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太後和皇帝,墨行淵早就失望至極。
隻是北境戰事不容有失,縱然他心中雖有籌謀,但若是現在永寧國內政權傾軋,那些蠻子便必然會趁虛而入。
如此一來,苦的隻能是永寧國的百姓。
因此,他也隻能先隱忍不發。
但若是太後與皇帝仍舊是不肯消停,還要用那些下作的手段,就彆怪他不顧及多年的情分了。
墨行淵眸色深深,驀然卻隻覺胸前一痛。
他低下頭,看到是陸晚凝惡狠狠地在他胸前咬了一口時,頓覺哭笑不得。
“阿凝,消氣了嗎?”
陸晚凝咬完後,才覺得有些不妥,但是到底心裡的火氣是消了不少,才伸手環住了墨行淵的腰。
溫熱的懷抱讓她好似一瞬放鬆了下來,連同情緒都被強健的心跳聲安撫。
“沒事了,隻不過太後既然搞這麼一出,估計是憋著什麼壞招等著你。”
墨行淵對此不置可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正好,我好奇他們能做出什麼。”
……
而被陸晚凝和墨行淵談論的太後和皇帝,確實沒有憋什麼好屁。
慈寧宮內,皇帝早就砸了一套茶盞,卻仍舊不覺解氣。
“母後,那沈如意母子根本就是爛泥扶不上牆,這種醃臢東西……若不是、若不是朕不想這個爵位落在皇叔手中……”
皇帝的胸膛劇烈起伏,顯然是知道事情來龍去脈以後氣狠了。
太後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也不怎麼好看,她單是知道沈如意上不得台麵,卻沒想到,堂堂侯府長子,也如此上不得台麵。
“現在生氣也無用,還是先想想這件事究竟怎麼處理,若是當真下旨駁回陸鳴遠襲爵,這爵位就要落到那個小賤人手中了。”
她口中的小賤人,自然指的是陸晚凝。
次次交鋒未有一次能占到上風,太後對於陸晚凝可以說是恨之入骨。
光是想起這個名字,她便覺得胸口生出了悶疼。
皇帝此時哪裡還有理智,聽到太後的話語,想都未想直接脫口而出,“那就削爵!”
太後本就不算好的心情,被皇帝這句話徹底點燃。
她將手中的茶盞重重一放,頗有幾分恨鐵不成鋼,“你究竟有沒有腦子?如今朝堂之上,有一半都是你皇叔的勢力,依附於你的大多都是些功勳世家,這個時候削爵?”
“你是不是想要這些人也跟去投靠你皇叔?”
太後的怒火漸盛,聲音也比平時高上了不少。
皇帝被罵得狗血淋頭,這才算是清醒了些許,麵上有些訕訕,“母後,朕就是隨口一說,母後莫要動氣傷了身子,依照母後之見,這件事當如何處理。”
到底是自己兒子,太後縱然氣,也習慣了。
怒氣上頭以後,太後也算是清醒了一些,她指敲桌麵幾許,才繼續開了口。
“先前虞國公求見,說了袁清羽之事,我本來是想等著他出征後,讓虞國公率人參袁清羽一本,然後把袁清羽從京兆尹的位置上拉下來。”
“現在這步棋隻能先用了,你去讓人傳召他進宮,然後告知他袁清羽之事,以袁清羽與陸鳴遠之事作為交換,把這件事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