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腳麻利,不多時已經在翻開的血肉中,準確地找到了這片鐵器。
將異物夾出後,她隨手放到漢子麵前。
陸晚凝什麼也沒說,便轉身回去繼續忙著縫合了。
漢子看著麵前不遠處,足有指甲蓋大小,分不清是染血還是生鏽而呈現血紅色的鐵片。
沉默了。
他根本無法想象,這麼一個東西數年來都卡在父親的膝蓋裡,會是何等的折磨。
難怪無論吃多少藥,都無法根治。
難怪父親的氣色一天不如一天。
……
半柱香的時間,陸晚凝將傷口縫合,又把老人的腿用石膏固定好了。
此時麻醉的效果尚未結束,老人躺在台麵上,難得很是放鬆。
他轉過頭,竟是老淚縱橫,“謝謝你姑娘,實在是謝謝你……老夫原以為,是再也不能好起來了。”
陸晚凝一邊擦著手,一邊微笑道,“老人家,彆說這些喪氣話。不過,你現在不疼,那是因為我用的藥,等藥效過去,還是會疼上幾天的。”
老者苦笑一聲,“已經疼了幾年,又哪裡在乎多上幾天?隻是不知恩人尊姓大名,日後也好上門道謝。”
陸晚凝答道,“我叫陸晚凝,是和春堂的主人。”
老者微微一愣,“那……王大夫他?”
陸晚凝冷哼一聲,“老人家,這些年他給你用的藥大半都是麻沸散,其中還混合了罌粟。這等庸醫,本不配留在我和春堂,今後您在這兒是見不著他了。”
老人聽聞,一臉的憤怒,“我如此信任他,沒想到!”
陸晚凝也是搖頭,走過去將老者的兒子和幾個兄弟們的穴位解開。
那漢子才剛一能動彈,竟是直接跪倒在地上。
他激動地對著陸晚凝叩頭道,“姑娘救了家父,大恩大德!永世不忘!我家住西坊第七巷,姓魏名豪,今後姑娘若有什麼用得上之處,魏豪萬死不辭!”
另外幾人雖然不至於如此,但能看見魏老好起來,也是露出寬慰之色。
陸晚凝親自將魏豪扶起來,這才道,“我敬你父親忠心護佑百姓,不過是舉手之勞,你不必掛懷。”
她翻手又取出些藥瓶來,一瓶是鎮痛的,一瓶是抗生素。
這畢竟是古代,她臨時做這一場手術,消毒並不徹底,最怕的是老人家傷口感染。
陸晚凝對魏豪叮囑道,“這兩瓶藥大約夠吃半月的,你記得一日三次,一次兩顆讓你父親服下。另外七日後你需再帶他來拆傷口的石膏,一月不能下地走動,之後杵拐半年,便可基本痊愈了。”
魏豪滿眼含淚。
他早就知道,父親是箭傷發作。
可是哪怕尋遍良醫,也沒有任何一個說能治的。
史書上,死於箭傷的皇帝都有不少,更何況他父親區區一個老兵?
他來找王學真,也不過就是存著死馬當活馬醫。
就算醫不了,但至少也能為父親緩解些病痛的心思。
如今驟然得知父親有救,一時竟然握著藥瓶,不知所措起來。
陸晚凝沒管他。
因著魏豪等幾人之前叫罵的實在大聲,此刻店內外圍了不少人在看。
此刻,正是清理門戶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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