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鬱孤風沒有絲毫進展,陸晚初也想儘了所有辦法,可是王樂好像做的天衣無縫一般,沒有留下任何把柄。
陸晚初和謝雲澤來到項目工地的二十七層頂樓,那天的大雨好像和王樂是一夥的,樓頂的碎石頭都被大風大雨堆去了角落裡,還有幾個架子歪了。
謝氏集團連續兩周暫停營業狀態,整座城市都在等著謝氏集團最終會有怎樣的結果。
雖然誰是誰非無法定性,但是農民工一家公開道歉了。
可是這個世界有時候很奇怪,真心誠意的道歉被網友指責是被資本綁架。
陸晚初越看越氣,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眼看著後天又要召開第二次股東大會,陸晚初感覺很挫敗。
王樂和警察做了筆錄,一口咬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也有不在場的證明,公安局沒法抓人。
就在陸晚初將要絕望的時候,他們找到了目擊者。
陸晚初懷著質疑的態度和謝雲澤去見了目擊者,是個十幾歲的小女娃娃。
“你真的看到了?”
陸晚初蹲在小女孩麵前,小女孩有點內向,不怎麼願意說話,拿出來了一部手機遞給了陸晚初。
“我拍到了他的臉。”
女娃點開圖冊,漆黑中大樓的白熾燈下,王樂穿著黑色的雨衣回了下頭,恰好被女娃抓拍到了。
“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陸晚初太過於著急想要了解真相了,孩子卻很害怕,不斷地往後縮。
陸晚初儘量讓自己耐心起來,語氣溫和了許多,“彆怕,姐姐不是壞人,姐姐一定會讓壞人受到法律的製裁。”
她摸了摸女孩的頭發,對她露出了個笑容。
女孩才點點頭,“我看到他拖著一個男人去了照片上的這棟大樓頂層,然後就從頂層摔下來了一個黑色的影子,當時快下雨了,我很害怕,拍了一張照片就跑回來家。”
“乖乖,你太勇敢了,你願意為姐姐去作證嗎?這樣我們就能把繩之於法了!”陸晚初壓製著眼底的欣喜若狂,有了證人王樂就跑不了了!
農民工跳樓事件也終於能夠還給大眾一個真相,給那一家四口一個說法。
小女孩猶豫了一陣,終於點了點頭。
“我也是看報紙才知道那天摔下來的是個大爺,老師教給我們要學會勇敢。姐姐,但是你千萬不要讓我爸爸媽媽知道,他們不會同意的。”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是我們的秘密!”陸晚初伸出小拇指,對著小姑娘會心一笑。
“太好了雲澤,我們終於能起訴王樂了,看不慣他太久了,終於能收拾他了!”陸晚初激動地轉身摟住了男人的脖子跳到了他身上。
小女孩捂住眼睛,“非禮勿視。”
陸晚初笑著下來,拉著謝雲澤出了門,回頭交代鬱孤風,“一定要照顧好她,這是我們的小功臣。”
“叔叔,你送我回家吧,我爸媽見不到我會著急的。”
“好。”鬱孤風帶著小姑娘上了車。
陸晚初和他們揮了揮手,才和謝雲澤離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陸晚初心情很好,愉悅地哼起了歌。
由於王樂被起訴,庭審恰好定在股東大會當天,股東大會不得不再次推遲。
陸晚初坐在觀眾席上,攥緊手心終於等到了法官傳喚證人,這一場庭審下來,他們的律師表現地很好,隻要小姑娘能如實說明那天她所見到的情況,王樂可以被立刻定罪,什麼謝氏集團在和他毫無關聯。
“請證人上台。”
法官傳喚了第二遍,可是依舊毫無回應。
陸晚初神色緩和下來,回頭看向門口,鬱孤風快步走了過來,“夫人,小姑娘不見了。”
“不見了?”陸晚初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證人候場地空空如也。
“她人呢?為什麼會不見?”陸晚初心急如焚,忽然想到了什麼,那張照片小姑娘發給你了是吧,你去拿給律師。
“是。”
鬱孤風回到庭審大廳,陸晚初在外麵找了幾圈,沒有看到小女孩,失望地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地板上的紙條。
她撿起來,紙條上筆畫稚嫩,寫著“對不起”三個字。
陸晚初把紙條放回口袋,回到了觀眾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