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行,你回去就按我同你說的那樣說。”
“好的,阮姑娘。”
風行點了點頭,正打算走的時候,又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阮姑娘,要是之後主子知曉了這事,要怪罪屬下,希望您幫屬下求求情。”
畢竟他主子可記仇了,特彆是在阮姑娘的事上,上次就因為他多說了幾句話,就讓羽閣的人全來找他練手,他雖然比他們武功都高,但幾十個人同時來找他,他也招架不住的。
“嗯………好,到時候我幫你求情。”
風行得了阮軟的承諾後,便一臉輕鬆從容地翻窗離開了。
轉瞬間,風行又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房內。
阮軟看他一副‘有她求情萬事都能解決"的模樣,也突然有些擔心著到時候自己的話萬一取不了作用,額,也就愧對他對她這般的信任了。
不過,她還是先將這事放在一邊,先等她家反派來找她了再說,這人都沒來,就算真的怪罪了,她也沒法求情不是。
房裡如今又隻剩下阮軟一人。
風行走後,阮軟便起身在房裡轉了一圈,想著待會自己要做的事情。
隨後她也告訴係統,要是監測到言言來找她,一定要提前給她透露消息,免得她毫無準備。
不過,他要是今日這都不來的話,(`へ′),那就這輩子都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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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安靜的小院內,一條曲折蜿蜒的廊道延伸向至小院深處。
廊道兩旁,綠樹成蔭,繁花似錦,就像為人施展了一幅美麗的畫卷,讓人隻想安靜的在其中享受片刻的寧靜。
然而,此刻這寧靜的氛圍卻被廊道上傳來的一陣慌亂打破。
隻見一名中年男子被另一人緊緊拉住,步履匆匆地向前趕路。
他們的腳步匆忙,一邊走著,嘴裡還不時冒出幾句焦急的話語,聲音在廊道裡回蕩,顯得格外的嘈雜。
而在他們身後,不緊不慢地還跟著另外一名黑衣男子,這個人的步伐輕盈,神色淡然,與前麵那兩個糾纏不休,話音不止的身影形成鮮明對比。
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隻是默默地跟隨其後,偶爾抬頭望向他們一眼。
陸戰之被雲霧那小子一直拉到了一處書房門口才得以鬆手,他瞪了一眼在一旁雙手合十無聲求饒的人,將衣袖甩了甩,才踏進房內,邊走還邊大聲喊道:“不孝子,聽說你這幾日都在這書房裡,可待出個什麼名堂來了?”
今日,要不是那兩個小子去找他,他還不知道,他這不孝子居然躲在了書房頹廢了好幾日。
怪不得這幾日他總覺得他從外麵回宅院的時候,這宅院裡所有人都麵無表情地做事。
原來是這裡頭的主子不對勁,連帶著其他人都不敢有什麼動靜,今日都害怕的來找他想辦法了。
房內的蕭景言抬眸幽幽的向說話之人看了過去,不發一言地看他朝自己的方向走來。
等陸戰之走近了看清了他的臉後,愣了一下,收起來臉上的調笑之色,眉頭緊皺,“言兒,你這幾日在這書房裡乾什麼?怎麼變成了這般模樣。”
蕭景言現在的麵色看起來十分憔悴不堪,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折磨一般,雙眸此刻也變得猩紅無比,布滿了血絲,讓人一眼便能看出他這幾日怕是都未曾入眠,本就因為長年受病痛的煎熬而有些蒼白的臉,如今還帶了些滄桑的感覺,一看就讓他心裡難受起來。
蕭景言收回視線,看向麵前的桌子,啞著聲線開口,“義父,我無事。”
陸戰之一聽,微挑眉,冷哼一聲,“無事,那你怎麼待在這裡,也不出門。”
陸戰之默然的看著又毫無反應的人,眼中明明暗暗,終是說出他最在意的事,“怎的,如今膽怯得是連人都不敢去見了,真要這樣將那女子從心中舍棄了,再將她推給彆人嗎?
若真是這樣,你倒可以同義父說說,何種人你會放心將你那女子交付給他,義父也能幫你留意尋找一番,你們大夏國若無此人,我們月國好男兒也不少,總會有一個合適那女子的,說來,我手下的兵崽子也有幾個不錯的。”
蕭景言瞬間下頜線緊繃,半晌,抬眸對上他義父的臉,一字一句,啞聲地把話說完。
陸戰之垂目一笑,果然,也隻有聽見這種話,這張臭臉上才能有其他的表情。
陸戰之還想繼續說下去,好好地教導他。
書房外,風行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主子,不好了,阮姑娘出事了。”
阮姑娘?又是誰?
“臭小子…………這阮……”
陸戰之還沒有問出阮姑娘是不是就是他在意的那個女子,就被一陣風刮過,麵容都驚了一下。
看著轉瞬之間就出了書房的人,他終究還是咽下了嘴裡的想說的話。
臭小子,跑這麼快,也不重新沐浴收拾一下自己,待會兒被心愛的女子嫌棄相貌醜陋,可彆又回來板著一張臭臉給他看。
哼,他瞧著這速度,這反應,這小子確實是無事,也不用他太操心。
風行同樣被主子這一行雲流水的動作,驚在了原地,他才剛開口說第一句話,還沒有來得及說阮姑娘教他的話呢,主子就從他眼前掠過,消失不見了。
看來,他還是低估了阮姑娘在他主子心中的份量,原來隻需要一句阮姑娘出事了,主子就能不管不顧地走了。
早知道讓主子去將軍府見人這般簡單,他前兩日就該這樣做的,那樣說不定兩人早就和好了,也不至於讓他多承受兩日主子的冷臉了。
不過,他要不也跟著去看看?
風行短暫的想了一下,也轉過身,準備也悄悄地跟在後麵去將軍府一趟,隻有及時掌握最新的消息,才能準確地把握好自家主子的心情狀態。
“風行,等等。”
“王爺?”
“進來,我有事想問你。”
等風行進去了之後就被陸戰之旁敲側擊的問出了許多關於“阮姑娘”的事。
等到陸戰之知道了這兩人之間發生的種種故事之後,也就放了風行離去。
風行剛一出房門,就被快要貼在他臉上的人弄得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