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虎豹營的軍士兩兩配合,一人提刀防禦,一人搭弓射擊,百步穿楊的箭術在這一刻得到了發揮。
剛剛衝出數米的敵人騎兵應聲落馬,翻滾幾下後再無聲息。
千餘人的隊伍從佛朗機炮進攻開始到結束也隻用了不到十五息的時間。
飛雷炮乾掉三成、佛朗機炮乾掉一成、弓箭乾掉兩成……短兵搏殺乾掉四成,而兩百虎豹營軍士一人未死,隻有二十餘人受了輕傷。
等他們補刀的時候,戰場的情況也被傳回了中軍中的拜巴噶斯汗耳中,所有人都懵了,滿臉的不敢置信。
一千人打兩百人,竟然反被對方用了十幾息的時間全殲了,這要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都以為斥候是在講故事。
如果明軍都是這種戰力,他們能不能逃出去不好說,即便是要出去了對上這種追擊的明軍,死亡也隻是早晚的事兒。
也難怪隘口那邊需要他們增援了。
一時間,所有貴族們都滿臉的擔憂之色。
而在另一邊,補刀結束返回山丘的郭倉抬頭看了一眼依舊在空中的熱氣球滿是疑惑,隨即看向操作的軍士:“怎麼還沒有降下來?上麵出事兒了?”
“沒有,上下通聯的鈴鐺正常,韓百戶讓稍等一會兒。”
“再等一會兒?”
郭倉重複了一句,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繼續問,而是看向休整的軍士,讓他們做好準備再次迎接敵人的準備。
又是近一炷香的時間後,三道清脆的鈴聲響後,熱氣球開始下降,等吊籃被固定在勒勒車上後,負責觀察隘口的韓丘也從吊籃中走了出來。
郭倉將手上用來擦拭血水的冰雪扔到一邊,雙手又在身上抹了抹,問道:“怎麼樣了?怎麼這麼長時間?”
“很奇怪!”
韓丘的臉上滿是疑惑之色:“一時半會兒的講不清楚,末將得親自去向大將軍稟報。”
“行!”
郭倉也沒有細問,安排了一支小旗隨行調轉馬頭直奔後麵的大軍而去。
等到隊伍時已經是下午未時末了,見到洪承疇後韓丘立刻將所觀察的景象講了一遍。
洪承疇聽完後眉頭緊皺了起來。
他並沒有懷疑韓丘會看錯方向,能在勇士營中最強的虎豹營中擔任百戶,能力絕對是頂尖的,又是一路從隘口殺過來,加上敵軍前進的方向,隘口所在的位置絕對不會錯。
可隘口地方竟然多出了一座湖泊,這就很詭異了。
洪承疇低聲問道:“有沒有可能是霍爾果斯河麵?”
“大將軍,這種可能性不大,霍爾果斯河穀往東逐漸擴大,但河流最寬處也就兩三百米,可那座湖泊極寬,絕對不是河麵。”
“那就奇怪了,這……!”
“韓丘。”
一直沉默不語的孫應元突然出聲了:“你翻過來時隘口處兩側山上有積雪且很深是吧!”
“對,很深,我們還損失了兩名兄弟。”
“你剛剛說說積雪消失了,而是裸露的黑色山體?”
“對!”
“我似乎明白了!”
孫應元興奮了起來:“末將似乎明白了韓丘為什麼會看到一片湖泊了。”
說完這話後,孫應元眉頭又皺了起來,臉上又出現了猶豫和疑惑之色,與之前的興奮形成了鮮明對比,神色極為矛盾。
想了想後,孫應元看向洪承疇:“大將軍,末將在東征扶桑之戰中,最後負責負責蝦夷地的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