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紅城!
菲菲睡著了,米熱也沒有離開,按她的說法,我不適合照顧一個生病的女孩子,特彆是沒太大關係的人。
“要是我生病了,哥哥你照顧我是可以的。”
“呸呸呸,不要說不吉利的話。你的意思是你不算是女孩子?還是說我們關係很鐵?”我開了個玩笑。
米熱沒明白鐵的意思是什麼,她理解為很僵硬,連連擺手,說我們兩個人已經好到和一家人樣,當然可以相互照顧了。
下午,米熱很負責,她把仍然睡著的菲菲硬叫了起來吃藥,還吃了點飯。菲菲已經很蔫了,對於米熱的照顧理所當然的接受了。
我則把維特拉收拾乾淨,用水管擦了擦車,這才打電話打算把車還給陳琰,從他的意思上來看估計要回小薩去了。
“老李,車你就先用著,我開二蛋就可以,現在還不急。就算我回小薩家我也不會開兩輛車回去,車是破車,但樹大招風,我可能還會開二蛋回去,騎馬才是最時尚的交通方式。”
“行,有啥事隨時說吧,反正我這裡小五菱也在,對了,我回頭先安排個人去和小薩學習一下,然後你們隨時走就不怕酒館沒服務員了。”
本來想出去溜達一下的,現在陳琰那邊暫時也不用去了。我突然就有了時間,雖然我平時的時間也很多,但這種突然不知道該做什麼的時間讓我有點茫然,坐在家門口的樹蔭下享受著午後時光。
米熱適時的給我泡了杯茶,自己則搬了個小板凳坐在我側麵看著我。
“米熱,你發現了沒有,你更會照顧人。在我們的習慣中,妹妹是要被哥哥照顧的,但到你這裡你一直在照顧我。”
“哥,我願意,不過你能不能為我寫詩。我要求了好幾次了,你都沒寫過一個字。”
“對不起,我想寫的時候一定寫給你,這幾天吧。”
“不要寫我看不懂的,我沒好意思說,你前麵寫的我基本都看不懂。”
對於米熱這樣,雖然會說國語,但並不是從小就雙語的孩子來說,可能很多內容都理解不了。
“米熱,對不起,我會用你能看懂的句子寫,那樣要求很高。過去有個詩人杜甫,他每次寫完詩就到街上隨便找個人,如果這個人說聽懂了,杜甫才覺得自己寫的好。”
“那是不是我的要求有點高了?”
“不高,能寫出很華麗、難懂的詩容易,寫出容易懂又優美的文字很難。比如我現在試著大概說幾句,你應該能懂。”
說著我就思考了一下,開始編詩句了,可能更像是散文,因為能力還不夠,樸實的詩句我現在寫不出來。
“我有一個妹妹
美麗而又溫柔
住在喀什噶爾的高處
她是那麼的被人嬌寵
傷心時
喀什的天會陰雲密布
如果可以
我喜歡她的笑
因為我喜歡喀什噶爾的晴天。”
“這幾句回頭還需要仔細的琢磨和修改,之後可能會是幾句好詩,也有可能並不好。但是我覺得你能聽懂。”
“謝謝,哥,是說我喜歡笑,所以喀什很少下雨和陰天嗎?”
“對,這幾句我回頭再改,現在我先寫一些表示今天對你的感謝。”
我拿出了手機,想著感謝一下米熱今天對我的幫助。
“吐曼河向東流淌
最終消失在沙漠
在山穀的野向日葵邊上
我揮手和你告彆
腳步無比的輕鬆
我是如此的急於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