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兄,彆走呀!”
“老哥,這都快晌午了,吃完飯再走!”
“張老弟……”
……
“諸位!”
張子興很是無語:“老朽在戶部待了兩刻鐘,該講的不該講的,合理的不合理的、好的壞的等等想法全部都講了一遍,諸位覺得這麼短的時間老朽還能想到新的方法嗎?
既然我都已經講給戶部的大人們聽了,現在再講給你們聽,你們還能寫進信中嗎?
你們寫了,戶部的大人們會不會將你們定義為投機取巧、散漫懶惰、不思進取?
不寫,會不會你們的想法剛好與老朽的想法是一致、甚至是重合的,到時候你們怎麼辯解?
不是老朽不想說,是實在沒法說,老朽這麼說,諸位明白嗎?”
說到這裡,張子興思索了幾息:“不過老朽提醒諸位一句,不要隻顧眼前的利益,眼光要放長遠,方能走的更遠,收獲更大!”
“言儘於此,為了給諸位賠罪,今日諸位在這雲海樓的消費,老朽結賬!”
說完這話後,張子興朝著眾人拱了拱手,然後順著人群的縫隙緩緩的朝著外麵走去。
看著張子興的背影,眾人沉默了,張嘴想說什麼,但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
事實就是如張子興所說一樣,不說,他們還能挖空心思,或許就和張子興的想法是一致的呢?
說了,即便是他們也是這個想法,也絕對不能再寫進去了。
一旦被戶部的官員們不看好,商事上或許還有發展,但絕對是沒法搭上朝廷的這艘大船了。
“諸位,既然老張沒法說,那我們就自己聊聊唄!”
“是呀,商事手段無非就那麼多,就是看我們舍得不舍得了!”
“其實吧,我對老張的想法倒是不大感興趣,無論我們是什麼想法,目的都是想獲得朝廷的認可。
獲得朝廷的認可是為了什麼?就是參與海貿,而海貿的載體就是蒸汽機商船,隻要我們沒有作奸犯科、偷稅漏稅等等,就有資格參與一個月後的拍賣會。
隻要有蒸汽機商船,剩下的無非就是成本問題了。”
“對,這才是本質問題,拿下更多的蒸汽機商船才是唯一!”
“更多?你想多少?去年是平均三萬一千兩一艘,瓷器絲綢大類的最高八萬四千兩一艘,
如今海外數據表現如此優秀,翻倍都是有可能的、甚至更高,六萬、八萬一艘,諸位能買幾艘?”
“豁出去了,現銀不夠那就去皇家銀行借貸,朝廷為什麼要將拍賣日期定在一個月以後?
一是將海貿和拍賣信息擴散,吸引更多的商人前來參與,二是給我們準備地契房契等等,從皇家銀行借貸,光是利息都得數萬兩。三是多一個月會多出幾十艘,又是一大筆銀子。”
“嘶……朝廷又算計我們呀?”
“閉嘴,會不會說話,這叫算計?這不應該是雨露均沾嗎?給大家所有人準備的機會這不是好事兒嗎?讓少數商人掌握了大量商船,這是朝廷不願意看到的。”
“是呀,到時候沒有拍到你又說時間太倉促你們沒有準備好,又說本地商人占儘了優勢,反正什麼話都讓你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