帝眼皮子跟前一晃。
乾元帝都被氣笑了。
“她倒是疼你。”
隻是這話,難免帶著幾分陰陽怪氣。
舒姣有些愕然的看向他,“父皇你……”
崩人設了,你知道嗎?
該不會是被她隔三差五逗一場,給逗壞了吧?
不能吧?!
“朕如何?”
乾元帝嘴角一撇,“想當初朕初登基,若非幾方勢力製衡,襄和公主怕是領著東字營就要造反了。”
他那個死爹。
他都不稀罕說。
自個兒死得乾脆,留下一地爛攤子讓他收拾。
光是想想剛登基那幾年的事兒,他都憋屈!
“一晃眼朕登基數十載,她都捏著兵符不肯給。”
乾元帝輕哼一聲,“眼下,倒是肯給你了。”
“那姑奶奶確實疼兒臣。”
舒姣一本正經的點頭。
乾元帝睨她一眼,叫人多搬了一箱折子給她。
舒姣看著哭笑不得。
她這便宜爹,真不是什麼大度的人兒。
“父皇跟兒臣置什麼氣?”
舒姣整理衣衫走到他身邊,笑嘻嘻的把兵符揣他手上,“姑奶奶疼兒臣,兒臣疼父皇。”
“逆子。”
乾元帝帶著笑的訓了句,指腹摩挲著兵符。
似是想起某些不太美好的往事,眼底便藏著幾分晦澀。
過了幾秒,乾元帝才又問道:“你就這麼給朕了?”
你不要?
你把得了兵符的事兒擺在朕眼前,不怕朕起疑心,猜忌你?
“兒臣了解父皇。”
舒姣麵不改色的哄起人來,“父皇待兒臣千般萬般好,兒臣怎舍得叫父皇傷心?”
“不過兵符罷了,父皇喜歡便該是父皇的。”
彆鬨!
那東字營在襄和公主府手上,都快五十年了。
你也沒來得及調兵調將。
你猜猜人家現在是聽兵符的,還是聽襄和公主的?
乾元帝也不是不知道這事兒。
但舒姣舍得把兵符給他,哪怕隻是個象征物,他也很高興。
這孩子孝順呐!
看,她給得多痛快?
甚至都沒猶豫一秒。
這一刻,腦子發昏的乾元帝在想——
要是有下輩子的話,舒姣一從皇後肚子裡出來,他就要封太子!
大封特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