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篤定地說著,然後提起茶壺給鄒彬倒茶,鄒彬急忙從賈赦手裡拿過茶壺,自己給自己倒好。
“這個張華我們找到了,也審出來了點兒東西,隻是現在手裡的證據不足,所以隻能按兵不動了。”
鄒彬一聽,一雙眼睛都放到了賈赦身上,“快點說說,你們家查到什麼了?”
說著,鄒彬又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抱怨道。
“我手底下這些人,整日裡都不知道在做什麼,每次都是事情鬨起來,還得是鬨大了,我才能知道。
弄得我這個京兆尹就像是一個傻子一樣,真得好好整頓整頓他們了。”
“人家做這些要掉腦袋的事”
賈赦用手指沾著鄒彬杯子裡麵的茶水,在桌子平滑的桌麵上,寫下了兩個字。
鄒彬親眼看著賈赦把這兩個字寫完,心中驚濤駭浪翻得更加洶湧了,他猛地咽了一下口水,壓低聲音說道。
“是誰,到底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用那個東西,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萬一他成功了,他便可以頃刻間掌握整個京城!”
鄒彬得知了賈赦的消息之後,焦急不已,他對著賈赦說道。
“那地方在哪?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竟然有這樣的事情,在我眼皮子底下,我就跟一個睜眼的瞎子一樣,什麼都不知道,真是太不該了。”
誰料,賈赦卻搖了搖頭,拒絕了鄒彬,“你不能去,你的人每日都在街上晃悠,誰不認識?你的人一出現,他們就會知道他們已經暴露了,不跑才怪!”
“那賈大人你說,我應該怎麼辦?”
“嗯這麼著,你不是受理了狀告張華和呂姨娘的案子,你就派人到各處去抓捕張華,還有貼出告示,抓捕殺害呂姨娘的凶手,總之動靜鬨得越大越好。”
“張華現在在我手上,他們和張華肯定會有聯係,他們聯係不上張華,就會有警覺。
我們要做的就是在他們發覺張華出事之前,找到他們的老巢,然後把他們一網打儘。”
鄒彬想了想,他手下那些衙役確實是每天走街串巷的,那臉都混得熟的不能再熟了,確實也不適合做這些查探的隱秘的事情,便點頭同意道。
“那好,隻是最後抓人的時候,賈大人可不能忘了我啊!”
賈赦一笑,“這是自然,京城地界,天子腳下,我不找你鄒大人,還能找誰!”
鄒彬確認了那運河中死亡的女人確實是呂姨娘,也和賈赦商議完了事情,於是他便起身告辭,帶著他的人抬著屍體離開。
隻是他一走,賈赦便去找了史溁,“母親。”
“鄒大人走了?那屍體可辨認過了,是不是呂姨娘?”
賈赦點頭說道“那屍體就是呂姨娘,賴二親自去辨認的,他也再三在兒子和周大人麵前保證過,一定沒有認錯人。”
“這個呂姨娘的死絕對不是意外,一定是被人滅口了!”
“母親說的是,兒子正好也有這樣的想法,據鄒大人說,呂姨娘身上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死的也很蹊蹺。
京兆府衙門口的仵作說,呂姨娘的樣子不是溺水窒息而亡,而像是被人給下了迷藥,然後扔進水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