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初感覺自己快被折騰散架了,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謝雲澤趕緊回謝氏,即便是每天加班徹夜不歸,她也願意讓謝雲澤出去工作。
歸根到底兩個字,怕了。
與此同時,在謝氏的頂層,謝瑾正陰沉著一張臉和對麵的男人交談。
“王樂,如果你不想繼續待在公司,你可以直接去警察廳自首。”
王樂冷嗤了一聲,“謝瑾,就算你真的有什麼證據,你敢告我嗎?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你在國外這麼多年乾了什麼,你能回到國內跪下來感謝我都是應該的,不然你還趴在男人床上賣呢。”
“王樂!”謝瑾氣地雙手顫抖不止,“你到底想乾什麼?”
“不想乾什麼,按照我們的約定,你給我百分之十的股份,我替你挽回人心儘失的局麵。”
“百分之十?你知道我現在隻剩下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了,再給你百分之十我會徹底失去話語權……”
王樂輕蔑一笑,“擁有話語權也不見得你起到了什麼作用。”
“你……”
“我先走了,你好好考慮考慮。”
王樂留下最後一句話轉身離開,辦公室裡謝瑾握緊座位的扶手,眼底帶著濃鬱的陰霾。
謝氏莊園,陸晚初正在翻著掌握的圖文資料,沒想到她查王樂的時候,把謝瑾的底細查明白了。
陸晚初看著不堪直視的圖片,趕緊闔上了文件,“謝雲澤,謝瑾真的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兄弟?”
“有新發現?”謝雲澤坐到陸晚初身邊,看到桌子上的資料伸手過去拿,被陸晚初著急攔下了。
“彆看,我怕臟了你的眼睛。”
“你看過了?”謝雲澤眸色微變。
陸晚初僵硬著脖子點點頭,然後謝雲澤就將文件拿了過來,隨手翻了翻,隨後放在了桌麵上,和陸晚初一起陷入了沉默。
謝瑾,美國留學的高材生,青鎂集團背後的真正控股人,怎麼就……彎了……
陸晚初皺眉思索,終於決定去見一麵謝雲澤的母親。
這幾年,謝母信了佛,一直在家吃齋念佛,倒是很少來找謝雲澤了。
陸晚初和謝母見麵的機會大多也都是逢年過節的時候。
次日,陸晚初準備了一些補品,背著謝雲澤一個人去了謝氏的老宅。
宅院裡的傭人看到陸晚初來了,匆匆忙忙去通報了女主人。
謝母出來迎接陸晚初的時候,眼底的高興快溢出來了。
“晚初,快來坐,我兒媳婦過來怎麼沒提前給媽打電話,我也好讓傭人準備一些點心。”
“媽,我想你了就過來了,我們是一家人,我又不是客人,不用您提前為我準備什麼。”陸晚初托著中年女人的手,謝母雖然已經年近五十,狀態依舊很好,皮膚水潤光澤,除了眼角有微微的細紋,整張臉都比她的實際年紀年輕了十多歲。
“還是你這孩子最會說話,雲澤呢?臭小子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謝母的臉沉了下來,“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你才一個人跑回來的?”
“沒有沒有,媽,是我太想你了一個人偷偷跑過來的,他來了又得惹爸不高興。”陸晚初一邊說一邊往客廳看了看,“爸呢?”
謝母笑著歎了聲氣,“你爸出去了,他才是個閒不住的性格呢!”
謝父不在,和謝母就更能聊地開了。
陸晚初心不在焉地同謝母吃午餐,腦子裡一直在想怎麼提起謝瑾的事。
她的心事很快被謝母看了出來,女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笑容祥和,“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
陸晚初捏著自己的手指,眼底情緒複雜,提起謝瑾,恐怕又得讓媽傷心了。
“傻孩子,有什麼事給媽說就行,我和你爸幫不了你們年輕人什麼,但是如果你有什麼心事,我還能幫你分析分析的。”謝母起身坐到了陸晚初身旁的凳子上。
陸晚初抿著唇,最終開口,“媽,謝瑾回來了。”
謝母微微一怔,不過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反應,“他……自己嗎?”
陸晚初點頭,“嗯,我們沒找到他母親的入鏡記錄。”
謝母抿平了唇,看向陸晚初,“其實我跟你爸都關注了謝氏權力更迭,股東大會那天,你爸想去公司,被我攔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我不想乾涉你們太多。雲澤打小心高氣傲,他從來沒輸給過任何人,唯獨這次被謝瑾搶走了公司,我覺得雲澤受點挫折對他來說是好事。晚初……你不會怪我吧?”
中年女人目光溫和平靜,陸晚初當即搖頭,“不怪媽,是我們自己的疏忽,才讓謝瑾有機可乘。”
“不怪就好,你說說吧,想讓我怎麼幫你?”