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不敢耽擱,連忙放開渾身發軟的張丫頭,接通了電話。
“喂,黃總,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啊?”他笑著問道。
電話那頭傳來黃征爽朗的笑聲:“方總,這不是好久沒聯係,想跟你嘮嘮嘛!聽說您昨天晚上帶領紅客聯盟,吊打了境外黑客組織,給我們華人好好漲了一次臉?”
方陽哈哈笑道:“這都是大家夥的功勞,和我可沒什麼關係,我隻是負責後勤保障罷了。”
黃征笑道:“方總太謙虛了,這件事都火遍全網了,還有人想拍成電影呢。”
方陽立即道:“可千萬彆,我可不想給自己拉仇恨。”
黃征歎了口氣,順著方陽的話道:“其實仇恨已經拉出來了,你們這一通大殺四方,卻給我們公司惹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啊。”
“哦,怎麼了?”方陽好奇道。
“是這樣的,我們公司不是正在謀求去納斯達克上市嗎?結果今天忽然收到消息,我們的上市申請可能無法通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審批。”
“為什麼?該不會是因為我吧?”方陽驚訝道。
“可不是嗎,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使壞,非要我們全體股東,把您的股份剔除出去,才允許我們去納斯達克上市。”
國資本的矛盾,能殃及到他這條無辜的小魚。
如果‘拚哆哆’不能在納斯達克上市的話,那對他們全球擴張的戰略,影響可就太大了。
方陽也有些無語,他沒想到光明會的人這麼無恥,竟然把戰火燒到了自己投資的企業上麵。
為了給自己添堵,他們連‘拚哆哆’這樣優秀的公司都敢阻攔在外。
要知道,在方陽的提前投資下,2017年的‘拚哆哆’,已經很猛了,他們不僅用戶數量輕鬆過億,就連知名度也已經享譽海內外了。
沒有人能夠想到,一個連成立三年都不到的公司,就能讓京東和阿裡兩大巨頭坐不住。
這一年多來,‘拚哆哆’更是像鐵了心要‘鍍金’一樣,瘋狂刷著存在感,想要征服更高層次的消費者。
在電視上打廣告的次數,都快趕上在手機廣告界向來‘不差錢’的藍綠兩廠了。
這可是肉眼可見的未來電商巨頭啊。
方陽想了一下,問道:“那黃總有什麼想法呢?”
黃征歎道:“我能有什麼想法,我不是正在找方總商量嗎?現在人家就抓著‘拚哆哆’的股本結構做文章。說您的天方控股是高危企業,必須徹底退出,把股份轉賣給華爾街的投行,才允許我們上市。”
方陽嗤笑道:“他們想得倒是挺美,隻可惜人太醜了。”
要知道,方陽在一級市場投的第一個vc風投項目就是‘拚哆哆’,那時候還是a輪融資,他持有的‘拚哆哆’股權高達30。
讓他在上市之前就把股份賣掉,這不是阻止他掙錢這麼簡單了,這簡直就是在打他的臉。
換成誰也接受不了啊。
黃征苦笑著歎了口氣,無奈道:“說實話,這事確實讓人為難。沒有您當初的大力支持,我們公司哪能有今天這麼迅猛的發展?他們提出的要求,實在是太過分了……”
黃征心裡清楚,為了討好國際資本,而得罪如日中天的方陽,那絕對不是他願意做的事情。
他隻想找方陽一起想想辦法,解決這個麻煩。
他相信,方陽一定有辦法解決的。
果然,方陽認真思索了一會,忽然問道:“黃總有沒有想過,直接去港股上市呢?”
“啊?去港股上市?”
“是啊,這樣不就不用受製於人了嗎?”方陽笑嗬嗬道。
“可是,國內的互聯網公司,幾乎都在納斯達克上市的啊,我們去港股,不是主動放棄海外市場嗎?”黃征有些措手不及,他打這個電話之前,從來沒有想過這樣一種結果。
方陽反駁道:“誰說國內的公司必須去納斯達克上市?據我所知,雷總的大米集團,就準備去港股上市。到時候你和雷總一起,還能有個伴,多好?”
黃征苦笑道:“可是我聽說,港股那邊並不支持同股不同權的製度啊,而我們公司是ab股的股權架構,這樣真的能順利上市嗎?”
所謂的同股不同權,就是‘特彆表決權製度’,這種製度使持有特彆表決權的股東即便股權比例較低,也能實現對上市公司的絕對控製。
隻是國內金融市場都是“同股同權”的原則,理論上不同權是無法在國內的資本市場上市的。
不過方陽卻根本沒有把這當一回事,他笑道:“難道你覺得雷總的大米集團,是同股同權的嗎?我既然能把他的公司弄到港股上市,自然也能夠把你們也弄過去。
你隻要告訴我,你願不願意放棄讓‘拚哆哆’赴美上市,而選擇在國內上市?隻要你同意,其他工作我來做。”
國還是有不小差距的。
而在拚哆哆現在正是發展的關鍵時期,需要快速上市融資來支持業務擴張。
國對科技股的認可度最高,拚哆哆隻有在納斯達克上市,才能夠獲得足夠的資金,完成快速擴張,與阿裡、京東兩大對頭競爭。
他很擔心去了港股,會阻礙公司的發展速度。
他歎了口氣,遲疑道:“這件事太過重大,不是我一個人可以決定的。要不我回去和其他股東商量一下?”
方陽淡淡道:“黃總說的其他股東,該不會是外資機構吧?你是不是擔心他們知道這件事,會給你找麻煩?”
黃征苦笑道:“是啊,讓‘拚哆哆’商城走向世界,是我們一直以來的目標,如果因為在港股上市,而丟失北美市場,我怕其他的股東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