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沒在“兒子”麵前丟臉。
洞頂坍塌的時候,“兒子”打出了一個黑不溜秋的不知道什麼罩,把兩人一狐罩在裡麵,狐狸鑽了出去,快速清理空間。
黑罩撤去,光透下來,地洞已無可救藥地成了一個大坑。
“啾啾啾!”
小狐狸驚叫,嗖地縮回主人身後。
呼嚓,地麵建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蕩然無存,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籠罩。
烏爾曼縱身躍出土坑,渾身輕甲畢現,宛如一尊金剛。
這是要父子相殘麼?張哲翰連忙和狐狸一起進入隱身狀態,爬出大坑,悄悄探出頭去。
彗尾星光下,交戰的隻有兩人,珀金斯和烏爾曼,考夫曼看來已經戰敗逃走。
天尉和天督之間的差距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尤其是天督還存有輕敵之念的時候。
珀金斯不會想到,當他準備以不死之身硬抗眼前這個滿身輕甲隻露出眼睛的家夥一拳的時候,腹部突然感到一陣從未有過的劇痛。
被刺穿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居然出了血,他清楚地看見一柄暗綠色的短刀在一寸的距離發力,刺入他的肚子,刀拔出後,鮮血飆出,傷口沒有像以往那樣瞬間愈合。
他認得那種水晶,那是海妖殺三眼人的致命武器,但海妖怎麼會出現在陸地上,怎麼可能在陸地上擊敗半神?
所以他逃了,極為明智地逃了,如果再不逃,最可能出現的結果就是被海妖水晶刀切成不知道多少塊,再也無法還原複合,命喪當場。
“兒子,好樣的!”張哲翰竄出土坑大聲喝彩。他還沒來得及教把刀藏在手裡出拳的損招,烏爾曼卻無師自通,可見智商並不低。
烏爾曼隱去輕甲,慢慢走回來,天真爛漫問道:“爸爸,我的寸拳打得怎麼樣?”
“好,非常好!”張哲翰讚賞地撫摸他的頭,“走,找個地方,爸爸再教你彆的。”
無極門作戰係統收到陶一山的信息:“我看見你兒子揍珀金斯了,那一拳真帥!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唄。”
張哲翰拉著“兒子”的手邊走邊回道:“那是張翰的招牌武功,你學了會露餡的。”
陶一山突然道:“快走!廚師來了!”
張哲翰頭皮一緊,對麵的盧克索僅隔一條河,直線距離1公裡多點,廚師這個級彆可以秒達,趕忙運起陰遁道:“兒子,去赫爾格達村!”
烏爾曼的陰遁沒有倒計時,話音剛落就不見了,張哲翰幾乎是看著黑影掠來才逃離,如果不是陶一山拖延了幾秒鐘,能不能逃得了真不好說。
還沒站穩就被一陣衝擊波掀翻在地,狼狽地翻滾了十幾米才勉強穩住,抹了抹臉上的塵土睜眼一看,赫爾格達村早已是一片廢墟,烏爾曼正一個寸拳打在威亞斯肚子上,還是那一招,還是那個位置,還是拳鋒凸出暗綠色刀尖洞穿肚皮,不同的是,威亞斯連中兩刀,受的傷比珀金斯重得多。寸拳講究的是隻攻不守直取破綻後發先至,烏爾曼隻學了一招便已恐怖如斯。
威亞斯逃了,但地上卻躺了3具屍體,沒等張哲翰走近就已隨風消散,3具仿生人隻剩下兩具,另外一具被連主帶仆一起摧毀。
往往會收集戰利品的時候,烏爾曼喚出三個仿生人,叫道:“虎虎,貓貓,狗狗,你們跟我學,這叫寸拳。”
張哲翰連忙閃身躲到斷壁後麵,還好,這一次烏爾曼悠著勁,三名仿生人也隻是跟著做動作,沒激起大動靜。
“爸爸,他們沒有刀!”烏爾曼嚷嚷。
確實是當爹的疏忽了,張哲翰取出三柄海妖短刀遞給他,心裡在想,剛才如果是4打1,威亞斯斷無生機。
有人逃走意味著廚師很快也會到,這地方還是不能久留,“兒子,收了吧,趕緊離開這裡。”
烏爾曼收起仿生人,“爸爸,咱們去哪兒啊?”
張哲翰往東一指:“先往海邊去,出村再說……”
話還沒說完,呼,烏爾曼往海的方向一躥,沒了蹤影。村子原本就在海邊,小碼頭也不過一百多米,他這一躥豈不是躥到了幾公裡外的海裡?
張哲翰一呆,剛要運起瞬移追上去,隻聽見一聲暴喝:“張翰,哪裡跑!”
威壓陡盛,眼前十幾米處憑空掠起一道黑影,迎麵撲來。
考夫曼!
張哲翰將將看清麵容,急忙瞬移,哪裡還來得及。黑影早到跟前,劈頭一拳砸下。
護主模式觸發,純爺們挺身而出,它也來不及出刀,隻能用自己的身體硬抗半神的拳頭。
張哲翰得以脫離,瞬移發動,往海裡疾掠,眼睜睜看著純爺們被一拳砸進地麵,考夫曼意外一滯,抬腿要追,又被純爺們抱住一條腿,看著小雜魚跌進海裡,憤怒抬腳狠跺,把純爺們全部跺進地裡。
第二腳剛要跺下,突然感覺全身燥熱,小腹升起一股強烈的欲望,小帳篷支棱起來,對露出半截的白色仿生人充滿渴望,低頭看時仿生人已消失不見。
他是最早知道格裡茲曼羊皮裙“魔欲”的人,急切之間沒注意到那件羊皮裙穿在仿生人身上,一拳打實便已中招,麻煩在於沒有“離恨生”轉移,而作為發泄對象的仿生人又被收回,整個村子已空無一人,再拖下去不知道會發生什麼,隻好強忍獸欲,回去找管家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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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海裡,張哲翰秒變人魚,長尾一擺追出一公裡,卻見烏爾曼折返回來,正四下搜尋“爹”的身影。
“嘿!那條魚,看見我爸爸了嗎?”烏爾曼叫道,遊近一看,“爸爸,你怎麼變成魚了?”
為什麼變魚並不重要,隻要他能認出“爹”就行,獨眼人是海妖的天敵,張哲翰趁機加強教育:“記住,以後所有人魚都是你的姐妹。”
烏爾曼哦了一聲,嘟囔道:“我媽媽那麼能生嗎?”
張哲翰找補道:“我說的姐妹不是親姐妹……”覺得好像說不清楚,隻好說道,“反正不是敵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爸爸,咱們現在去哪兒?”烏爾曼看著黑黢黢的海麵問道。
瓊斯說過,二十公裡外的海上有個紮巴爾加德島,張哲翰抬手指了指東邊:“去那邊,找一座島嶼。”
獨眼人能在海裡和海妖作戰而毫不遜色,烏爾曼在水裡的速度甚至比張哲翰還快,沒幾分鐘就看見一座長寬不到兩公裡的小島。
小島不是很高,被各種雜樹籠罩,蔥蘢茂盛,遠看像一個綠色饅頭倒扣在海麵上。石灘前泊著幾條獨木舟,隨波漂浮,海水拍打礁石,發出如鼓如沙的濤聲。
張哲翰和烏爾曼上了岸,正想著是不是要先放出狐狸去探探虛實,烏爾曼輕聲道:“有人!”
兩人閃身躲在礁石後,張哲翰探頭查看,三十米外的一塊岩石旁,有一個模糊的人影,呼的一閃,烏爾曼已去而複回,手上拎著個女人。
張哲翰詫異道:“瓊斯?”
烏爾曼一聽是“爸爸”的熟人,忙把人放下,瓊斯手裡攥著那把英國卡片刀,身體瑟瑟發抖,驚恐地看著烏爾曼:“他……阿圖姆……”
在副本裡,她和烏爾曼都“出生”在赫爾格達村,她知道“阿圖姆”是獨眼人衛道士。
張哲翰安撫道:“彆害怕,他現在是自己人。”
“哦……”瓊斯舒了口氣,魔鬼張翰在她眼裡無所不能,衛道士殺都殺過,現在收服一個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