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裡說什麼?”
管家一怔,沒想到張哲翰問了個不著邊際的問題。
張哲翰眉毛一挑:“靠,不好好說話,是不相信我會殺你?”
“不,不是我。”管家有點慌亂,他沒想到張哲翰一開口問的竟然是陳年舊案,“是書僮,除了他,回也殺不了藍宮侍衛。”
張哲翰問舊案的目的本想打亂他的心緒,沒想到問出了意外情況,斜睨著眼:“哦?”
管家嘴嘶嘶漏風:“當時我確實在場,我和蒙哥馬利、索羅斯都在,不過……”
張哲翰打斷道:“索羅斯?他也在?”
廚師也在殺人現場,這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是的,我們是北極三垣,蒙哥馬利是死微垣,索羅斯是菜微垣、我是先死垣。”管家頓了頓,怯怯看了一眼門外,“不過下手的不是我們,而是書僮的仿生人,也就是,剛才打我的那位。”
張哲翰想了半天才明白“死微垣”就是“紫薇垣”,“菜微垣”就是“太微垣”,“先死垣”就是“天市垣”,憋住了沒笑。
蒙哥馬利是紫薇垣,管家是天市垣,之前早就知道,但廚師是太微垣卻出乎意料。
在上帝之城的天獄,蒙哥馬利曾經說過“索羅斯是書僮的心腹”,當時還以為他在挑撥離間,如果管家說的“廚師是太微垣”屬實,這就說得通了。
由此看來,廚師的所謂合作也許就是一場陰謀。
夕夕竟然是殺人凶手,他心裡震動,不過很快想通了,仿生人不過是工具,罪責在使用她的人,南宮吟雪是書僮親自殺的。
“書僮為什麼要殺她?”
“先蠍認為,她違反了先道,”管家咽了口血水,“我塞射是謝狗,署要原因是因為她是先後的人,她殺了法官,先蠍以此為謝狗進行報複。”
“法官?”
曾經聽丹瑪斯說過,南宮吟雪的死和法官有關,具體情況她沒說。如今看來,師祖是死於天蠍與天後的爭鬥。
管家一臉肅然解釋道:“幻謝法官,三位太書境之一。”
奧丁聖衣和亡靈書都是法官的,都是他死後被副本收回或失落他人之手。
讓人意外的是,法官竟然是太初境,這倒是和老者說的“太初三物”對上了。
這麼厲害的人物怎麼會死,張哲翰實在是想不通:“他是你們的人?”
管家搖搖頭:“不,不是,法官必須公平公正,他是中立的。”
張哲翰奇道:“那南宮吟雪為什麼要殺他?”
管家茫然道:“射我就不知道了。”
沉寂了一會兒,張哲翰又問:“南宮吟雪不過是無無境,她又怎麼殺得了太初境?”
“不清楚,不過在四大仆人中,侍衛戰力居首,可能是唯一能和太書境掰手腕的人。”
門外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隨即消失,應該是夕夕又殺了個人。
管家臉色一變,照這樣下去,就算他不死,他那些衛道士也會一個個添油過來被殺光,急得噴出一口血:“裡到底想什麼樣!”
張哲翰依舊不緊不慢,又叉起一塊牛肉,用肯定的語氣說道:“昨天晚上你抓了我人。”
“索晚?”管家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什麼可能,我身負送傷,一實在射裡療傷。”
張哲翰沒說話,細細咀嚼著牛肉,管家忙道:“我的手下也不可能,如果刷了裡的人,肯定會告訴我!”
看他著急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張哲翰初步判斷真不是他乾的,不是他還能是誰,難道廚師說的是真的,是新晉的天凶?
“你最好說實話,你知道動我女人的後果。”張哲翰還是威脅道,“真讓我查出來,哼哼!”
這話的目的不僅僅是威脅,對這種老狐狸,威脅不管用,他傳達的是另一個意思,你不一定會死。
管家三角眼轉了轉,即刻get到生機,“約櫃可以給裡,但裡要保剩不殺我。”
約櫃果然在他身上,張哲翰按捺住激動,冷冷道:“保證?嗬嗬,殺了你不更省事,這是籌碼嗎?”
管家頹然垂下頭,約櫃確實不能算籌碼,從他被俘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是戰利品,他想了想道:“我可以承諾以後不與裡為敵,聽裡號令。”
“承諾?你的承諾值幾個錢?”張哲翰聲音變得森冷,“你他媽的,殺了我的女人,還想活著離開?”
“我沒有啊……”話說一半,想起什麼,“你是說,先路上那名先嬌?”
張哲翰目露殺意:“你說呢?”
全幻界都知道張翰會為他的女人拚命,管家真的慌了,“辣是個意外!而且,不是我殺的!”
想起何夕,張哲翰確實很想殺人,但理智告訴他殺不得。
“三垣”之間勾心鬥角相輔相成,如果殺了其中之一,幾方勢力必然失衡,導致天下大亂,而任何一方一家獨大都不是好事。
殺了“三垣”之一的天市垣,必然又會像南宮吟雪一樣招來天蠍的報複,人永遠不要和機器打,要學會開機器,用機器去打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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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到一件好玩的事。
惡來袖錘。
自從被打到0級以下,就再沒用過,因為用不了。
現在老子可是“無境”,沒有不能用的神佚物,而這地宮之下可都是獨眼人衛道士,諸天境,簡直就是滿地大肥肉啊。
沒毛的鳳凰不如雞,我殺不了你,拔了你的毛,疼死你。
“夕夕,來。”張哲翰對門外叫道。
夕夕走了進來,張哲翰附在她耳邊嘀咕,夕夕連連點頭,轉身出門。
張哲翰以詭計多端著稱,管家不知道他又要搞什麼,心中忐忑,又不敢問,生怕多說話招來殺身之禍。
不一會兒,夕夕回來了,一手拎著兩個人,撲通通扔在地下,轉身又出去。
管家張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溜圓,仿佛眼珠都要跳出來了。
張哲翰手一揚,一道黑氣穿葫蘆似的連續透過四個腦袋,四人軟軟癱倒,隨即坐起,茫然四顧:“我是誰?你是誰?”
張哲翰站起身,威嚴道:“我是你的指揮官張翰。”
四人齊刷刷起身立正:“是,長官!”
張哲翰命令道:“交出你們的敕牌,退出龍界係統。”
四人隨即手捧敕牌,躬身道:“遵命!”
張哲翰收起敕牌,挨個指點:“你叫布萊曼一號,你叫布萊曼二號,你叫布萊曼三號,你叫布萊曼四號!”
“是,長官!”
“我命令你們,即刻出副本,前往西岱特裡爾區威廉大街白廳bfv總部大廈找舒琪局長報到!”
“是!”
四人整齊地腳後跟一磕,列隊出門。
管家鼻子都氣歪了,什麼時候受過如此侮辱,惡來袖錘的惡名他久有耳聞,沒想到張哲翰會這麼用,當著他的麵硬生生奪人。
袖錘並非無解,可前提是你要把這些人再找回來,還必須借助九鼎。
眾所周不知,九鼎幾乎全在張哲翰手裡,連蒙哥馬利手上的青鼎也被清潔工拿去給了他,這也就意味著即使找回來也不再能解。
“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