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瞧著還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對他構不成什麼威脅。
時間過了好一會兒。
阮軟終於睡到自然醒了,她睜開眼的一瞬間,腦海裡係統的提示音就響了起來。
【軟軟,反派醒了。】
人醒了?
阮軟集中起精神,側頭看向身邊的人。
咦,這男人還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樣子啊!
【統統,你確定他醒了?看著不像啊。】
【軟軟,反派醒了有一會兒了,而且剛剛反派還想扭斷你脖子來著。】
什麼?扭斷她脖子?!!心這麼歹毒?!!!
阮軟聽到這麼恐怖的事,瞬間從蕭景言懷裡逃離了出去,遠離了他一點距離,語氣驚恐地問係統,【統統,我脖子還好吧!不對,我全身上下都還好吧。】
一邊問完,一邊還摸著她脖子身上確認情況,嗯,沒感覺到傷口,也沒感覺到哪裡痛。
【軟軟,好著呢,你放心,我替你看著呢,而且反派他沒真下手。
隻不過在你沒醒之前,他有這種想法很多次,隻是最後他都停手了。】
好吧,其實也是它宿主睡覺不太老實的原因,反派才會有那樣的想法,但是它才不會說她宿主不對,一切都是反派的錯。
【很!多!次!想要扭斷我脖子?!他!!!big膽!】
好他個短命鬼,她辛辛苦苦地想要救他命,他居然反過來想要她的命,還不止一次。
╭(°a°`)╮
狼心狗肺!恩將仇報!農夫與蛇!白眼狼!黑心肝!
怪不得是個短命的,看來是不做好事。
阮軟狠狠地用眼神掃視他的全身,尤其是脖子的位置,企圖用眼神殺他千萬次解恨。
怎麼?還不睜眼,這會兒還要給她裝沒醒是吧,她就不信他能裝到底。
阮軟眼睛一轉猛地用力撲向他的身子,小手使勁拍扯著他的臉,嘴裡擔憂地說著,“哎呀,這位公子怎麼還沒醒啊,這可怎麼辦呢,難道還要用昨日嘴~對嘴~的方式再喂他喝東西嗎?哎,看來還真的要這樣做了。”
她說完,還是沒見他醒來。
很好,這男人聽見她說的這種話,這麼打他也沒有半點反應,挺會裝的。
她就不信他真不醒,阮軟拿起了旁邊的木碗,喝了一口水,低頭慢慢地對著他的唇逼近。
還差幾厘米就要挨著了。
阮軟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他的臉,眼睜睜地看見了他眼睫毛輕顫了一下又恢複平靜。
阮軟微勾了嘴角,動作沒有停止繼續往下移動。
三厘米!
兩厘米!
一厘米!
很快兩人就要徹底貼上了。
“昏迷”著的人還是沒沉住氣,他突然歪頭輕咳了幾下。
隨後輕眨睫毛,緩慢地睜開了眼睛,帶著一副剛從昏迷中醒來的模樣,神情疑惑地看著麵前之人。
喲,居然舍得醒了,她還以為真要她親上去才醒過來呢。
還有,這副表情什麼意思,還在裝剛醒是吧!
阮軟心裡不爽地吐槽,暗暗咽下口中的水,麵上卻是一臉激動,使勁晃動著他的身子,眼含笑意,“公子,你終於醒了,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還好嗎,要不要我喂你再喝點水。”
蕭景言又掩唇低咳了兩聲,微笑道:“不用了,多謝這位姑娘,昨日是你救了我嗎?”
阮軟在他看過來的視線裡輕輕搖頭,說話的速度很慢,“昨日我路過破廟,進來休息一會兒的,湊巧發現公子昏迷躺在地上,見你情況不太好,就留下來照看你一下了。”
阮軟也不主動提她救了他還有關於藥丸的事,誰叫這男人居然多次想要她命。
哼!她阮·小公主·軟也是有脾氣的。
本來她還打算就趁這次機會就跟他一起回去,治療他身上的毒,現在她可要再在外麵待會兒,暫時不想看見他。
反正一時半會兒他也不會突然沒命的,等她心情恢複好了再去找他。
蕭景言也知道她沒說真話,也肯定她是讓他服了什麼藥之類的才會讓他身體好了一些,但是看對方不願意提起的樣子,也裝作不知道的樣子。
他麵色沉靜道:“那還是多謝姑娘辛苦地照看我了,要不是你,可能今日也不能這麼快就醒過來的。”
蕭景言一臉真誠地說完感謝的話。
他還是躺在地上沒動,他身上不僅有毒還有內傷,雖然他現在感覺好了一些,但是還是就這樣不動為好。
並且他還沒有搞清楚這姑娘的來路和身份,也不能貿然地表現出自己身體的狀況。
阮軟緩了幾秒,柔下語氣,“公子客氣了,我隻是留下來照顧你一下,沒為你做些什麼的。”
“不過,公子,你現在還能自己起身行走嗎?”
阮軟看他還是沒有半分想要動彈的樣子,心裡忍不住嘀咕著,難不成他要一直躺在這兒?她已經喂了藥,既然醒來了,應該還是能起身的。
躺著的人聞言用手撐在地上,仿佛使了全身的力氣似的努力地向上支起,直到嘗試了很多次才成功支起了半個身子,離著地有了點距離。
不料沒撐到一秒他瞬間又倒了下去,好似耗費了巨大的精力隻能維持那麼一秒而已。
他嘴裡還嘶痛了一聲,虛弱無力地看著阮軟,“姑娘,還有些不行,我沒什麼力氣,可能還需要再在這裡休養一會兒才能站起身了。”
額……………
阮軟隻能說他這一套表演下來的真是讓她差點就信以為真了。
她家短命鬼還是個演員?
嗬嗬,才發現啊!!他還有這一幕。
阮軟點頭,連敷衍的話都懶得再說,直截了當地對著他說,“這樣啊,那公子就在這裡好好地休息,你既然已經蘇醒了,我也要離開了。”說罷,便提起身邊她用來打掩護的包袱,想要離開了。
蕭景言沒想到她會是這番反應,語氣帶了些許不解,“姑娘?你…………”
阮軟又垂下眼簾,無比真誠地看著他,“公子既然已經醒了,想來應該是無大礙了,在此處休息會兒便好,孤男寡女的,我也不好再留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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