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喝,來了個不怕死的!”
“看來島上是分出勝負了。”
“大將軍,您真是神了,竟然料到會出現內訌!”
……
“這是人性使然,運寶船隊被劫這是大罪,而這些沒有從商船上及時下去的原因有很多,但無論是哪一種都是岸上的人說了算。
最重要的一條是這些人本可鑿穿商船,讓貨物和商船沉沒,哪怕是胭脂紅、煙草、皮革、白糖等等泡水不能用了,但金銀等卻是可以打撈上來的。
雖然有損失,但至少還有一大部分。
就這麼一條就能將這些未來得及從船上下去的水手、軍士們弄死,所以,反抗是必然的。”
鄭芝龍搖了搖頭,就這麼看著逐漸靠近的小船。
一刻來鐘後,順風的小船抵達了艦隊,並上了鄭芝龍所在的旗艦。
“我是克裡斯托安,原運寶船隊第一艦隊的水手長,現島上的臨時首領,前來和……諸位談判的。”
“談判?”
鄭芝豹掃了一眼:“喪家之犬也配和我們談判?”
麵對鄭芝豹的蔑視,克裡斯托安沒有憤怒,身為失敗者,且麵對隨時能被覆滅他們的敵人,隻要冷靜一條路。
“你們既然沒有直接鎮殺我們,很可能就是預料到我們會與敵國發生衝突,以你們的戰力即便是登陸也可以輕易的剿滅我們,
所以說不可能是假借我們之手削弱我們自己的實力,最大的可能就是想借助我們帝國本土人的身份為你們做些什麼。”
“你們能做什麼?”
“不知道,但這似乎是我們唯一的優勢,也是你們沒有在船上乾掉我們唯一的理由!”
麵對克裡斯托安的回答,鄭芝豹等人眼中滿是詫異之色,克裡斯托安的直覺簡直是精準的可怕。
“讓你們進攻帝國本土,你們也做?”
“可以!”
“那可是你們的國家。”
“國家沒有把我們當人,那我們也不會將他們當成是自己的國家。帝國與奧斯曼帝國戰事頻繁,與法蘭西等爭鬥,海外與荷蘭葡萄牙爭鬥,
即便沒有我們的進攻,以帝國如今的局勢來看,也支撐不了多少年,短則十年,長則二三十年就會滅亡。”
說到這裡,克裡斯托安看向鄭芝龍:“就算是沒有我們的進攻,以你們的戰力參與進去,這個時間還要縮短。
你們雖然沒有表明身份,但以我的經驗判斷,你們不是非洲大陸的人,非洲過去,馬六甲、呂宋、婆羅洲、中南半島等地的勢力也沒有實力能橫渡到這裡來。
而那邊的最大勢力且有能力橫渡大洋的,也隻有大明一個勢力。
既然你們能抵達這裡,那就說明我們在那邊的艦隊已經全軍覆沒了,加上這裡覆滅的運寶船隊和護衛艦隊,帝國海軍實力已經削弱了五成以上。
帝國巔峰實力都擋不住周邊幾大帝國的進攻,損失了五成的海戰實力以及龐大的軍餉來源支撐,落敗也隻是眼前的事兒。”
眾將再次滿是錯愕,竟然被眼前這人給猜對他們的來曆,更是準確的判斷出了西班牙的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