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河厭惡的皺起眉頭,還不等她說話,外麵震耳的鑼鼓聲便響起。
是秦懷時回來了,沈清河不想在這時同他糾纏,於是朝身後的侍衛吩咐道:“先將他拉下去!”
未曾想沈煒卻發了恨,怒罵著甩開侍衛。
“沈清河,你不孝。”
此時已經有好事的官員和得了請帖的百姓率先一步進了門,一眼便見到陰沉著臉的厲荀。
“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人齊齊跪拜,隻有秦懷時早先得了密令,今日免除禮節,才沒有下馬行禮。
“諸位都是知節懂禮的,陛下新冊封的元妃,乃我嫡女沈清河。”
沈煒突然抬起頭轉過身看著身後的文武百官賣起慘來。
“從前她與荊北王私相授受,還未大婚便懷有身孕,我作為她的父親,即便此事有辱門楣我也忍了。”
“我知陛下不喜我,才褫我相位,讓人每日鞭打我,今日我受完刑便立刻往這邊趕,隻想看看這個我從小最疼愛的親女兒一麵。”
“即便她如今使了手段,得了陛下青眼,也不能不認我這個父親!這是不孝。”
沈煒一番話,說得情真意切,仿佛他真是一位慈父,被女兒傷透了心。
沈清河神色莫測,沒有說話。
她沒想到,幾年不見,高高在上的沈煒,竟然會公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賣慘。
她沒有立即上前反駁,等著一些不明真相的人議論。
想要徹底脫離與沈煒的關係,解釋清楚一切,便在今日了。
“沈清河,”他突然用手指了過來,“今日我說的,你認是不認?”
比起沈煒的心潮澎湃,沈清河這邊便有些雲淡風輕了。
“認!”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讓在場的人聽的清清楚楚。
一時間,全場嘩然。
“原來這位是這樣的人,虧前些年我還以為是沈梓寧與永寧侯惡毒,說來那時應是永寧侯發現了這位與扶風那位的事情才……”
“皇上乃千古明君,依舊被她蠱惑,果然英雄難過美人關呐。”
“莫非沈煒被貶其中還有隱情?”
秦義耳朵背了,百姓們竊竊私語他聽不太清。
秦魯和秦楚安還有高馬上的秦懷時皆是一臉憤色。
秦魯想上前來跟這群百姓論一論,卻被沈清河輕聲製止。
就在這當口,性格急躁的秦楚安卻徑直走了上來,指著沈煒的鼻子就罵。
“你放屁!”
“她沒有與荊北王私相授受,亦沒有勾引陛下”
秦楚安氣得渾身發抖,看沈煒的眼神中藏了一團火,可她暫時還想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隻能否認。
聞言,沈煒得意的抬起頭一笑:“她都承認了,你說沒有便是沒有嗎?莫非她與荊北王幽會還會告知你,讓你去盯梢不成?”
秦楚安被沈煒的無賴羞紅了臉,怒火更盛。
再無力思考,隻剩下本能的動作。
她大步上前,一把抓住沈煒的衣領,一掌打在他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