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歐陽捷三個字,劉鬆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淩毅,臉上滿是恐懼神色:“前……前輩,你……你把歐陽捷也給殺了?!”
“為何斷定是殺了,而不是搶了?”淩毅好奇的問道。
他覺得這劉鬆表麵上看起來憨厚老實,但內裡卻心思機敏,很多事隻要知道一丁點消息,就能根據這點線索分析出事情的真相來。
更難能可貴的是,這家夥在擁有如此心智的時候,竟然還擁有一顆赤子之心,這就更加難得了。
所以淩毅有意考校他一番,看他能不能堪以大用。
劉鬆立刻解釋道:“以歐陽捷身邊那些人的修為,想要從他手裡搶到儲物袋,基本上不可能,除非是把他們都給殺了。而且以前輩的實力,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沒錯,他們確實都死了,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人知道是誰乾的。”淩毅很是自信的說道。
畢竟那個隔絕陣法,是他們自己設置的,所以他在裡麵殺人的時候,就算是外圍其它幾個方位的人,也是絕對察覺不到的。
隻有等他們覺得時間太長,都還沒看到歐陽捷出來時,才會意識到不對勁,但那個時候的他,都已經出現在這裡了。
而劉鬆在聽到這話後,幾乎沒有半點遲疑,就直接跪在地上,哭喪著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淩毅道:“前輩,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害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想被天玄宗追殺啊!”
淩毅微微頷首,覺得劉鬆確實足夠機敏,一下子就看到了問題的關鍵。
但他還是想要聽聽劉鬆是怎麼分析的,於是問道:“何出此言?你為什麼覺得我要害你?”
劉鬆解釋道:“這裡鬨出這麼大的事,自然會引起彆人的注意。就算無風穀一開始不在意,但等時間一長,郝大龍沒有上供後,無風穀自然會徹查此事。
到時候很容易把沒有記錄在案的這件事給翻出來。哪怕是一開始就沒有記錄在案,他們也會在沿途搜索,自然會找到這裡。
看到這些屬於歐陽捷的寶物,再根據郝大龍他們的身份,他們自然很快就能定位到這是哪趟傳送陣出了問題,到時候兩座驛站之間一對賬,就會查到我們兩個沒有被傳送過去。
你是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我不一樣,修為平平,除了被他們抓去問話這個結局外,再無其他可能。
到時候我落入了他們手中,若是不能說出你的具體所在來,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妻兒嗎?我還有活路嗎?前輩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裡推嘛?”
哭著哭著,他就開始哭天搶地起來,那神態之悲愴跟之前指點淩毅的時候,簡直完全兩個模樣。
聽完劉鬆的分析,淩毅覺得這家夥的腦子確實很好使,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把整個事情的發展給全都看透了。
不得不說,他的這番分析,確實沒有問題,畢竟淩毅的做法,怎麼看都像是要栽贓嫁禍。
但很可惜,他並沒有分析出淩毅的意圖所在。
“你覺得,我嫁禍給你,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嗎?”淩毅反問道。
劉鬆哭喊著說道:“自然是讓我把所有的鍋都背下來,可以為你爭取逃生的時間。”
淩毅搖了搖頭:“灑下歐陽捷的東西,確實是想要造成他們狗咬狗的假象,但到時候就算歐陽捷的舅舅追查下來,也隻會到他這裡為止,不會再繼續查下去。”
“怎麼可能?”劉鬆一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郝大龍是什麼德行,歐陽捷的舅舅到時候一查就知道,加上傳送陣上又少了兩個人,所以他們必然認為是郝大龍為了搶劫那兩個人,才把我們帶到這個地方。
現在郝大龍的人全軍覆沒了,而被他們帶來的兩個人沒死,你覺得歐陽捷的舅舅不會追查這兩個人的具體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