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稚看著沈清河,眼中閃過一絲讚賞和柔情,微微點了點頭。
沈清河緩緩湊近獨孤稚,“那陛下的意思是?”
獨孤稚眼神堅定,目光落在滿桌的奏折上,聲音有力:“肅清朝野。”
沈清河淺淺笑著問他:“陛下不心疼玥兒了?”
他沒有回答,而是轉身大步走向桌案,提起筆來,開始在奏折上批閱。
翌日一早,獨孤稚從溫暖的被窩裡出來,看著床上的人兒,定定地點了點頭。
朝堂上,許多大臣臉色並不好。
獨孤稚坐在高台,眼睛一一掃過那些敢怒不敢言的大臣,唇角勾起一抹笑。
“諸位大臣為了朕的家事操碎了心,朕心領了,諸位愛卿的提議朕會斟酌。”
朝堂之上,朝臣們紛紛低下了頭,獨孤稚這番話雖然客氣,可誰也能聽出裡麵的拒絕。
就在眾人都沉默不語時,陳太保穿著紅色的官服緩緩走到殿中。
他重重跪下,“臣請求陛下廢後,重新斟酌後位人選。”
眾人震驚的抬起眼,望向高台上的獨孤稚,大氣都不敢出。
獨孤稚麵上閃過一絲不快,隨後很好的被掩藏,“陳太保主張廢後,朕倒是想問問皇後犯了何不可饒恕的罪?”
陳太保堅定地抬起頭,拱手道:“陛下,皇後娘娘出使丹霞那三年,民間傳言並非去了丹霞,而是去了西晉做了元妃,一個不潔的女子不配為後。”
獨孤稚怒從心起,抬手將案上的香爐狠狠丟下去,正中陳太保的右額。
“陳太保,你說這些,可有證據?皇後為了建交,獨自去丹霞三年,如今卻換來你這等佞臣這等言語,該有多寒心?”
陳太保身體沒動,十分倨傲的抬起頭,“陛下,皇後娘娘的事,臣有人證,還望陛下不要被妖女迷惑啊!”
獨孤稚眉頭微蹙,言語間嘲諷至極,“朕倒是忘了,陳愛卿並未去過西晉,為何西晉的風言風語反倒是陳愛卿第一個知曉?”
陳太保臉色難看起來,知道今日再說下去自己也必不得好,一時間進退兩難。
獨孤稚卻不放過他,冷笑一聲,“宣陳愛卿的人證,朕也想看看是誰人傳出的謠言。”
獨孤稚命令既然以下,陳太保隻能硬著頭皮讓侍衛去帶人證。
不多時,兩名侍衛押解著一個蓬頭垢麵、衣衫襤褸的女子走上殿來。
那女子低垂著頭,步履蹣跚,仿佛身上有著千斤重擔。
當她站定在大殿中央,緩緩抬起頭時,眾人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女子竟然半邊臉都長滿了疣,看起來太過瘮人。
沈梓寧臉色蒼白,眼中滿是痛苦與怨毒。
獨孤稚一眼便認出了她,輕飄飄地笑了,“陳愛卿,你可知你的人證是何人?”
聽見獨孤稚的話,陳太保偷偷抬眼瞥了一眼獨孤稚。
見他那運籌帷幄的笑容,他突然覺得這次好像把自己逼入死路了。
“回陛下,臣不知。”
他臉色驟變,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大顆大顆的汗珠,隨時都要跌落。
這時候沈梓寧卻癲狂地哈哈大笑起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