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局麵已經發生了翻轉,王樂在被告席仿佛像是被請來喝茶一般輕鬆。
“不是有人證嗎?怎麼變成一張照片了?這張照片確實能證明我那天去過現場,可是我是在事發之後去的。”
王樂聳了聳肩,“我看不如我告謝雲澤誹謗得了,也免得這一場庭審什麼都沒審出來。”
“王樂,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自己承認自己犯下的錯,人證為什麼在這個關頭選擇逃避,你真的問心無愧沒有做過什麼嗎?”陸晚初站起身,死死盯著台上的男人。
“不得擾亂公堂紀律。”法官一錘定音,“由於證據不足,被告當場釋放,本次庭審產生費用由原告全部負責。”
陸晚初氣的牙根癢癢,可是庭審結束,想要翻盤隻能繼續告了。
王樂在被告席上下台,衝著謝雲澤歪頭一笑,“謝總,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
謝雲澤看也沒看他一眼,徑直離開。
陸晚初恨恨地盯著王樂,“我一定會找到充分的證據,下次捶死你。”
“沒有下次了,姐姐,雖然你希望我被判刑,但是我依舊會隻對你好。”
陸晚初“嘔”了一聲,拉著謝雲澤就走,“真惡心,晦氣!”
不過這次庭審雖然沒有把王樂給關進去,但是陸晚初還是找人動了手腳,把王樂被訴訟殺人的事傳了出去,如此一來,即便王樂真的清清白白,也不可能有機會成為謝氏集團的負責人。
那群老家夥總是喜歡在集體利益出發,那就好好讓他們權衡一下集體利益。
事後,陸晚初去了一趟小姑娘家裡,她的父母直接把陸晚初趕了出來。
直到這個事件過去了一段時間,陸晚初收到了小女孩同學的私信,說小女孩被威脅了。
陸晚初一下茅塞頓開,怪不得小姑娘的筆跡有抖的痕跡,王樂這個狗東西,連個小姑娘都要恐嚇。
不過王樂敢殺人,小姑娘的安全就是陸晚初必須考慮的事情,她當然想要真相大白,但是絕對不能建立證人不安全的基礎上。
後來經鬱孤風查證,他們去見小姑娘的當天被跟蹤了,自從那天開始,小姑娘課桌的抽屜裡都是恐嚇信件。
在陸晚初找去女孩家裡之後,他們全家當天就搬走了。
陸晚初有些愧疚,竟然因為自己的事害得一家人不能留在自己的故鄉。
愧疚感讓陸晚初更加憎恨王樂,一個人能喪心病狂到連小姑娘都不放過,她不相信王樂沒做過其他違法亂紀的事。
陸晚初忽然想起來工作室遇到的那些事,立刻聯係了公司裡相熟的財務人員。
目前工作室的事王樂和瑪麗很少插手了,大多時間都是陸晚初股權的受讓人在管理,至於受讓人嘛,自然也是陸晚初信得過的人。
當初她拿到股權的時候就告訴陸晚初,自己隻是代為保管,等陸晚初玩夠了,股權隨時可以退回。
陸晚初查自己工作室的水表倒是挺順手,這一查不要緊,真的找出來了漏洞。
當初和不靠譜廠家的合同竟然是王樂牽頭的。
她順藤摸瓜查到廠家,廠家破罐子破摔,掙紮也沒掙紮一下,直接承認了,末了把陸晚初嘲笑了一頓,直接把她轟了出去。
陸晚初握緊錄音筆,裝進合同袋子裡,這次她有把握把王樂告倒了。
經濟犯罪不至於關幾十年,但是造成公司上千萬損失,足夠王樂蹲個兩三年了。
彼時,在青鎂集團的辦公室裡,王樂和瑪麗秘密約見。
王樂把幾份文件遞給瑪麗,“在上麵簽字。”
“王樂,你想賣我?我沒這麼容易上當。”瑪麗抱著胳膊,文件碰也沒碰。
“愚蠢!”王樂氣地起身,“你究竟還有沒有留下其他馬腳?”
“我什麼時候留下馬腳過?是你自己被人拍了照片!”
“我被拍照片還不是為了你能接近謝雲澤。”
瑪麗冷笑了聲,“王樂,你還能讓我相信嗎?自從我跟你合作之後,好像我就在一直倒黴,陸晚初直接跟我翻臉,謝雲澤對我的態度更是沒好到哪去,我怎麼接近他?”
“還沒到最後,我已經有了謝氏集團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已經是最大的持股人,謝氏集團落在我的手裡是早晚的事。”王樂看了一眼桌麵上的文件,“這些文件你可以看看,隻是給你的股權而已,即便最後你得不到謝雲澤,你也可以擁有一大筆錢。”
瑪麗將信將疑拿起來文件,“工作室的股份?”
“對,以後我的重心會放在青鎂集團合並謝氏上麵,工作室新來的那個老板很單純,你一個人足夠對付她。”
瑪麗點點頭,簽了字,“行,那我就勉為其難繼續配合你。”
瑪麗走後,王樂勾了勾唇,他第一次見到這麼蠢的女人,竟然還妄圖踩著陸晚初上位愚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