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舒姣是真感興趣了。
“哦?”
她當即微勾唇角,“那兒臣倒還真得去看看。”
“容貌太盛了。”
乾元帝嘖一聲,“像個妖妃。”
不夠端莊,不夠雅致,不夠沉穩大氣,乾元帝是有些嫌棄的。
奈何聖旨已下。
誰想到那孩子,長著長著變了樣兒呢?
舒姣:……
彆說。
更感興趣了!
於是舒姣溜溜達達就去了定雲侯府,見到了自己的準太子夫。
“三兒,你瞅瞅,我這眼光多好。”
舒姣頗為欣賞的看著匆匆走來的人——
定雲侯幼子·準太子夫·楚宜。
一襲淺色長衫在炎熱的夏季裡瞧著格外清爽,一身書卷氣,遠遠看個背影確實像個飽讀詩書、才情過人的溫潤君子。
可臨近了一瞧。
那雙眼尾微紅的丹鳳眼下,有一顆風流的淚痣,唇形飽滿而泛紅,眉形鋒利。
整張臉不顯女氣,也並不陰柔,英朗俊俏,媚而不妖。
瞅著他,舒姣臉上的笑容都真誠了三分。
003:……
“我記得,他畫像上不長這樣兒。”
這家夥會長。
真是長到它宿主姐心口了。
“參見太子殿下。”
楚宜行禮一拜。
舒姣抬手便將他拉起來,“不必多禮。父皇近來給本宮放了些假,本宮正好來看看你。”
“可有空?”
“陪本宮出門逛逛如何?”
“殿下相邀,莫敢不從。”
楚宜也爽快。
見舒姣要拉他的手,也大大方方的由舒姣捏著。
不然他還能咋辦?
拒絕?
彆鬨,楚宜可沒那膽子,更何況他們馬上可就要成親了。
前十來年,他學得也是君子六藝,通讀四書五經,本就不是什麼嬌柔人兒。
雖說這些年,乾元帝派人另教了他一些事兒,也改不了其本性。
舒姣蠻喜歡的。
總比見了她,搞矯揉造作、欲拒還迎那一套好。
更何況……
還是那句話——
美人兒,在不涉及利益和底線的情況下,在她這還是有點兒特權的。
她很耐心的帶著楚宜出門溜了一圈兒。
“當初父皇賜婚,你怎麼想的?”
舒姣忽得問道。
作為本朝,頭一位明媒正嫁的太子夫,舒姣真有點兒好奇他的想法。
楚宜神色微微一頓,隨即失笑,“殿下,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他難道敢不嫁嗎?
他難道敢抗旨不尊嗎?
他要拿家裡祖母祖父、爹娘兄長的命,當兒戲玩鬨嗎?
他不敢。
至於想不想嫁,嗬,上位者是不可能在意他的想法的。
“再說……”
說著,楚宜眸中劃過一抹狡黠,“襄和公主的駙馬、安康公主的駙馬……說是駙馬,哪一位不是嫁進了公主府?”
梁朝的公主,哪個是好相與的?
說得好聽是嫁給駙馬,但哪個不是住在公主府,讓駙馬仔細伺候著?
還有駙馬死了,立馬養滿院兒男寵的。
也不稀罕。
所以這麼一想,楚宜很快就想通了。
隻是一想到日後嫁給舒姣,當了皇夫,開個宴會他都不知道該給誰發請柬?
給夫人們發?
可……他是男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