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朧下。
【軟軟,反派往破廟方向來了。】
【什麼?現在就來了?】
天菩薩也。
她家言言怎麼這麼沒眼力勁,挑她現在在外拉稀的時候來。
還好她已經拉得差不多了,不然還得使勁憋回去,想想就荒謬。
阮軟快速擦完屁股,提著褲子就往破廟裡跑。
直到跑到她的三分地上才停下,小手一揮,先把地上的東西收進了空間裡。
隨後又拿出一瓶水把手洗了,找了個視線死角的地方暫時躲了起來。
一刻鐘後。
破廟的大門處踉踉蹌蹌地走進來一個穿著黑色錦服的男子,他剛沒走幾步,就吐了一口血在地上,隨後身子就軟倒在地上。
阮軟聽見了一聲響聲,等了幾秒沒聽見其他聲音後,才探出了她藏了好久的腦袋,悄悄地往地上躺著的人看去,【統統,言言他徹底暈過去了沒?】
【軟軟,經係統檢測,反派還沒有徹底暈過去,還有一絲意識。】
【額,那我再等等,等言言徹底暈了過去,統統你再通知我,我再過去。】
【好的,軟軟。】
怕她可愛的統統誤以為她心狠,她又開口解釋道,【統統,你剛不是告訴我說,我家言言有武功內力嗎?
他警惕性那麼好,我怕我還沒碰到他一根汗毛,就被他哢擦了。
為了保險起見,我謹慎一些,等他徹底昏迷了我再過去救他。】
【嗯嗯,軟軟說的有道理。】
那不得有道理嘛,沒看見電視上演的,那些身懷武功的人臨死前一秒都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與敵人同歸於儘嘛。
何況她家的反派,還沒有要死了,隻是快暈了,這還有意識在呢。
萬一他一不小心對她動了手,她也不可能當場給他一槍,直接要了他的小命吧。
這多不好,都不算家暴了,妥妥的家殺。
阮軟縮回腦袋,饒有興趣地低頭看著自己地上的影子玩,耐心地等著人暈。
不知過了多久,阮軟腿都麻了,眼睛都看花了,終於聽見了係統的通知她。
她揉了揉麻木的腿,漫不經心地朝她家反派走了過去。
嘿,她能說他家反派還挺會找位置暈的嗎?
瞧瞧,多會找地盤。
這廟裡這麼大的地方,他居然正正好的躺在了她平日裡待的三分地上。
他倒是眼睛尖,一眼就看出這塊地比其他地方乾淨,就往這裡躺是不,都暈倒了還這麼多講究。
等阮軟走到他身邊湊近了瞧著她反派,嘿嘿,好一個棱角分明,長相出眾的男子。
她家反派真好看。
閉著眼就如此精致好看了,不知道睜開眼又是何等的惑人風姿。
阮軟又瞧著他這修長的身型眼泛精光,一時半會兒都不知道該乾什麼了。
係統等老半天宿主回神,可看她越來越花癡的樣子,終究還是開口提示她,【軟軟你不救反派一下嗎?他已經徹底暈過去了。】
【咳咳,要的要的,馬上就救。】
她待在這裡幾天不就是為了這事嘛,怎麼會不救呢,她隻是想先認清她家反派的模樣罷了。
阮軟很快就在係統商城裡兌換了一顆解毒丸和一顆治療丸。
將兩顆藥丸拿了出來,打算喂進他的嘴裡,讓他吃下去。
隻是這人一直緊閉著牙關,一時半會兒阮軟也拿他沒辦法。
不過阮軟沒有放棄,一次又一次用手掰了掰他的嘴,可每次還不等她塞藥丸,這男人嘴又閉上了。
又一次失敗後,她終於鄭重其事地向係統說著,【統統,我強烈建議一件事。】
【什麼事?軟軟。】
【就是你們係統能不能改良一下係統商城裡麵的藥。
能不能做個入口即化,或者直接變成藥水什麼的,這還要人硬吞的藥丸,可真是有些費時費事。
你瞧,我都試了好幾次了,言言一直不肯張嘴吃,真是讓人頭疼。】
真不是她刁難不講理說係統的問題,這你說說人都昏迷了,而且還是個警惕性很高的人,又一直不配合她,她想喂藥治療確實很困難。
係統也看見了她喂藥的場景,也十分認真地看待這個問題,【好的,軟軟,我已經將這個事加急反饋給主係統了,不久後就能得知反饋後的結果了,軟軟彆頭疼。】
【嗯嗯,辛苦統統了。】
阮軟繼續往蕭景言的嘴裡塞藥,看著已經被擠變形的兩顆藥丸,她眯起了眼睛。
沒辦法了,看這情況是非要讓她使用絕技才有可能成功是吧。
阮軟用力板著他的嘴,低下頭繼續和他較勁了起來。
終於在她嘴舌功夫了得的情況之下,總算是微微撬開了他的嘴,將藥丸用舌頭抵了進去。
又繼續用了同樣的方法,喂了他幾口水,成功地看著他將藥丸咽了下去。
真是個會折騰人的家夥。
阮軟輕輕地揉了揉她的嘴唇,感受著她舌尖處被牙齒抵壓的疼痛感覺,暗暗吐槽。
不過,她能說她小小年紀,就會強吻了人,占便宜了不。
額,也不能這麼想,她是做正事呢,不是占言言便宜,她都沒嫌棄他口中的血腥味呢。
再說了,這本就是她家的反派,談不上占便宜,最多叫提前預習了。
他服用了藥之後,阮軟瞧著他一時半會醒不來的模樣,默默地從空間裡拿出了兩張毯子,一張給他蓋上,一張墊在了她屁股底下,她坐在一邊觀察著他的情況。
第二日。
等蕭景言開始有意識要醒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他懷裡有個什麼東西。
他迅速睜開眼察看,等發現是一個人躺在他懷裡後,正準備一手扭斷她的脖子。
可突然看見身上蓋著的東西又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狀態後,他遲疑了一下,放下了手。
等他了解了情況再說,他不是濫殺無辜的人,而且還是一個疑似對他有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