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換一、五換一,也能拚掉他們萬把人,就算是死也要咬下他們一塊肉。
打到最後了,我們還能撤入北部山脈,賭上一把,死也不能讓明狗侮辱我們的屍體。
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裡還有一點一部大汗的風範?
還有一點想一統衛拉特四部成立準格爾汗國的雄主嗎?
還有一點想吞並葉爾羌汗國,雄霸西域,與大明爭鋒的霸主嗎?”
連續幾道質問聲,似乎直擊巴圖爾的靈魂深處,他抬起了頭,雙眼閃爍著迷茫,嘴角掛著一絲苦笑和絕望:“還……有可能嗎?明軍的火器……”
“為什麼沒有?”
和鄂爾勒克汗再次咆哮了起來:“火器又能如何,決定戰爭勝負的是人,不是火器,火器再強打不到我們又有什麼用?
我們衛拉特四部強的不是火器,是騎兵,我們是草原的天之驕子,馬背之上,我們從不弱於任何人。
我們無法與明軍抗衡,但還打不過周邊諸多汗國嗎?
茫茫的草原之上,大明的每一處邊境都是我們進攻的對象,一邊吞噬周邊諸國壯大力量,一邊襲擾大明邊境,讓他們不得安生。
當年祖上不就是這麼乾的嗎?我們不差這幾年的時間。”
說到這裡,和鄂爾勒克汗深深了吸了口,平複了內心的激蕩和憤怒。
“振作起來,隻要逃出了生天,其他兩部怎麼想我不知道,但我土爾扈特部從此之後聽從你的號令,我也願意輔助你,統一衛拉特四部,建立一個強大的汗國。”
說完這話,和鄂爾勒克汗神色嚴肅了起來,右手握拳貼在左胸口。
那動作代表著臣服和誓言。
突如其來的誓言,不止是巴圖爾汗懵了,連兩部在場的貴族、萬戶長們都懵了。
準格爾部的滿臉詫異,土爾扈特部的貴族則是滿臉的焦急之色,正欲開口時就被和鄂爾勒克汗給阻止了。
“我們騎兵機動性強,來去如風,掌握進攻主動權,可以隨意選擇時間、地點進行襲擊。利則進,不利則退,不羞遁走。
騎射衝擊力與射程極遠,後勤靠牲口和掠奪,簡單操作。”
“短期我們戰無不勝,但你們有沒有想過,長期看中原的漢人為什麼能戰勝馬背上的我們?”
“除了他們幾千年流傳下來的兵法謀略外,就是他們幾千年傳承下來的各種技術,各種技術能造出各種進攻和防禦的器械,以及農耕文明的韌性與潛力、強大生產力。”
“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的軍事組織是統一指揮的,一支十幾萬人的大軍隻有一位統帥,軍令下達,令行禁止,如指臂使。
而我們看似兵力還行,但每一次都是臨時聚集,統兵是各部首領、貴族。
就算是我們推舉出了一位盟主,但這位蒙主是不是有私心?各首領是不是有小心思,擔心自己消耗過多從而給軍令打了個折扣?
軍令不能徹底執行,各部耍小心思,力不能往一處使,力量就分散了。
所以,我們必須要聯合起來,是徹底的聯合在一起,如同大明一樣,統一組織、統一分配、統一調度,如此我們才有壯大、雄霸草原、與大明爭鋒的可能。
否則再持續一百年,我們依舊要龜縮在一隅。
總結出來,遊牧是為了生存,而農耕是為了發展。
在短期衝突中,生存的壓力能爆發出極強的戰鬥力;但在長期對抗中,發展的潛力和韌性才是決定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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