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的白月光又重生了!
“剛送過來的。”
“這不是世子殿下的東西吧?”
沈知唇角笑意不變,眸子裡卻多了一分涼意,“你如何知道這不是本世子的東西?”
周庭芳笑著指了指那碗盞,“上麵的圖案太過俗氣,和您的氣度並不匹配。世子喜歡簡單雅致的。”
沈知冷哼一聲,麵色不虞,似乎並不享受她的馬屁。
他將碗盞放回小幾,“這是從那個叫王起的男子家中搜羅出來的。”
周庭芳一愣,隨後勾唇一笑,“沒想到世子爺高風亮節,竟然也會跟蹤我們。怎麼,這碗盞有什麼不對勁嗎?”
沈知看著周庭芳,心知此人明知故問。
這周方,倒是刁鑽得很。
跟個滾刀肉似的。
甚至,並不懼他。
沈知已經很多年沒有碰到過麵對他能絲毫不懼的人。
這小子…勉強也算條好漢。
可一想到他跟周庭芳曾親密相隨,沈知再看這人,總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沒什麼不對勁的。隻是王家雖然蓋了新房,可屋內陳設簡單,這隻碗盞是王家唯一珍貴之物。王起妻子說這東西是九個月前王起跟隨的貴人賞的。手下人覺得有異,就帶了回來。”
“原來如此。”周庭芳眯著眼睛笑。
這碗盞何止有異。
這東西…是她的。
不,是周庭芳的。
後來秦老夫人喜歡,她便命蓮枝送了一套過去。
事情…變得有趣起來。
很好,沈知想要的證據鏈齊全,可她如何開口?
“不如我們轉變方向。既然王起這條線查不出什麼,那就從另外的疑點入手。比如那一晚,秦大奶奶半夜出門,卻引來兩撥人暗殺。秦家…必然有人通風報信。”
沈知說道“那我們就得深入秦府。”
錦屏便道“可是我們以什麼身份去尋秦府?沈世子總不好搬出您皇親國戚的身份,畢竟在外人看來,您和秦家奶奶並不相識。冒然上門,隻會引起旁人猜忌。”
是啊。
他們這一行人無名無分,秦府怎麼可能配合他們查案。
說不準一封書信發去周家通風報信,反而打草驚蛇。
見兩人沉默,錦屏繼續說道“而且秦家本就有意遮掩大人的死因。即使我們亮明身份,他們也不一定會配合我們查案。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們暗中損毀證據怎麼辦?”
周庭芳略一思忖,“若他們真有能力做得如此天衣無縫,所有的證據早就被毀了乾淨。此時…一靜不如一動。所謂打草驚蛇,可如果我們要的就是那條蛇動起來呢?”
沈知不由看她一眼。
周方說話時候,不疾不徐,仿佛即使泰山壓頂亦是麵不改色。
倒是頗有那人兩分臨危不懼的氣度。
沈知難得有一次站周庭芳同一陣線,“沒錯。既然此路不通,那隻能換一條路走。”
“可是我們怎麼才能進入秦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