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很漂亮,但張翰始終和她保持著距離,十幾個女兵都是桑切斯選來的,誰知道裡麵有沒有臥底。
“辛苦了,”張翰邊說邊往畫室走,假裝隨口問,“這兩天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昨天桑切斯和皮爾斯來過,今天上午阿爾伯特·喬治公爵帶他女兒一起來找您,還有一些遊客和劍橋學生慕名前來,”莫妮卡跟在後麵,不緊不慢說道,“對了,彼伏波洛娃說,大約六點半的時候,那位張蠔去了萊克星頓的工作室。”
桑切斯和皮爾斯在找波吉亞,阿爾伯特·喬治公爵是格蕾絲的父親,多半是格蕾絲找的借口,隻有張蠔有些奇怪。
六點半副本剛結束沒多久,他懷疑波吉亞是張翰,在副本裡不應該不知道張翰現在有多厲害,就這樣還敢搞事情,一定不是他的本意。
畫室裡的畫作已被搬空,隻有莫妮卡正在畫的畫布繃在畫架上,畫的竟然是很寫實的波吉亞肖像,功力紮實,惟妙惟肖。
這種畫的正常創作應該是“波吉亞”坐著當模特,她居然憑印象就能畫出來,可見“波吉亞教授”在她心中的份量。
學生畫老師,或者說粉絲畫偶像,無論誇或貶都會引發曖昧話題,張翰隻是掃了一眼,假裝無視,背著手轉了出來,不鹹不淡說道:“你還是早點睡吧,明天還要忙。”
莫妮卡略顯局促道:“您餓不餓,我去給您準備宵夜。”
張翰擺擺手,從酒櫃裡拿了一瓶酒往樓梯走:“不必了,我剛吃過。”
回到臥室,反鎖房門,在沙發上坐下,往杯子裡倒酒,看了看裝備欄裡的幾個仿生人,刑天的充能速度明顯比其他幾個快,半小時已超過50,這會兒正在和非非悄聲聊天。
“非非姐姐,主人有什麼嗜好?”
“主人喜歡漂亮女人,愛吃川菜,偶爾喜歡裝逼。”
“脾氣呢?”
“還算隨和……你不用怕,忠心耿耿就行了。”
……
張翰大樂,把它喚了出來。
它和夕夕一樣,也是太初境的仿生人,能力結構應該差不多,冰穹城主會的它也應該都會,張翰很想知道那片雪花是什麼。
“主人,您有何吩咐?”刑天說的是中文,樣子乖順而恭敬。
它現在還是最原始的潘塞索摩形象,鱷魚頭,兩米多高,赤身裸體,醜陋不堪,張翰皺了皺眉,“你換個形象吧。”
“是,主人。”刑天答應著,形象馬上變了,竟然是莫妮卡。
這可不行,如果讓敵人看見,莫妮卡本人肯定有危險,“換一個。”
莫妮卡變成了奧黛麗,張翰這才想起,仿生人隻能變成它誕生之後見過的樣子,迄今為止它隻見過這兩個人。
張翰把光幕打在牆上,“非非,列出人氣最高的女明星。”
光幕上隨即出現一大堆美人臉,趙麗穎?、?虞書欣?、?劉亦菲?、?田曦薇?、?趙露思?、?宋茜?、?鞠婧禕?、宋雨琦?、李一桐?、?宋祖兒?、?張天愛……
張翰看了半天也沒什麼感覺,他的審美閾值被拉得太高,哪個都瞧不上,隻好讓刑天挨個變。
“停!”張翰也不知道為什麼叫停,隻是覺得這個形象看著還不討厭。
和光幕比對了一下,是趙露思,非非馬上打出趙露思的詳細資料,竟然是川妹子,不是那麼豔麗,臉圓而甜美,看著像老成都的“鄰家妹妹”。
張翰手一拂,給她穿上綠色天羅,看著順眼多了,“你都會什麼?”
刑天的聲音變成了圓潤的的女聲:“冰遁,冰隱,冰變,冰繭,冰殺,冰封,冰梭,大雪崩,雪逝,遮天術……,雪逝是規則類技能。”
“冰封”應該是封禁術,“大雪崩”應該就是棲鳳院的景象,那片雪花應該就是“雪逝”,是冰穹城主的殺手鐧。
等等,遮天術?
那不是天羅的技能嗎?
啊哈哈奇道:“你能使用神佚物?”
“趙露思”很可愛地點頭:“可以呀,我有無限裝備欄,‘冰封’還能抽取敵人的神佚物和技能。”
這就太逆天了啊,比夕夕強不知道多少,潘塞索摩作為人類的集大成升級版果然名不虛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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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斷將杉杉的冰藻刃給她,這樣即便是被打成碎片也帶毒,冰穹城主可能不怕毒,清潔工就不一定了,因為夕夕怕毒。
想起夕夕的凶殘,張翰定了個規矩:“除非我有危險,一般情況下不要使用‘雪逝’,能抓就不要殺。”
“遵命,主人。”刑天居然福了福,很像古裝劇裡的侍女,應該是非非教她的。
潘塞索摩雌雄同體,沒有性彆,加之無無境仿生人智商本就極高,變男變女適應性都很強。
蔣忻的事沒和花匠說,張翰準備自己去查,針對與彌撒計劃相關的議員下手,總感覺背後沒那麼簡單。
月光下的喬治城裹著波托馬克河的水汽,顯眼的紅磚聯排彆墅星星點點亮著燈。
18世紀風格的尖頂山牆下,鐵藝陽台纏著串燈,暖黃的光透過白色窗紗漏出來,在青石板路上投下細碎的菱形光斑。
威斯康星大道8號是一片獨棟公寓組成的社區,阿列文居住的公寓掩映在林蔭深處,公寓的後麵就是波托馬克河。
河畔的步道沿著河岸蜿蜒,複古的鑄銅路燈灑下暖白的光,木質長椅上有個醉鬼裹著毛毯坐著,手裡拿著瓶酒,遙望河麵上的遊船燈光發呆。
遊船是白色的,舷邊掛著藍白相間的串燈,像浮在夜霧裡的珍珠項鏈,緩緩漂來,馬達聲輕得幾乎被河水的波紋聲蓋過,燈影落在河麵上,碎成滿河的銀鱗,隨波晃蕩。
曾經就在這裡,張翰擊敗了約翰·富蘭克林救下阿列文,因此開啟了龐貝和西岱的後續故事,故地重遊難免有些感慨。
剛才去了阿列文的公寓,裡麵已空無一人,估計已被聯邦警務部轉移保護,於是他薅了床毛毯,變成阿列文的樣子,坐在河邊“釣魚”。
時間已過去半個多小時,隻偶爾有情侶從步道走過,麵對這麼大一坨“魚餌”,還是沒人咬鉤,他決定再等五分鐘,再釣不到魚就回去睡覺。
遊船行駛到正前方,舷邊藍白相間的串燈忽閃了一下,張翰知道魚來了。
波托馬克河的寬度目測也就一公裡,船到岸邊的距離大約500米,這個距離對天極境以上天行者而言,縱掠最多2秒,快的不超過1秒。
張翰清晰地看見那個從水麵一閃而來的身影,是個三十多歲男子,身材魁梧,霧氣中看不清麵容,手持一柄十字劍,從速度判斷最多諸天境初階,大致天卒境界。
他完全可以像拍蒼蠅一樣把他拍落,不過他沒動。
就在距離隻有一米時,綠光一閃,刑天擒住那人胳膊的一瞬間,張翰閃電般出手,直接把他順進了維多利亞村囚室。
突然進了一個無門無窗的房間,那人的反應卻出奇的冷靜,先是一愣,然後低頭沉思。
張翰怕他發大招把自己搞死,正要發聲警告,那人抬起頭對著虛空問道:“張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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