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風扭頭,對袁天罡說道:“我去練功了,沒啥事彆來煩我。”
一九二.二二七.一五五.一五三
那是鏡心魔和假李的整容手術。
“安史,黃巢,朱溫,不過是一丘之貉!”
“大唐內憂甚於外患,猶如蟻穴蠶堤!晏安鴆毒,府衛崩壞!”
“小子,問你個事。”
“彆說是垂釣三百年,就算是如今的大唐,垂垂朽矣,隻要你袁天罡願意,縱使一人一肩,扛著這朽木大唐,也能再走三百年!”
“將希望假借於人,尤其是放在一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皇帝身上,這就是你的本性難移……這就是你最大的失敗!”
想到了沈風的那一句,你想當天子嗎?
袁天罡坐在房頂上,旁邊放著一壇陳年老酒,他看著遙遠的星空蒼穹,想到了下午的徒弟。
假李忍著劇痛,不由得轉移注意力,他問鏡心魔道:“這個人是誰啊?”
“誰貪殺誰……殺到無人敢貪……”
鏡心魔回答一聲,歎了口氣。本來在大帥手底下討生活就很是艱難了,結果頭頂上莫名其妙的又多了一個領導,這就更難了。
“可皇帝仍窮儘天下之欲而不足為其樂!”
“哈哈哈哈!”
“你太在乎天子的感受了……想走霸道,卻又不夠霸道……”
生來易跪之人,也當不了天子。
“隻是,你總想把希望假借於人,尤其是放在一個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皇帝身上。而這,就是你的本性難移。這,就是你最大的失敗。”
“走到最後,我就是道。而這句話,本身就是最極致的霸道。這樣的道,比本帥更甚。至少,本帥永遠忠於大唐。”
“起來!不準跪!”
“好好聽他的話,就像聽大帥的話一樣。”
門被暴力錘響,門外傳來破口大罵的聲音,鏡心魔識趣的閉上嘴,不敢還嘴。
一個人,就這樣的變成了另一個人……的替身。
“您……您請說。”
袁天罡沒理他。
“朱溫乃一丘之貉,昭宗之死……”
沈風讓他站起,假李卻不敢起。
“起來!”
“盛世又如何,亂世又如何!”
“……”
鏡心魔一邊在假李的臉上動刀,一邊笑的像個反派。他一臉的愉悅,好像在說,你就算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
“正因為伱太忠心,所以,你才太在乎天子的感受。你走霸道,卻又不夠霸道!”
袁天罡失聲笑著,他難得的躺到在屋簷上,望著遙遠的蒼穹,好像在望著大唐的天下,還有那大唐的芸芸眾生。
……
“來。敬你。敬徒弟。敬皇帝。敬這三百年大唐天下。”
“小兔崽子,好話賴話,全都讓你給說完了。”
“你總是說天道與霸道不同,我卻認為,三千大道殊途同歸,走到最後,我就是道!”
“人練功呢!大晚上的笑尼瑪啊!你煩不煩!”
假李一個孩童,卻也知道天子二字的分量,他急忙跪倒在地,情理之中的連忙否認。
袁天罡拿起身旁的酒壇,一飲而儘。
“不對!”
而沈風的棋,還在未來。
他並不想阻止,他隻是覺得吵鬨。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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